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梓樺聽到李乘風回答后欣喜的雙眼通紅道:“寒師兄為了我慕容家,隱姓埋名含辛茹苦的將我撫養長大成人,讓我無憂無慮的活了二十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家,恐怕云溪掌教早已和寒師兄雙宿雙飛結為俠侶了。”
對于此事,慕容寒確實也不枉費當初自己剛進入藏劍門時,雖然依靠著自己出眾的天資和悟性,很快就進入了藏劍山莊莊主梓樺親身父親的眼中,但那也僅僅只是作為藏劍山莊的傳承弟子去培養。慕容莊主憐惜其身世便收他為義子并讓他隨自己姓慕容。只是這段往事都已快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了,也僅有少數人知曉這段恩情。
李乘風看見梓樺通紅的雙眼,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道:“師姐,等此間事了。我們便回藏劍山莊,回家吧!”
慕容梓樺聽后愕然的抬起頭道:“師弟,藏劍山莊當年便已經隨著一把大火燒成了廢墟啊。哪還有家?”
李乘風也并未多解釋說:“師父還留下了一處秘境,便是我得到傳承之地。師父在等你回去。”
慕容梓樺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情緒了便哭著跑了出去。林夏剛想去追,江秋說:“讓她去吧。哭出來也會好許多的。”說完后又無奈的看著李乘風道:“我雖知你是好意,但以后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梓樺姑娘也真是不易。對了,你東西追回來了沒?你不在時,我們便在如意坊內四處探查,但是毫無所獲。”
李乘風示意二人此處人多耳雜,三人便走出了如意坊,出來之前李乘風還不時的回頭看了看如意坊內,這才帶著二人來到錦里坊一閑空之地。然后將自己追擊老八后得到的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就是此物了。但此消息不知和我們此次任務有何關聯。”李乘風也是一時無奈道。
江秋一眼就看穿李乘風其實心中已然有著想法了,于是問道:“你想如何?”
李乘風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林夏和江秋二人。三人一合計,此時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就在李乘風和江秋帶著林夏等人潛入如意坊探查時,蕭瑾枳與李乘風也來到了芙蓉城外尋找著那間廢棄的寺廟。
二人因之前打賭之事,后又被劍十二分配到一起完成此次任務。蕭瑾枳淡定從容的假裝好似從未發生過也并不認識方成玉。方成玉心中也心知肚明,也不想在此時提出此事,以免后續更加尷尬。
“蕭姑娘,城外廢棄寺廟,如今查訪個遍了,也只有這么一座廢棄寺廟。應該就是此地了。”方成玉說道。
蕭瑾枳看著眼前這座破廟,牌匾已經布滿了蛛絲網,一扇破爛不堪的門也斜斜的欲要倒在地上。怎的看去此地也不似那煙雨堂劫持人的交頭地點。
“看,地上有血。”就在蕭瑾枳還站在門口查探時,方成玉則已經進入了寺廟中,并在地上破稻草的遮掩之下發現了一絲血跡。
這一絲血跡并不多,只有一絲絲,雖然通過稻草遮掩,但在地面上還是依舊清晰可見。方成玉踢開地上的稻草,發現這一絲血跡在地上居然連成了一條路線。而方向正是通往這破廟的佛像之后。
方成玉一路低著頭像是在尋找著血跡的線索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二人來到佛像之后,血跡到此處便戛然而止了。
寺廟中的佛像早已倒塌了,只剩下下半個土堆仍然坐落在佛臺之上。這血跡便是在這倒塌的佛像半個身子后不見了蹤跡。方成玉看著突然消失的血跡,用腳踹了踹佛臺。
撲通一聲,佛臺下的黃泥居然被踹了開來,露出一個向下的大洞。
原來這只是一道虛掩著的一扇暗門,因為佛臺下其他處皆是實心黃泥土堆疊而成的,只有這一洞穴處向下是空的。此處應是先建造好了佛臺底座,而后有人又用泥土將此洞圍了起來封住。所以造成了洞在佛臺底下的假象。
就在方成玉還在疑惑的時候,蕭瑾枳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道:“還傻站著呢?下去看看吧!”
方成玉還沒來得及阻止,蕭瑾枳便跨步走進了洞中。方成玉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洞中道路蜿蜒曲折,二人借助著夜明珠散發的微弱光芒艱難的在洞窟中行進著。也不知走了多久,為了緩解氣氛方成玉說道:“這像是天然形成的石窟,難不成煙雨堂躲藏在這終日不見天日的地下?”
蕭瑾枳聽后嗤的一笑道:“煙雨堂敢和劍十二作對的勢力,還用在這等地下建造總堂?”剛說完,蕭瑾枳忽然停下了腳步,而黑暗中的方成玉一個不慎差點撞了上去。
“怎么不走了?”方成玉尷尬的止住了身形問道。
蕭瑾枳一臉茫然的讓開了一道身形對著方成玉說:“你自己看吧。”
方成玉借助著微茫的光芒看著前面突然出現的幾條岔路也是一臉鐵青。
對于前方突然出現的幾條岔道,二人雖然事先沒有想到,但方成玉在如此輕而易舉便尋找到了這個神秘的洞穴時,便表示深深的質疑,只是自己還未來得及說,蕭瑾枳已經進來了。
如今面對著這兩難的境地,二人站在岔道前猶豫不決,到底是繼續走下去還是回頭出去再重新尋找新的線索。
“先挑一條走吧!然后在岔道口放一個小石頭標記此條路已經走過了,如不通再退回來重新走。以此排除法來尋找正確的那條吧!”方成玉說道。
二人一合計,此計可行。
此行兵分兩路,結果兩撥人馬都暫時毫無進展,并且陷入到進退兩難的地步之中。縱觀兩隊人馬,看似遭遇了一點困境,但似乎好像又有跡可循并未真正的落入那死局困境。
就在兩隊人馬都在進退兩難做抉擇之時,梓樺一路哭泣的回到了客棧之中,但自己剛在客房之中坐下便看到桌上寫著:“勿入!小心!”
梓樺看著手中莫名其妙的紙條,心中思道:“是讓自己不要摻和煙雨堂之事還是?那么此人又是誰?為何要給我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