同一時刻,張家別墅里簡直亂成一鍋粥。
張子涵的父親被早間新聞氣得差點暈過去。
“逆子!真是逆子!老子給他擦了半輩子屁股,到現在他的屁股倒是給人開了苞!這是想活生生氣死老子嗎?!”
張母哭得眼淚稀里嘩啦的。
“老張,你別在這罵孩子了,孩子這回受大委屈了,你趕緊想辦法把人從號子里撈回來啊!”
“閉嘴!他是聚眾淫/亂被抓進去的,這破新聞都捅上天了!我哪還有那個臉去撈他?!”
他恨恨地瞪著張母,雙目赤紅。
“慈母多敗兒!我張家唯一一根獨苗,都是被你這個拎不清的蠢女人給教壞了!”
原本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張母,一聽丈夫數落自己,立刻炸毛。
“張承霖你還有沒有良心!
兒子你就沒管過嗎?
他還不是跟你學的好女色?
誰讓你在外面養那些鶯鶯燕燕,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老張家的家風不正!”
“放你媽的屁,都跟你說那都是應酬!”
張承霖有點心虛,也沒心思在這個時候跟她對上。
冷靜下來后立刻聯系自己的私人律師。
這回大不了再多花一點錢,一定要把消息給壓下來!
然而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大驚失色。
“張總,對不起,令公子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
目前為止,沒有一家報刊雜志網絡撰稿人愿意接受我們出的價錢,
很多媒體甚至都不接我的電話,
現在連公信力極高,傳播力極廣的各大網絡平臺都已經在傳播令公子的不雅視頻,
還有,”
律師欲言又止地說。
“還有連以前壓下去的那些事都一起被爆出來了,張總,你要有心理準備。”
張承霖不敢置信地打開手機。
只見帝國最大的某博論壇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自家兒子的視頻。
還有幾個搜索平臺也全都是他家兒子的熱搜,標題一個比一個勁爆!
甚至還有人專門開了帖,不僅僅將和兒子一起出事的五個人的名字寫出來。
甚至連他們這么多年來多次聚眾侵犯良家婦女,未成年少女的事都一樁樁一件件的揭露了出來。
下面竟然還點出了他們所屬的公司名稱!
張氏企業赫然排在最前面。
評論區那一塊全都是痛罵張氏父子,張氏企業的黑帖!
張承霖眼黑了一下。
張母也看見了,臉都白了,一把搶過張承霖手里的手機,哆嗦著身子罵道。
“這些黑心肝的,誰給他們膽子搞我們家!看我不讓人整死他們!”
張母的痛罵聲讓張承霖回神。
“快,快把手機給我,我要叫公司的人做危機公關!”
然而,張氏企業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時間做危機公關。
一個早上的時間,由張氏企業起頭的六家公司,全部經歷了股價斷崖式跳水,直接跌停板。
敵對公司紛紛出手,不遺余力地痛打落水狗。
各大網絡平臺更不斷有人爆出公司黑賬,漏稅,不法交易等等隱秘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簡直把吃瓜群眾們喂得飽飽的,甚至還有點噎。
接踵而來的就是各公檢部門的調查,查封,資產凍結。
短短一天。
庇佑著自家太子爺在H市興風作浪的六家風頭正健的上升企業,都變成了昨日黃花。
這大廈傾倒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六位太子爺也為以前犯下的錯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有心人的安排下,他們都不敢說出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那樣荒唐的事。
甚至于直到最后一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
……
唐寶寶在當天傍晚醒來。
她睡得一臉靨足。
除了感覺渾身酸軟外,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對于之后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半點印象,只以為自己睡了很長一覺。
而且最后她還感嘆了一句。
“嘖,這藥的后勁還挺大,好像全身上下都被狗啃過似的。”
因為在房間里裝了監聽器,所以將她的喃喃自語聽了滿耳的景司瀚,當時的表情,真的是非常復雜。
唐寶寶說話的時候,正好打開門。
躲在客廳里詳裝忙碌的楚楓也聽得個真真切切,差點噴笑出聲。
好想道明真相:對,我們家BOSS就是啃你的那條“帝王狗”!
但是在聽到藍牙耳機里傳來的一聲冷哼時,生生忍住了。
他抬起頭,冷淡而矜貴地看向唐寶寶。
“你醒了?”
“啊?”
聽到聲音的唐寶寶這才注意到這間房里還有人,下意識地就抱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
見衣著完好,松了口氣。
可松了口氣之余。
卻又有些奇怪地蹙起了眉。
怎么回事?
她怎么記得昨天是光著上床的呀,衣服也被自己扒得碎碎得。
怎么現在卻完好無損的穿在身上呢?
她又仔細看了眼,水藍色的,長袖,裙擺及地,好像就是她昨天穿的。
難道是她做夢夢岔了?
楚楓看出她神色中的狐疑,眸光微閃,這小丫頭抗藥性可以啊。
她吃的那顆藥,從服藥開始逆向12個小時以內的記憶都會被壓制,一顆藥基本上能有半年的藥效。
按時間推算,從她進門開始的記憶就應該是模糊甚至消失的。
可她這反應明明是起疑了。
贊!
這小丫頭的體質,真是讓他見獵心喜啊!
他斂了斂眸,壓下心底激動的情緒,溫言解釋。
“你昨天中了致幻的藥物,我替你解了,
但是短期內身上還會有一些后遺癥,
癥狀并不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唐寶寶:呃……
聽他這話的意思,再看看滿桌子的醫療設備。
“你是醫生?這間房間是你的?”
“對,我是帝都中心醫院的特聘主任醫生。”
楚楓挺直脊背,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渾身上下都透著醫生的專業素養,看起來還挺讓人信服的。
唐寶寶茫茫然地點頭應了一聲。
“你好。”
楚楓點點頭,嚴謹回。
“你好。”
唐寶寶有些為難地問。
“對了,我昨天晚上穿著衣服嗎?”
“穿著。”
反正我見到你的時候是穿著,至于之前嘛……佛曰不可說。
唐寶寶蹙眉。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脫光了衣服的。
可是這位楚醫生說她穿著衣服。
而且衣服也確實在她身上穿著呢。
奧,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