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打架,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明明是同同搶餅干還動手,自然是不對的,可明明他不對,同同的媽媽還想逼著孟舒晴道歉,這一點,唐悅肯定是不可能會接受的。
難道被搶了,被打了,還不能還手不成?
這么點小事,孝子打過一架了,說不準轉頭又玩到一起去了。
唐悅把兩個孩子接回家的時候,孟舒晴和孟舒朗兩個人跟在唐悅的身后,一個個的都沒說話,也不像平常那樣聽著孟舒晴的歌聲回家了。
唐悅回到家里,坐在沙發上,端坐著身子,說:“過來。”
“媽媽我錯了。”
孟舒晴眨巴眨巴大眼睛,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錯哪了?”唐悅反問。
孟舒晴眼晴滴溜轉著,說:“我……我……”
孟舒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唐悅看向一旁的孟舒朗,問:“你說。”
“我沒錯,同同打妹妹,我是家里的男子漢,要保護媽媽,保護妹妹。”孟舒朗挺直著胸膛,擲地有聲的說著。
這話,孟舒朗倒背如流,不僅爸爸孟司宇在他的耳旁耳提面命,就是舅舅也是這般說,說他是家里的男子漢,以后要保護媽媽,保護妹妹。
“那同同是怎么流鼻血的?”唐悅問。
“是他自己摔在地上碰出鼻血了,我沒打他腦袋,也沒打他臉。”孟舒朗抿著唇回答著。
孟舒晴一聽哥哥這么說,她頓時小跑上前,抱著唐悅的腿,撒嬌道:“媽媽,就是同同欺負我,想打我,哥哥才幫忙的。”
唐悅不說話,孟舒晴,也就是晨晨,一慣會撒嬌,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假小子,只怕當時巴不得同同鬧起來,好打一架吧?
她就不信,同同打她的時候,她沒還手。
還有孟舒朗,也就是哥哥早早,小時候雖然大部份吃的奶粉,但長的結實,他平日里看著悶葫蘆,話都不多說幾句,但性子卻極為的倔強,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早早,你保護妹妹,沒有錯,晨晨分了餅干,同同還想搶你的餅干,甚至還來打你,你還手,也沒有錯,但是……”唐悅前面的話,讓兩個孩子喜笑顏開,但后面那一個‘但是’,就讓兄妹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誰讓你們光明正大的打人了?還有,同同還被打的流鼻血了。”唐悅睨了一眼想說話的孟舒朗說:“不管是早早打出鼻血的,還是他自己摔跤碰出鼻血了,在別人看來,都是早早打的,這次是出鼻血,下次呢?”
早早做的沒錯,唐悅也不希望兩個孩子養的被人欺負了也不敢還手,只是,還是該讓早早知道什么是輕重。
這次好在只是出鼻血,若是傷了殘了,就算是對方的錯,你有理也要變成無理了。
“我錯了。”孟舒朗垂下頭。
孟舒晴也乖乖站好認錯。
“爸爸怎么還不回來?”孟舒晴大眼睛滴溜轉著,要是爸爸回來了就好了,爸爸肯定會心疼她的,爸爸不回來,舅舅回來也好啊。
孟舒晴不時的踮著腳尖往外看。
“你就別看了,爸爸今天不回家。”孟舒朗站的筆直的。
“我想爸爸。”
孟舒晴扁著嘴巴,十分期待爸爸回家。
唐悅瞧著他們兩個站在墻角落里面壁,便去廚房做飯了,只要有空的情況下,她都是會自己下廚給兩個孩子做吃的。
“小悅,你爸炸了酥肉,我給你送點過來。”張華蓮帶著炸好的酥肉,就開始尋找著兩個孩子,見墻角下站著的兩個孩子,張華蓮疑惑的問:“這是怎么了?又做錯事了?”
只要一做錯事,就被罰站在墻角下。
唐悅簡單的把幼兒園里的事情說了一下,張華蓮對吳月嬌的做法,也是十分的不喜,說:“這事早早和晨晨沒錯,怎么能罰他們呢。”
“媽,你就別偏心著他們兩個人,早早就算了,平日里文靜,都是幫著晨晨收拾爛攤子,晨晨呢?恨不得天天和人打架,她是女孩子。”唐悅忍不住說著,哪怕自家女兒,她也覺得這太假小子了一點,她小時候也沒這么調皮啊!
“晨晨活潑一些,也沒什么。”張華蓮心疼外孫女,正要過去呢,唐悅把人拉到廚房了,說:“媽,我今天買了魚,我手破了,你幫我一下。”
“好。”張華蓮被唐悅拉著做事,也就忘了去找兩個孩子了。
晚上,唐正德從飯店里過來,陪著他們一起吃了晚飯,如今京市正華飯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前年的時候,把隔壁的店也盤了下來,兩家店打通,店面更寬了,生意也更好了。
唐正德和張華蓮在孩子上幼兒園之后,就在飯店旁邊買了房子,大部份時間,都是住那邊的房子,只是有時候會送些東西過來。
“外婆,我好想你。”孟舒晴對著張華蓮撒嬌,她嬌嬌軟軟的話語,把張華蓮看的心都軟了,說:“好晨晨,外婆也想你。”
“外婆,你和我們一起住吧。”孟舒晴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向張華蓮。
“外婆還有事情要做呢。”
不是張華蓮不愿意,而是孩子大了,她們夫妻不好再住在這里,再加上飯店里事情多,張華蓮心疼唐正德,便跟著在飯店幫忙。
唐悅坐在沙發上,正在檢查著他們兩個寫的字,電視里放著新聞呢。
“咦,江市發洪水了?”唐悅突然聽到新聞里報了江市豐吉縣發生了特大洪水,房子都沖毀了不少呢。
“這么大的洪水,好些年沒見了。”張華蓮也跟著看向電視,電視屏幕上,有不少抗洪的鏡頭,還有那些受災的村民,張華蓮感慨說:“希望他們都平安無事。”
唐悅沒說話,這么大的洪水,怕是不可能都平安無事的,鏡頭一閃而過,她似乎看到了不少軍人,她頓時想起出去外面執行任務的孟司宇來。
他已經出門半個月了,算算日子,再有幾天,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