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兒子交給你我放心,你趕緊去熬藥吧。”蔣夫人點頭,“而且我也想離開這里了,這里有地獄,那是讓我們兒子不斷沉淪的地獄,留下時間越長,對我們兒子越不好。”
“是啊,這些年我這里還有一些錢,足夠我們生活的,你不用擔心回到國內,會讓你們母子生活無著。現在我們的唯一目的就是拯救兒子,如果連我們都不上心的話,書豪真得沒救了。”蔣萬年再次勸解妻子,希望妻子可以想明白。
如果是以前,蔣夫人一定不會這么聽話,可現在兒子都快死了,她哪里還能像以前那樣不懂事啊!
同時,她也因為自己的疏忽,嘗到了苦果,所以早就在心里接受了教訓,一切都聽丈夫的。
“好,我都聽你的。”蔣夫人點頭,在這樣的關頭,丈夫能夠承擔起責任,證明丈夫是個好男人,并不是她以前認為的沒情趣,無用的男人。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在面對家庭巨變的時候,都能這樣勇敢地站出來承擔責任。
蔣萬年趕緊去抓藥,熬藥,蔣夫人在這邊照顧蔣書豪,傭人和保鏢們也都行動起來,再也不敢有半點松懈。
趙暖月來到仙草堂,李濟民和武豐年趕緊過來,趕緊問道:“書豪,找到了嗎?”
“已經找到了,但那小子作死,又去xidu了,而且還胡亂搞男女關系,這一番胡作非為,已經影響壽元了。蔣師兄正在給蔣書豪熬藥,估計不能過來了。”趙暖月解釋說道,“武師兄,你這邊就跟這邊的副手做交接吧,遇到不明白的,明天問蔣師兄。”
武豐年點頭,“嗯,現在的確不適合打擾蔣師兄,只是蔣書豪那孩子······哎,可惜了。就算不學中醫,可書豪那孩子考上了很好的西醫大學,多么好的前程啊,就這樣糟蹋了。”
李濟民也十分痛心,孩子是仙草堂的未來。即使蔣書豪學的是西醫,但未來中西醫發展是主流趨勢,必然有蔣書豪的發展空間。
可這小子不學好,現在輪落到這樣的境地,讓人又氣又怒。
“哎,不說了,想想都覺得難過。”李濟民嘆息一聲說道,“你們趕緊交接吧,我去看看一些醫療設備。”
趙暖月作為未來的仙草堂接班人,需要了解這邊仙草堂的情況,所以留下來,跟武豐年一起交接。
至于華裕木送蔣書豪回來之后就離開了,直接去找夏薇薇,繼續他們今天的約會。
冷澈和小紅鯉,晚上還有節目呢,并沒有因為蔣書豪的事情,影響他們的心情。
對于不珍惜自己的人,別人也不會尊重。
喝了藥之后,蔣書豪迷迷糊糊醒來了,好一會兒,才環視四周,問道:“我······我這是在哪里啊?”
蔣夫人端著碗,里面熬了粥,準備喂蔣書豪,聽到兒子的話,回答:“兒子,這是我們自己家啊!”
一聽這話,蔣書豪面上升騰起厭惡的表情,沒好氣說道:“你們為什么把我從天堂帶回來?我不要離開,不要······你們是惡魔·····”
蔣夫人看著有些癲狂的兒子,嚇了一跳,之前兒子雖然表現不好,但從來不會這樣口不擇言。
可現在兒子已經完全變成被dupin控制的惡魔了,六親不認,距離喪心病狂不遠了。
“書豪,你自己是學醫的,難道你不明白dupin的危害嗎?”蔣夫人問道,“你繼續這樣的話,會沒命的。”
“如果沒有那種樂趣,即使活一百年又有什么意思呢!”蔣書豪恨恨說道,“媽,你讓我回去吧,我就喜歡那樣的感覺,我不想像現在這樣,活在痛苦,罪惡的感覺里。”
蔣書豪在清醒的時候,并不是無動于衷的,但他已經是惡魔了,就像徹底走向黑暗。不想面對親人,也不希望親人把他從深淵里拉出來。
尤其是不希望清醒的時候,看到親人的眼淚,讓他很矛盾,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只能選擇繼續沉淪。
蔣夫人聽到兒子的話之后,氣得兩眼發黑,心里的疼惜也隨著氣憤減少了很多,伸手打了蔣書豪的臉,怒喝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難道想死嗎?你死了,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我們都年過半百了,只有你一個孩子,如果你死了,我們該怎么辦?你犯了那么多錯,沒想著改正,居然還想一錯再錯。你太令人失望了,我真沒想到我的兒子居然這么差勁!”
蔣書豪臉上有五個手指印,然后難過地看向母親說道:“媽,不是我不想改正,可是我真的戒不了。我是被人引誘開始xidu的,我學醫的,當然知道危害,所以我嘗試著jiedu,但都沒有成功,一而再,再而三的xidu。我的身體我知道,我沒幾年活了,我也知道我給父母丟臉了,所以你還是讓我走吧,讓我死得快樂一點吧。”
自從吸了毒之后,蔣書豪才知道一個人可以墮落地那么快,心里面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那種讓人欲罷不能地飄飄欲仙般的感覺。
“書豪,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做不了。”蔣夫人見兒子還有一點懷過之心,她就不能任由兒子作踐自己的身體,于是連忙說道,“仙草堂總堂那邊,已經答應你父親,會投入資金進行研究解毒藥物。”
“jiedu的藥物?”蔣書豪聽了,不由得譏笑,“就憑日薄西山,逐漸沒落的中醫嗎?”
國外這邊身受毒害,就拿美國來說,每年都會投入大量的錢用于開發新藥物,可是又取得什么樣的效果了呢?
只不過飲鴆止渴而已!
“書豪,我知道你看不上中醫,但你也不能否認它的厲害之處。”蔣夫人沉聲說道,“最起碼現在你只要配合重要,針灸治療,你的duyin可以控制住,不再惡化。”
聽到這話,蔣書豪眼睛一亮,看向母親,“真得嗎?真得可以控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