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抬腿走了。
眼見著她不冷不熱陰陽怪氣的樣子,蕭旋凱心里也不大舒服,低頭對孩子說道:“兒子,你說你娘親是不是莫名其妙,自己心里不順,就拿咱們撒氣,咱們還理不理她了?”
這里回了愛晚居,魏楚欣吩咐燒水沐浴。
兌好了洗澡水,叫退了所有的丫鬟,魏楚欣一個人在木桶里,使勁的搓洗著鎖骨上的字跡。
蕭旋凱是她的丈夫,從相識到相處,已經七載有余了。
他們是夫妻,卻不能坦誠相待。她想把這一切告訴他,只是卻怕他不信任她。
房門突然開了,石榴捧著托盤笑嘻嘻的進來送皂豆,卻發現她們姑娘在哭著,鎖骨也紅紅的,上面竟然留著淺淺的字跡。
“姑娘……你怎么了?”石榴嚇得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安慰魏楚欣。
“沒事,眼睛不舒服。”魏楚欣側開頭,慌忙拿手抹了眼淚,只讓石榴把皂豆拿來。
繼續搓洗著鎖骨上的淺淺字跡,直到將那些字跡洗得一干二凈。
洗掉了字跡洗不掉記憶,換了中衣,魏楚欣就坐在小榻上,她自己和自己掙扎著,難道真按高承羿說的做,高承羿讓她配出那藥是想要做什么……
踏實又溫暖的懷抱突然將她護了起來,“這么不高興,以為我真去曉風閣了?”
魏楚欣低著頭,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
蕭旋凱便如哄瞳兒一般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環著她在里屋外屋的閑逛,一邊走著,一邊問:“丫頭今天怎么了,在醫源館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么?”
“蕭旋凱,我們認識這么長時間了,你相信我么?”魏楚欣就抬起了頭來,看著他眼睛問。
蕭旋凱點頭,等著她的下話。
“我今天……”魏楚欣覺得她自己真是懦弱,臨到最后,她又改了,“今日在給邵漪微施針的時候,我聽她說你要去北疆打仗了,是么?”
說到此處,蕭旋凱沒說話。
靜謐的夏夜,有點悶熱。
紗窗處傳來陣陣狂風,吹動著窗前的芙蓉花,花朵不安的前后擺動著。
要下雨了,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