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確實是沒空,昨晚許升和她說,劇本研討會已經開完了,今天過來找她。
梁琛覺得明目張膽的探班有些張揚,所以許升在附近另外訂了一間房。
她原本打算收工后,就去那邊洗香香等許升的......
但金石森導演那么一說后,她覺得還是去一下比較好,雖說是方欣愉的生日趴,但也算得上是劇組集體活動了。
剛拍戲不久,和劇組的其他人員還不是很熟,沒有必要這時候脫離大眾,做個獨行俠。
況且,要是方欣愉趁自己不在場,打著曾經和自己是同學的名義,添油加醋、歪曲事實地爆自己的料,就算自己再能說,恐怕也抵不過她先入為主的抹黑。
梁琛糾結一番,只好給許升發了信息,說自己先要去參加一個聚會,晚一些再去找他。
方欣愉邀請了很多人,大家拼了幾輛車一起去了一家夜店。
夜店里已經有一些客人了,看得出他們都是方欣愉的朋友。舞臺上有一支樂隊在表演,但梁琛叫不出這支樂隊的名字,估計是比較小眾的樂隊。
童洲湊到梁琛身邊,八卦道:“你這個同學家里有礦吧?”
梁琛搖頭,就她知道的,方欣愉家境一般,在大學時她的消費水平和大家差不多,她那樣張揚的一個人,也沒聽她提起過自己家有多豪來著。
“沒礦,一個生日趴還能搞出這么大動靜?”童洲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可能是她朋友家里有礦吧。”梁琛含蓄道。
童洲呆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說:“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有水平啊!”
梁琛:
手機震動了幾下,梁琛拿起來看,是許升打的電話,童洲自覺回避到旁邊。
室內聲音比較嘈雜,梁琛捂著手機去了一條過道。
“你個小沒良心的,是聚會重要還是我重要啊?”許升一開口就抬杠,可見心里很不滿。
“你,當然是你。”梁琛哄道。
“那什么時候能過來?”
“我剛到沒一會兒,別人還要什么吹蠟燭啊之類的,我總得再晃一會兒吧。”梁琛無奈道,又嘆了口氣,說,“你知道嗎?這次開生日趴的就是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那個我不想打交道的人,我更想早點離開呀。”
“不去不行嗎?”許升疑惑道。
“還真有點不行,”梁琛說道,“劇組很多人都在這兒,導演也在,我一個人不來不太好。”
“嗯,”許升頓了一會兒,說,“我只是覺得你在那兒憋得慌。”
梁琛心中一暖,她覺得許升總是能考慮到她的感受。
“還好,”她寬解道,又甜甜一笑,說,“想到你在等著我,所有的不開心都不是事兒啦!”
“哎呦!”許升竟然像個姑娘似的,嬌嗔一聲。
“我感覺你最近情話說得越來越多了。”他又道,“不過,我喜歡。”
梁琛笑了起來,說:“我還有很多呢,你可要準備好。”
許升也笑了,頓了一會兒,說:“要不我過去找你吧,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呆著挺無聊。”
“別,不是要低調嗎?你一來那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我又沒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再說,遲早不得知道嗎?”
“嗯,我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梁琛仍在猶豫,又說,“你就在房間里等我好了,我會盡快過去的。”
“好吧,”許升嘆道,“那我跟魏旭打幾局游戲。”
他又吐槽說:“也不知道那貨有沒有空?脫單后,比我都忙,老是約不到人。”
“那我先掛電話了噢。”
梁琛掛了電話回到廳里,看到童洲搖頭晃腦地跟著音樂嗨得很忘我,侯謙身子板正地站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她走過去,童洲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木頭人,不由得喊道:“一起嗨起來!”
梁琛和侯謙齊齊望向他:???
童洲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兩個也太沒勁了吧,聽這種搖滾就要我這樣的勁頭,知道嗎?”
“知道了。”但兩人仍然沒什么表情。
童洲:
臺上的樂隊表演了幾首歌曲后便停下來了。
童洲一手叉腰,一手撐著墻壁,苦著臉說道:“我頭好像有點暈。”
梁琛淡淡道:“可能再聽幾首就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炫目的燈光停了下來,一個工作人員推了一輛餐車出來,餐車上是一個十分精致的蛋糕,還插著蠟燭。
大家圍在餐車旁唱生日歌,方欣愉站在人群中間,臉上都是笑容。
吃完生日蛋糕,梁琛尋思著自己差不多也該走了,正想著,方欣愉走過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工作人員。
她笑著給金石森導演、梁琛、童洲、侯謙他們一人捧了一杯酒,然后自己端著一杯酒,說道:“謝謝大家來我的生日趴!能和大家在一個劇組里工作,我真的非常高興!這一杯,敬大家!希望拍攝一切順利!”
大家一起碰杯,梁琛也跟著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聊了幾句,梁琛便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燈光、人影都有些模糊,有點像醉酒的感覺。
她揉了揉腦袋,看到方欣愉走到跟前,接過她手里的杯子,聲音輕柔地和她說:“梁琛,你是不是喝多了呢?要不我先送你去休息一下?”說著便挽住了梁琛的胳膊。
梁琛感覺自己的大腦很混沌,一切都變得很慢很虛浮,似乎自己馬上就會昏睡過去。
童洲阻攔道:“馬上就要回酒店了,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方欣愉笑著道,“反正我待會兒也和她一起回去。”
說完,便挽著梁琛走了。
梁琛漸漸不大能聽清周圍的聲音,眼前的一切更加模糊,她倚在方欣愉身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要回去了。”
“這就送你回去。”方欣愉說道。
梁琛看著腳下的路,感覺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但身體和神經卻特別遲鈍,沒法做出反應,好像只能任人牽著鼻子走。
走到一個房間前,方欣愉推開房門,房間里的光線很暗,隱約可以看到一張大床,她架著梁琛的胳膊挪到床邊,手一松,梁琛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