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子山里漢

第543章 給你看

當季妧玩笑似的說起大家誤以為她有孕時,關山心里突然不合時宜的升起一絲隱秘的期待。

有妻有子,這是他從未曾想過的生活。

他和季妧,他們的孩子……

所以在院子里干站良久、掙扎良久,他還是進來了。

進來便又后悔了。

躺在炕上,聽著身邊清淺若無的呼吸,一點點冷靜下來。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本不該如此沖動。至少不該在此時。

理智回籠,卻遲遲沒有離開,個中情緒,說不清也理不清。

他早想好了的,想等季妧真正長成,想等到京中事了……

然克制了又克制,還是無數次險越雷池,每一次將季妧擁在懷中,仍忍不住想要占為己有。

計劃的再好,終究難敵人心私欲,而季妧又太懂得怎樣讓他潰不成軍。

將人牢牢禁錮在身下,復又狠狠揉進懷里。

關山后背的衣裳已經全部汗濕,微微弓起的腰身,脊背繃緊到極致,像一只擇食而噬的豹子,透露出無邊的危險。

可有人不怕。

纖細的雙手四處游走,最后來到寬闊結實的后背,如藤攀山,纏綿、緊致,逃無可逃。

沒有燈光,今晚的月色也不甚好,但這些都不重要。便是閉著眼,關山也能勾勒出季妧的模樣。

今夜的季妧前所未有的柔軟,也前所未有的大膽,她向關山敞開了一切,任由關山主導,也反過來主導著關山。

不是不害羞,關山能感覺到她隱隱的羞澀,但這并不影響她坦然的表達和索取。

這種真摯的坦蕩,讓關山無法不心動。

于是輾轉廝磨,越陷越深。

以至于關山用盡全部的的理智,才得以稍稍抽離。

他摁住季妧,反復吐納了幾息,勉強穩住心神。

“再不停下,后悔就晚了。”

冷肅的聲音沾染了谷欠色,明明是警告的話,如此喑啞低沉的說出來,硬是透出幾分惑人。

季妧凌亂而低促的喘息著,似是不解。

“為何要后悔?我從不后悔。”

關山喉頭動了一下,艱難道:“我知你介懷我的過往。夫妻之間,貴在坦誠,我確有所隱瞞,若你心中留有芥蒂,不妨再等……”

幾句話的功夫,就有汗自額頭滴落。

季妧緊貼著他壁壘分明的胸膛,既能撫觸到他賁張的肩背肌肉,亦能感受到他炙熱已極的體溫。

“等?我不想再等了。”

她仰頭,閉目,貼近關山鼻尖,輕聲巧笑。

“我想通了,不想再管那些事了。你有怎樣的過去,你在過去是誰,等你想說的那天再說罷。我只知,此時,此刻,躺在我炕上,我擁著抱著的,是我夫君,他叫關山。”

關山瞳孔驟縮,心神大震。

季妧纏著他,口勿著他,蔓延至耳邊,呵氣如蘭,細語反問:“你是關山嗎?”

沒有別的要求,只要是關山便好。

一顆心火燙,一寸寸收緊。

“我是……”

兩個字消失在唇齒之間,兩個人交匯成一個。

夜漸涼,情熱如火。

天光大亮,季妧在關山懷中醒來。

懶懶抬眸,對上那雙幽邃的眼,才發現關山早都醒了,這樣盯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季妧抬手,緩緩撫過他英挺的眉弓。

大清早的男人,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撩撥?

手腕被擒,季妧彎眉一笑,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我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害羞一點?”

關山沒有說話,還是一徑盯著她看。

季妧又問:“好不好看?”

此刻的她,雙頰白里透紅,雙目水霧迷蒙,滿頭烏發蓬松凌亂的披散著,襯的雪膚紅唇肩單背薄,頸項間昨夜留下的痕跡,更添了層靡麗之感。

視線下移,不盈一握的腰肢,玲瓏曼妙的身姿……目光陡暗。

自然是好看的,又不止是好看。

增嬌盈媚,百般難描。

關山低頭,吻在她的額心和耳鬢,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季妧滿意了,又打起了哈欠。

關山拍了拍她的背,輕聲道:“再睡會兒。”

“你記得給大寶做飯……他還要上學,我再瞇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呼吸就慢了下來。

她是真的乏了。

關山見她睡熟,拉過一旁的被單,瞥到上面的痕跡,手頓了頓。

而后下炕開柜,拿了床新的出來,替她蓋上。

東間的門一拉開,正對上板著臉的大寶。

這情形似曾相似。

不過這一次關山沒有顧左右而言他。

他負手而立,輕描淡寫道:“我昨晚歇在此處,以后也都歇在這。”

若沒有后半句還好,聽了后半句,大寶的小臉直接沉了下來,越過他就要去推東屋的門。

被關山反提住后領,不費勁的揪到了院。

“別打擾她休息。去后山跑一圈,打套拳,回來吃飯。”

冷聲吩咐完,不再理他,徑自進了灶房。

大寶瞪著他的背影,捏緊拳頭,扭身去了后院。

等季妧的回籠覺結束,大寶已經走了。

關山推門進來時,季妧正站在梳妝鏡前愁眉緊鎖。

聽到動靜,把梳子拍回案上,回身怒瞪罪魁禍首。

“你這樣讓我怎么出去?”

關山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頸間鎖骨,點點瘀痕,手腕處也有,季妧剛才偷偷看了,腰側也青了一片。

這跟她的膚質有關,很容易留下痕跡,但關山手下沒個輕重也是真的。

關山眼神微晃。

其實剛開始他有控制力道,只是到了后來……有點失控。

“熟能生巧。”

季妧:“……”

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為什么能把下流話說的如此正經?

關山雖然將那一絲尷尬掩藏的很好,但也經不住她這樣看。

握拳抵唇干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水燒好了,現在去洗?”

季妧這才想起正事。

昨晚臨睡前洗了一次,深更半夜又洗了一次,早上起來還是汗黏黏的。

其實季妧不咋出汗,但耐不住身邊有個火爐,又被這火爐煨了一夜。

季妧也沒工夫跟關山計較了,不趕緊洗個澡,她連吃飯都沒胃口。

入夏后,關山將其中一間倒座房改成了凈室,浴桶什么的都放在里面。

季妧從衣柜里取好換洗衣物,正要出去,被關山攔下。

“換好衣服再出去。”

季妧納悶,她還沒洗澡呢,換什么換?

“我洗完澡就換。”

關山擰眉:“你就穿這個出去?”

她穿什么了?季妧低頭,看到自己的吊帶睡裙,瞬間明白過來。

昨夜之前,她在關山面前穿的都比較“保守”,這件睡裙也是睡覺時才會換上,關山從未見過。

今天之所以忘了這茬,是覺得兩人已經那樣了,也就沒必要太拘束了。

何況現在家里就他們倆。

“這個怎么了?”她拎著睡裙一側轉了個圈,停下后故意沖他眨了眨眼,“我穿這個不好看嗎?”

平心而論,這件衣服雖然有些古怪,穿在季妧身上卻莫名合宜。

只不過露的實在太多了些,肩頸、胳膊,還有半截小腿……在房里穿給他看尚可。

他沒有硬說不同意,但緊抿的薄唇,還有眉心的折痕,都明確傳達出不贊同的意思。

季妧撲哧笑了出來。

踮腳湊到他耳邊,以鬼祟的語氣小聲道:

“我還有比這更傷風敗俗的,原本打算穿給你看的,你既不喜歡,那就算……”

關山眸色微動,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將人攔腰抱起,闊步去了倒座房。

季妧摟著關山的脖子,笑聲灑了一路,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