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嬌

第636回 各花入各眼

“你就會哄我。”姚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又問云嬌:“你可是要尋你哥哥?他方才同我說了,同載陽一道出去拿個甚的書去了,要你多等他一刻兒。”

“好,多謝夫人。”云嬌又行了一禮。

“別客氣了,不然再進去坐上一刻兒吧?”姚氏親熱的邀她。

“舅母,你不是說要進去收拾南風哥哥的嗎?你叫云嬌姊姊去了,你還怎么收拾他?不給他留面子了嗎?”符彩花嘟著嘴搶著說道。

云嬌忍著笑意低下頭。

姚氏笑道:“你這孩子,你將這話都搶著說出來了,你哥哥哪還有面子?”

符彩花愣了愣,有些懊惱的嘟囔:“哪個叫他哄我……”

她說著拉過云嬌:“姊姊,叫我舅母一人進去吧,我有些話要問你,可好?”

“好。”云嬌覺得她挺有趣的,便點了頭。

“南風這孩子,誆著妹妹非要這刻兒燉羊骨頭湯,我昨日里燉了,他也不曾吃幾口,我去問問他到底要不要吃。”姚氏笑著對云嬌解釋了一番。

“夫人請。”云嬌低頭往后讓了讓。

秦南風這個舅母真好,生怕她誤會了,還特意解釋一番,想必平日里也是一個極為溫和體貼之人吧。

姚氏進去之后,符彩花便拉著云嬌上下打量。

云嬌笑著問她:“彩花,你不是說有話要問我嗎?甚的話?”

“就是……”符彩花望著她,竟有些忸怩。

“你說吧。”云嬌含笑,盡量顯出自個兒好說話的一面來。

“我就是不懂為何,這個衣裳穿到你身上就這樣好看?我也有這個樣式的衣裳,穿起來就是……不得你好看,你是有甚的訣竅嗎?能不能悄悄告訴我?”符彩花問出來之后,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便罷了。”

蒹葭在云嬌后頭,悄悄笑了起來。

云嬌回頭瞧了她一眼,她連忙捂住嘴。

她往后退了兩步打量著符彩花身上的衣裳。

符彩花站在原地,有些期待又有些局促,兩只手不安扯著身子兩側的裙擺。

云嬌瞧了一刻兒,不曾言語,而是走上前去,將她腰上的細帶子解了開來,往上移了一些又重新綁上了,這般,衣裳寬松了下來,便擋住了符彩花那個有些圓的肚子,瞧起來腰條似乎纖細了些。

“你看。”云嬌放開了手:“你往后不要穿這種勒在身上的衣服,若是有腰帶的話,就把腰帶往上去一點,會顯得你個兒高一些。”

符彩花低頭望了望自個兒的衣裳,果然是比方才好看了一些,她有些驚喜的望著云嬌:“便是這樣簡單嗎?”

“嗯。”云嬌點了點頭:“你可以試試素色的衣裳,只要寬松一些便好,或許會比鮮亮的顏色更好瞧。”

“我爹說,女孩子趁著年紀輕就要多多的穿紅戴綠,要不然往后年紀大了,就穿不了了。”符彩花振振有詞:“若是老了,還穿成我這樣,那便是老斗怪。”

蒹葭“噗嗤”一聲便笑了起來。

“那你若是歡喜,便還這樣穿。”云嬌忍住笑意道。

她也不曾與她細究,畢竟各花入各眼,只要她自個兒歡喜,那便是最好的。

符彩花在原地轉了一圈,看著裙擺飄動起來,歡喜地對著云嬌一笑:“多謝你了。”

“不必客氣。”云嬌也報之以一笑。

姚氏進了屋子里頭,瞧見秦南風趴在枕頭上假寐。

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笑著道:“別裝了,臭小子。”

秦南風睜開眼來,有些不滿道:“舅母,你是不是又同彩花說我誆她了?她一直賴在這處不走,我也是被逼的沒法子。”

“妹妹也是關心你,哪有你這樣的?”姚氏忍住笑意道。

“她關心好自個兒便妥了。”秦南風有些沒精打采的,思量了片刻,眼睛又亮了起來:“舅母,你認不認得說媒的?要不然你去拜托個媒人,給彩花找個婆家吧?”

姚氏失笑:“彩花她有爹有娘,便是要說親事,也輪不著我這個舅母開口。”

“怎的輪不著?”秦南風望著她:“我二姨母她又不能問事,我二姨父他一個男子,粗枝大葉的,也不會選人家,除了舅母你,還有哪個能做主了?”

姚氏斜睨了他一眼:“你這是拿我當彩花一樣誆呢?”

“怎會。”秦南風往她跟前湊了湊,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不也是替彩花考慮嗎?”

“你娘都在我跟前說了不下十回了,彩花呀,要留給你以后做姨娘,我哪敢動這樣的念頭。”姚氏笑著打趣他。

“舅母。”秦南風聞言便皺起臉:“我都說了多少回了,我只拿她當妹妹。”

“那你跟舅母說實話,你心里頭可是有人了?”姚氏側頭打量著他。

“這個……舅母就別問了,左右你就快給彩花找個婆家吧。”秦南風垂目,有些心虛。

“我方才來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云嬌了,姑娘容貌生的不錯,端莊又淡雅,為人也有禮道,瞧著是個好孩子。”姚氏意有所指的道。

秦南風眨了眨眼睛,不言不語。

姚氏有些了然的道:“南風,你打小在我跟前長大,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嗎?

你小時候生怕你舅舅不肯帶著你,對他的話向來惟命是從,從來就沒有不聽的,后來去了幾回邊關,你也都是從不犯軍紀的。

這回,卻為了提前幾日家來,挨了這一頓板子,你為的是哪個?”

秦南風小聲嘀咕道:“不為哪個,我就是想著早些家來,到酒樓去吃酒。”

姚氏輕笑:“我曉得你這般做定然有緣故,原先我還不曾猜得出來,可今朝人家姑娘一來,你便一氣吃了一碗角兒。

想想昨日我同你外祖母變著花兒是給你做吃食,你就吃了幾口湯,我要是再猜不出這緣故,那可就白做你舅母了。”

秦南風沉寂了片刻,還是道:“舅母想多了,她只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恰巧她哥哥同我走得近,聽聞我挨了打,今朝上集市耍子便順道來瞧瞧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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