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很平常的一句話,但覃小雅就敏感的開始心虛了。
她只是尷尬又無措的笑笑,并沒有回答俞拓。
是說想還是不想呢?
好像都不適合,哪個答案說出來都沒有底氣。
但是,就在俞拓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天沒多久,俞越就真的回來了。
做好了很久的心理建設,設想了很多種他回來時的場景。
她該怎么恰到好處的微笑,恰到好處的說“你回來了”,恰到好處的聽他講在大學里發生的故事,恰到好處的表現得像一個真正的姐姐或者是同學。
好像真的可以完美的自如了,但是當俞越出現在覃小雅面前的那一刻,覃小雅還是猝不及防的慌張了。
那天下大雪了,南方的城市難得下那么大的雪,一家人圍著壁爐坐著。
俞媽媽念叨著,下這么大的雪小越應該不回吧,這孩子,打電話沒接,發信息也沒回,希望他不回吧,下雪天路上危險。
俞爸爸有件工具掉在了外面的花壇里,覃小雅自告奮勇的說她去拿吧。
她一拉開門就看見了俞越。
他就站在院子里,漫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把他包裹。
他穿著黑色的羽絨衣,帽子扣在頭上,手插在衣兜里,身后一個背包。
即使站在雪中,也身姿挺拔,慵慵懶懶。
很奇怪,這兩個詞本來那么矛盾,用在一個人身上卻也并不違和。
雪幾乎把他的帽子、羽絨服,還有背包,都已經覆蓋,他就像是一個雪人一樣,站在那里,看著自己家的大門,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覃小雅在看到俞越的那一瞬間,就好像被這漫天的雪花冰凍住了,血液凝固,但心卻跳得很快。
然后她就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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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看著俞越,不知所措著,不知道要說什么,也忘記了要做什么。
那些所有做過的心理準備,在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兩人就那么對視著。
那個雪里面的人,好像已經跟雪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雕塑,他的眼睛看著門口那個緊張的人影,看不出情緒。
好一會,覃小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小……小越……”
她的聲音顫抖,牙齒打著顫,是冷,也是緊張。
俞越的視線卻從她的身上移開了,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他走過來,越過她,推開門,帶著一身的風雪,進了家門。
覃小雅呆呆的站在門口。
她聽見了房子里傳來的俞媽媽的驚喜的歡呼聲,聽見了俞越跟俞爸、俞拓和周嬸的打招呼聲,俞媽媽心疼的問著是不是快凍壞了,抱怨著說這孩子這么冷的天也不通知家里的司機去接,周嬸說我去放熱水,小越快點去泡個熱水澡換衣服,別凍感冒了,俞拓說外面很冷吧,先坐下來烤烤火。
覃小雅好一會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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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越,你回來了。”
那些做過的準備才好像終于派上了用場,她裝作自如的跟俞越打招呼。
坐在壁爐前的俞越站了起來。
卻并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她。
“我去洗澡了。”他淡淡的說。
他走過來,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經過覃小雅身邊,往樓梯上去了。
“這孩子,怎么還是這么不懂禮貌,咦,小雅,你去拿的工具呢?”俞爸爸問。
覃小雅才驚覺她忘記了什么。
“哦,我……我去拿來……”
她倉皇的轉身,拉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