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這么大動靜,卻沒被任何人發現,這人是練氣期的可能性極小。”
“駱師姐所言有理,明日我們還是要先看看寧家的另外三位筑基修士才對。”
二人商定好后,各自修煉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就被寧家主帶著去了天心湖。
天心湖中,接天連葉的天心九葉蓮,婷婷玉立,婀娜多姿,有的不過是含苞待放,有的卻已經即將凋零,不過,不管是哪種,都透著一股蕭條之意,像是在做垂死掙扎。
寧家的另外三位,正在輪流守護著天心湖畔的陣法,看的出來,此陣法具有凈化邪氣之效。
只是,這陣法剛將天心湖中的邪氣清除干凈,就立刻有邪氣突然涌出,繼續纏在天心九葉蓮上,無休無止,讓天心九葉蓮片刻都不得解脫。
寧家主看到這番情景,心疼的眉頭皺起,要知道,寧家族人的修煉資源,全靠著湖中的天心九葉蓮才能夠維持,若是有朝一日,天心九葉蓮全都衰敗死亡,他們寧家,恐怕也無法再在這西荒之中立足了。
寧家主帶著魏紫他們二人到了天心湖后,就要招呼寧家的三位筑基修士前來拜見,卻被魏紫二人阻止了:“寧家主無需多禮,幾位寧長老還要守護陣法,一刻都不能輕怠,等此處事了,再坐下來慢慢聊不遲。不如我們先在天心湖走走看看,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也好,若是兩位上使不介意的話,不如就讓小女馨苑陪著兩位,我去替換一下他們,維持陣法運轉,極為耗神,家中長老已經多日不得休息了。”
“寧家主自便就是,馨苑姑娘陪著我們足矣。”
寧家主得了魏紫他們的允許,匆匆忙忙的走了。
魏紫此刻站在湖邊,放出神識,對著天心湖一寸寸的查看起來,而駱雪則默契的立在一旁,為魏紫護法。
魏紫識網之中,就見剛剛被陣法剿滅的邪氣,突然間自湖中涌出,然后再被剿殺,再涌出,無限循環。
可是魏紫發現,雖然這邪氣涌出的位置極為分散,但是因為識網之故魏紫將其每個點都看得一清二楚。
魏紫干脆拿出了一個地圖玉簡,將邪氣涌出的位置,一一在玉簡上記錄下來。
“上使可看出什么?”
魏紫睜開雙眼,只見駱雪正站在她的身前,將來人擋住。
“道友可是寧家大長老?“
“上使好眼力,正是在下,家主剛剛接替了我的位置,讓我先休息一下,想著還沒拜見過上使,不敢耽擱,所以先行過來拜見,不知上使剛剛可是查出了什么?”
這位大長老,外貌上看已經年過半百,頭發已經有些花白,只是聲音聽起來太過清亮,不似這個年紀修士的聲音中常有的低沉。
眼睛也太過明亮了些,魏紫細細看去,這位大長老的雙眼,好似琉璃般清澈,卻透著股說不清的媚意,怎么看怎么違和。
“大長老說笑了,若真這么容易,寧家這么多筑基修士,還用三番兩次的外出求援?只不過先看看天心湖的地形罷了。對了大長老在此守護多日,可有察覺出什么嗎?”
“哎,若是我真能發現什么,早就稟告了家主了,哪還需要等到上使親自來問。”
魏紫笑到:“大長老說的是,是我心急了,大長老主持陣法已久,想必現在極為疲憊,我就不打擾大長老恢復了。馨苑姑娘,你陪我們到處走走看看吧。”
“是上使,大長老,馨苑告退。”
“去吧,好生招待兩位上使,不要怠慢了。”
“是,大長老。”
魏紫笑著和大長老分別之后,就溜溜達達的在這天心湖閑逛起來,讓一眾在天心湖幫忙,留意著她的寧家子弟相當的不滿。
這態度,要說是來郊游的更貼切一點,沒想到連太素宗這種大宗門也是只拿錢不干事,寧家人心中都有些絕望,這大宗門弟子不頂事,那接下來他們寧家可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魏紫看著眼前正在全神貫注的主持著陣法之人,想來就是寧家的那位剛剛筑基不久的三長老了,年紀不比她大多少。
“這就是我族兄,現在是寧家的三長老,我們寧家小一輩偶像,上使,我族兄是不是長得極為好看。”
“是不錯,臉如雕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肌膚白皙,雙眼之中似有萬千星辰,五官比中原修士更加立體,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駱雪直言不諱。
說的對自家族兄崇拜非常的寧馨苑都紅了臉,更別說就站在她們身前的三長老本人了。
一抹紅霞爬上了對方白皙俊美的雙頰,讓駱雪癡癡道,“美人害羞起來,都別有一番風情。”
魏紫卻突然道:“駱師姐,你怎么又犯了老毛病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也有些累了,咱們先回去休息休息,明日再過來吧。”
寧家眾人看看還沒升到頭頂的太陽,對魏紫二人更加失望。
駱雪雖不知道向來勤奮的魏紫為何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表現,不過她作師姐的肯定不會拆自己師妹的臺的。
立刻打著哈欠道:“你不說我都沒發現,確實好困啊。”
眾人:
魏紫:戲過了啊,駱師姐。
他們二人都這么說了,寧馨苑也只得陪同二人離了天心湖,回到了寧家寨中。
一回寨子,魏紫就說要回房修煉,根本不理會欲言又止的寧馨苑,駱雪有樣學樣,兩人大門緊閉,陣法開啟,讓寧馨苑急的干跺腳,卻沒有絲毫辦法。
寧馨苑:明明去天心湖之前,還正常的兩位上使,怎么去了一趟天心話,突然就有種撂挑子的即視感,好急。
而此刻魏紫的房中空無一人,陣法剛一開啟,魏紫就遁地而走,去了駱雪的房間。
整個寧家寨中雖然冷冷清清,連練氣修士都集中到了天心湖,但是,身處陌生之地,魏紫還是小心謹慎,生怕被人發現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