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看了一下表,離午飯還有些時間,于是腳步匆匆直接敲開了樊書記辦公室的門,打聽了一下她的來歷,知己知彼才能打蛇打七寸。
“我還真不知道。”樊書記皺著眉頭說道,“我打電話幫你打聽一下。”拿起電話找人打聽了一下,放下了電話。
“哦!家世不錯耶!”樊書記看著林希言說道,“父母在老大哥那邊做外交官,剛回來述職沒多久。”
“哦!”林希言點了點頭道,那政治敏感性應該不會低了。
隔行如隔山,終究不是直屬部門,讓他的心稍安了一些。不過也不得不防故交遍天下,誰知道七拐八拐的會不會聯系上。
總之小心為上。
“哦?什么意思?”樊書記看著他問道,緊接著說道,“你的事情老呂已經告訴我了,我這邊你放心吧!”又問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能跟外交人員搭上話嗎?”林希言轉著手指看著他問道。
“你想干什么?”樊書記挑眉看著他問道。
“雙管齊下!告訴她的父母,他們的寶貝閨女在玩兒火。”林希言面色沉靜地說道。
樊書記聞言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隨即明白過來,苦笑一聲,“非要這樣,你這人真是,寧可傷害自己。”
“我說的是事實,我的家庭背景板上釘釘,誰還能‘翻案’不成。”林希言神色坦然地看著他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絕,這世道對女人總歸苛刻了些。”
“那么我要告訴成功的幾率不大。”樊書記眸光直視著他提醒道。
“為什么?”林希言長睫輕顫不解地看著他道。
“即便吵的天翻地覆,但是父母擰不過孩子。”樊書記冷靜地看著他說道。
“應該不會的?”林希言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道,“相比起他們女兒先天就有問題的婚姻,還會影響他們的仕途,傻子都會知道政治前途更為重要。怎么選都不用思考的。”
“這可真不好說?”樊書記雙手交握沉吟了片刻道,“她父母對她的掌控力不大,換言之他們說話不會管用,她未必會聽。”
“為什么?”林希言雙眸盈滿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作為外交官,常年在外,跟孩子接觸的少。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出于補償的心里,就扭不過了。”樊書記看著他認真地說道,“作為父親我也是這樣的心里,跟兒女接觸的少,每次看見他們,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恨不得給他們摘下來。”
林希言聞言眼波輕輕流轉,看著他道,“那你會為了孩子們做違背原則的事情,甚至是背叛G命、背叛組織、背叛信仰!”
“當然不會了。”樊書記立馬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希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看著他道,“這不就結了。”
樊書記聞言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你可真是算計到家了。”
“你就別奚落我了,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家逼到這份上,快郁悶死了我了。”林希言苦笑一聲道。
“大過年的提什么死啊!不吉利。”樊書記板著臉說道。
“你是無神論者,我又不信這個。”林希言看著他笑了笑道。
“你呀!早點兒結婚啊!結了婚就沒這事了。”樊書記笑瞇瞇地看著他蠱惑道。
林希言笑而不語,他可不會低估了人的無恥程度。
“與其讓我結婚,還不如把她嫁出去。”林希言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語氣溫和地說道,“以她的家世和容貌,才學,我想會有很多人愿意娶回家的。”
聽的樊書記汗毛直立,脖頸發涼,有些人即使跌入塵埃,也不容侵犯。
“聽說你今兒上課開小差了,想什么呢?”樊書記雙眸發亮看著他八卦兮兮地說道。
“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林希言搖頭失笑道,“你這么快就知道了。這真是破天荒頭一次。”看著他說道,“放心吧!以后不會了。”
乍聽到消息,關心則亂,才慌了手腳。心性不定,還得磨練自己啊!林希言在心里這樣告誡自己。
林希言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時間剛剛好,“喲!午飯時間到了,一起吧!”
“走。”樊書記拿上鋁制的飯盒跟著他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
“我先去把書放回去,咱們食堂見。”林希言敲了敲手里書道。
“去吧!”樊書記看著他點點頭道。
飯堂中,樊書記和林希言打好了飯菜,找了個地方坐下。
樊書記看著林希言邊吃邊說道,“掃盲班今兒晚上開課,你行嗎?身體吃得消嗎?不行的話交給清閑的人。”
“左右還剩下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有始有終,帶完好了。”林希言沉吟了一下抬眼看著他說道,“臨時換老師我怕學生們不習慣。”
“我怕你擔子重,掃盲嘛!誰去不一樣。”樊書記看著他說道。
“不行的話,我會說的。”林希言神色輕松地看著他說道。
“別勉強啊!”樊書記不放心地看著他說道。
“我曉得輕重。”林希言看著他笑了笑道。
吃過飯,林希言收拾一下臟衣服洗干凈晾起來。
天漸漸的黑下來,林希言打上手電筒,拿上課本就朝小學走去。
對策已經有了,如林希言所想,楚寒煙的父母知道寶貝閨女喜歡一個家庭、歷史背景復雜的男人,怎么可能同意。
真要成了,他們的政治前途還要不要了。
雙方‘矛盾’不可調和,于是發生了激烈的家庭戰爭,但這與林希言無關了。
過了大年初六,吃了破五的餃子,食堂的李師傅就回來重新掌勺了。
所以花半枝他們又開始憶苦思甜的歲月了。
飯堂內
“光明,今兒吃飯速度可比平時慢多了。”孟繁春看著周光明說道,那皺巴巴的小臉,吃飯跟吃藥似的。
“娘,咱們什么時候才又能大塊吃肉啊!”周光明看向花半枝的眼神可憐兮兮地說道。
“恐怕短時間不可能了。”花半枝很遺憾地告訴周光明道,“李師傅回來了,我沒有機會掌勺了。”
“啊!”周光明噘著嘴如癟了氣的氣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