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國某心臟病權威醫院的特護病房里,俞拓做完手術已經三天了,中間只醒來很短暫的一次,后又沉沉睡去,但好在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覃小雅在俞拓的病房里,已經不眠不休的照看了他三天。
俞媽媽每天會來幾次,為覃小雅送吃的,俞拓暫時還不能進食,靠著醫院的營養液維持著。
俞媽媽為覃小雅在病房里多安排了一個床位,但是她也沒去床上休息過,她怕在床位上睡覺睡得太沉了,俞拓突然醒來她不知道。
最多實在熬不住了,她才會就趴在俞拓的床邊小瞇一會。
陽光很溫柔的從窗外照進來,病房里氣溫正適宜。
覃小雅剛趴在俞拓的床邊瞇了一會兒。
但即使是困得不行了,她也是保持著淺睡眠,在睡夢中也隨時警惕著。
俞拓醒過來,只輕輕轉頭,就看到了床邊的覃小雅。
一縷陽光剛好照在她的頭上,讓她的烏黑的頭發在光線里發出瑩潤的光澤。
真好,我還活著,還可以看到她。
俞拓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床邊的這個人兒,終于忍不住,伸出手,輕柔的落在了覃小雅的頭上。
即使只是一點點動靜,保持著淺睡眠的覃小雅,也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她抬起頭來,只迷糊了一秒鐘不到,她就驚喜的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已經睜開著眼睛看著她的俞拓。
“哥!你醒了!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覃小雅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緊張的問著俞拓。
俞拓搖了搖頭,然后虛弱的笑了。
“小雅……”
他的聲音干澀,但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覃小雅緊張的等著他下面的
但是俞拓只是看著她,再沒有說話,好像他就只是純粹想喊一喊她。
覃小雅在這樣的目光里突然就變得局促起來。
以前接收過太多次俞拓這樣的目光,她從來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自從俞媽媽告訴她那些話之后,再被這樣看著,她就覺得渾身不自然起來。
“哥,你要不要喝點水?”
好久,覃小雅才輕聲問道。
俞拓又點了點頭。
覃小雅才慌慌張張的跑去倒水,試了水溫,又放好吸管,才端過來,又小心翼翼的把床位抬高了一點,才把吸管放到了俞拓的嘴邊。
俞拓輕輕抿了幾口。
覃小雅將剩下的水就放在俞拓的床邊桌子上。
喝完了水,一下子好像又不知道要再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覃小雅捏著自己的衣角,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第一次覺得,跟俞拓之間的氣氛,竟然變得有點尷尬,和手足無處安放的局促。
幸好,俞拓還并不知道俞媽媽已經跟覃小雅說了那番話,也不知道覃小雅現在的心理狀態。
他只是很愧疚的看著覃小雅。
“對不起,小雅,我害你的高考……”
覃小雅趕緊的擺了擺手。
“沒關系,沒關系,哥,你別放在心上,高考明天再考也行的,就算是不讀大學,也沒關系的。”
覃小雅說的是真的,雖然幾天之前,她把高考和讀大學看作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自從知道自己被撫養的真相后,她的心態一下子就改變了。
讀大學好像也不再那么重要,畢竟她在俞家已經得到了太多,她似乎已經不能夠奢望再多了,現在,應該是她要開始報答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