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輕咳一聲,又喝了口酒,本來還想像之前那樣靠近沐小橙說話的,但又害怕他哥。
便只能保持安全距離。
“嫂子,你從小到大,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什么人?”
沐小橙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靈動漂亮。
“沒有。”
聽見她的回答,遲大少往椅子上那么一靠,重重的嘆息一聲。
“唉~”
隨后,又搖了搖頭,抬眸看了一眼剛才季淮深離開的方向。
“難怪你這么傻。”
遲宴的語氣有些傲嬌,那語氣那模樣,就跟他自己多么聰明似的。
沐小橙就不樂意了。
沒談過戀愛,沒喜歡過人怎么了?
說她傻?
她眉頭緊蹙,抬眸看向他:“遲大少,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遲宴那白俊的臉上賠著笑,眨了眨那漂亮的丹鳳眼:“嫂子,我是夸你可愛呢。”
傻得可愛。
“所以,聰明的你說說,季淮深這是怎么了?”
遲宴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猜猜!”
“猜你個鬼!不說算了。”
沐小橙放棄與遲宴溝通,拿起筷子,又開始吃起來。
“不是……”遲宴有些慌了。
這姑娘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嗎?
遲宴撐著臉頰,看著沐小橙的側臉,不緊不慢地說到:“你就沒發現……我哥吃醋了嗎?”
吃醋?
沐小橙差點兒被自個兒的口水嗆到,幽幽地看向遲宴。
季淮深吃醋了?
此刻,吃醋的季先生回到書房,又開始工作起來。
為了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只能做點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
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雖然,即使他知道遲宴跟她沒有什么,但他身體里名為嫉妒的因子,卻在瘋狂的作祟。
他想要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個人,他想要她只對著他一個人笑,他想要她獨屬于他一個人。
別人看不得,碰不得。
他想獨占她所有的美好,她的喜怒哀樂,她的一切,都該是她的。
季淮深有些煩躁地放下手里的筆,垂眸,望著剛才他簽下的名字。
沐沐。
他勾唇苦笑,棱角分明的俊臉依舊那般俊美無雙。
他深邃的眸子黯淡無光,渾身籠罩著一股頹廢陰郁的氣息。
這時,商祁敲門,走了進來。
他手里拿著一張類似邀請函的東西,筆直地立在季淮深跟前。
“先生,這是云都政府送來的邀請函。”
季淮深眉頭一皺,抬眸冷冷地看著他。
商祁怔了一下,先生從來都不參加這些宴會的,先生喜靜,厭惡那些虛與委蛇的場合。
可是,這個不一樣。
商祁依舊面不改色地繼續說到:“這是云都的傳統了。”
“每年政府那邊都會舉辦一個類似的慈善拍賣晚會,拍賣的物件兒多是文化部那邊提供的,有名畫字帖,有金銀珠寶。”
“拍賣會所籌的款額,全部用作慈善基金。”
商祁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先生。
季淮深眉尾微挑,邪肆冷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