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修仙傳

第二百七十七章盛府

不過,哥哥就哥哥,自己為什么要加一個小字?

小哭包雖然一到船上就成了弱渣,但是,自從魏紫說了需要他保護的話之后,真的奇跡般的好了起來。

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可以正常吃飯,也不怎么吐了,他好起來之后,盛五爺立刻命人加快了速度,一路乘風破浪而去,在盛四爺的尸身進京之前,堪堪趕上。

盛老夫人老年喪子,初聞噩耗,就驚厥了過去,直到魏紫他們兄妹二人被盛五爺帶回來,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摟著這一雙孫兒就是一頓哭。

小哭包哪里受的了這個,當下就哭成了個淚人。

魏紫有些呆,也有些不能融入這個悲傷的氛圍,但是看著傷心的不能自已的祖母,還有小哭包,突然也有些傷感。

魏紫只是雙眼含淚,并不像小哭包一樣,連鼻涕都流出來了,但是她單薄的身子,似哭非哭的樣子,倒顯得她更是可憐。

“老太君,您快擦擦淚,四弟在天之靈要是看見您如此難過,必定是不好受的,兩個孩子將來還要指望您呢,您可得多顧惜點自己的身子骨。”

說話的是如今盛家真正的女主人,承恩伯夫人。

盛家是勛貴人家,盛老伯爺一共五個兒子,其中老大老四和老五都是嫡出,老二老三則是庶出。

不說庶出的兩位爺,就是嫡出的三位,也不是一母同胞。

盛老伯爺一共娶過兩任妻子,原配妻子生了盛家大爺沒幾年,就得病去了,盛老伯爺年輕力壯,自然不會就做一輩子鰥夫,便續娶了武昌侯趙家的庶女做繼妻也就是如今的盛老夫人。

這繼母繼子本就容易禍家,還有爵位要承,為了防止兄弟反目,盛老伯爺早早的就請了旨,自己退下來,讓原配所出的大兒子襲了爵。

只是面對同樣是嫡出的四子五子,他心中有愧,所以在錢財上就偏心了兩個小的。

新上任的承恩伯倒是沒什么感覺,有了爵位,還怕沒錢嗎,只是伯夫人心里不得勁,哪家不是老大嫡子承爵,怎么就委屈了兩個小的,見天的把好東西往兩個小的那里送。

只是她一個內宅婦人就是心中不滿也沒什么辦法。

老四外放去了涼城,老五整天不著家,她的手伸得再長,管的也只有承恩伯府后宅的一畝三分地。

不過大夫人雖然心胸不怎么寬廣,但是,哄人的手段卻是一等一的好,比如盛老太君,就一直當她是個好的。

盛老夫人庶女出身,見識不多,但是長得和一朵嬌花似的,性子也柔,老伯爺得了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一寵就是一輩子,把她護的密不透風,也正因為這樣,盛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卻心性單純,根本看不出大夫人那點小九九,盛五爺想到父親臨終再三叮囑自己,要照顧好母親,也不愿讓這些烏七八糟的小心思,污了她的眼,自己為人子的,要是連自己老娘的晚年都照顧不好,還有什么臉面。

不過從今以后,需要保護的人又要加上兩個了,盛五爺看著被老夫人樓在懷里的一雙子侄,默默的想。

大夫人一雙巧嘴,又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在旁幫腔,哄的老夫人暫時忘掉了痛失愛子的悲痛,和兩個孩子話起了家常。

小哭包面對老夫人的提問答得頭頭是道,魏紫則是一問三不知,全靠小哭包幫她答。

“華姐兒畢竟年紀還小,剛到家還有些認生,不愛說話也是有的,倒是安哥兒,小小年紀,就如此出挑,想必也能像四弟一樣,給老太君考個狀元朗回來。”

大夫人笑吟吟的夸贊盛惜安,心里卻極不得勁,她兩子一女,卻都是不愛讀書的,整天就是惹事生非,沒少被丈夫訓斥,以前還不覺得,如今隱隱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比下去,她心中更不痛快,嘴上說的好聽,心里卻對嘴甜的盛惜安極其厭惡。

他們兩個,年紀都不算太小,像她們這樣的年紀,都有了自己的院子,他們兩個回來之前,就給他們收拾好了。

魏紫跟著婢女,回到她的小院,還是有些許不真實感。碧荷松針二人已經將魏紫的東西都規整好了,魏紫回來之后,趕緊伺候她洗漱更衣。

魏紫總覺得這種每天洗漱更衣,吃飯睡覺無所事事的自己,不是真的自己,哪哪都不得勁。

“碧荷,給我找幾本書來。”

碧荷手一頓,六姑娘的年紀,她可不認為六姑娘能認得多少字,這要是拿了幾本書,六姑娘一看全都不認識,不得發脾氣啊。

“姑娘想看什么書,我去安哥兒那幫您看看。”

“歷史游記,隨便拿幾本就好。”

碧荷:游記歷史聽起來就很難懂啊,六姑娘你確定要看這些嗎?

碧荷心中直打鼓,卻不敢多問,生怕惹了魏紫不快,匆匆的去了盛惜安的院子借書。

盛惜安一聽妹妹要看書,索性親自給魏紫送了過來。

“花花,我這有兩本極好看的游記,是一個道士寫的,有很多奇人異士,你要是有不認識的字,就告訴我,我慢慢教你,也可以讀給你聽。”

魏紫撥弄燭火的手頓了一頓,道士,聽到這兩個字,心情好像都好起來,莫名的親切。

“你怎么親自過來了?”魏紫接過書,壓下了渴望的心思,關切地問。

“就是想過來看看你這里好不好,有沒有什么地方不順心的,你不要忍著,告訴哥哥,哥哥幫你弄好。”

小哭包說的一本正經,讓魏紫有一刻的恍惚,好似那個在她病榻之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哭包一夕之間就長大了,雖然他也還是個小孩子,卻急著承擔起做兄長的責任來,讓魏紫有些感動。

“我這里很好,你呢,你那里怎么樣。”

“我那也好,比咱們在涼城的家還要精致舒適。”盛惜安笑著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花花,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病好之后,都沒叫過我哥哥,你以前,最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