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修仙傳

第二百七十九章出事

就等盛惜安再過兩年,考上進士,兩家的孩子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就把這事給辦了。

可這消息傳到伯夫人耳朵里時,卻讓伯夫人要碎了銀牙。

原來伯夫人早就有意與侯府結親,看中的就是趙夕顏,私下里,也說過這件事。

當時侯府怎么說的,說什么兩家孩子還小,不急著談婚事,還要將女兒多留幾年,轉臉卻和盛惜安定下了,這就是打她的臉,瞧不上她的兒子。

伯夫人心中暗恨,要不是看中侯家財萬貫,趙夕顏的嫁妝不少,那小雞仔一樣的女孩子,伯夫人打心眼里瞧不上。

如今自己的打算落了空,再加上自己兒子被眼中釘盛惜安比了下去,伯夫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氣。

正好這幾日家中要辦花朝節,人多眼雜,正是自己報仇的好機會。

魏紫向來喜靜,除了每日給盛老夫人請安,長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來,像這種熱鬧的場面,是見不到她的身影的,以至于京城勛貴人家,都幾乎不知道有她這么個人存在。

就是在盛府,若不是有盛惜安,盛老夫人,還有盛五爺時常關照她,那些捧高踩低的惡奴肯定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過的舒坦。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魏紫也不會怕的。

她修道五年,不過練氣二層,她覺得自己的修煉速度太慢,想要出去尋些機緣,只是想到她真的離開的話,小哭包恐怕會難過,想到這,魏紫嘆口氣,算了,還是等小哭包成親之后再說吧,有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她一個妹妹呢。

“姑娘,姑娘,安哥兒出事了。”碧荷滿臉驚惶的闖進屋子,因為跑的急,幾縷頭發散落額間。

魏紫一聽她的驚呼,心跳都好似停了一下,“怎么了,哥哥怎么了,盛惜安怎么了?”最后一句魏紫幾乎是喊出來的,是碧荷從未見過的瘋狂。

六姑娘從來都是淡淡的,也不愛與人說話,除了自己的親兄長盛惜安能逗她一笑,別人是不太敢和她玩笑的。

碧荷來不及多想,牙齒打著顫,咬的咯吱直響,努力張開嘴,可她的嘴僵的根本喊不出話來。

他們四房,如今只有盛惜安盛惜華兩個人,盛惜安一直很努力的讀書,想要出人頭地,當妹妹的依靠。

他們都覺得四房要出頭了,誰知,天有不測風云。

“安,安哥兒落水了。”

落水,又是落水,魏紫心中涌出無盡的悲傷,就像一條魚擱淺了,好不容易有人給她倒水潤濕了身體,讓她茍延殘喘,這水卻突然沒有了,她只能在這不屬于她的天地里,掙扎著死去。

魏紫將她好不容易修煉來的靈氣灌注雙腿,奪門而出。

盛府只有后花園有個池塘,落水的地點毫無意外的就是那里。

當魏紫一襲素色衣裙出現在后花園中的時候,只見盛五爺此刻滿身是水的抱著毫無生氣的盛惜安。

他早已不是小哭包,他已經是京中名聲赫赫的少年郎,隨她任性,隨她孤僻,但求護她平安喜樂。

此刻的盛惜安表情僵硬而痛苦,想來水下的滋味,極不好受。

魏紫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個給她買首飾,給她買零嘴的小哥哥,真的就這么沒了。

魏紫踟躕著走向盛惜安,每一步走的都有些吃力。

所有人,在魏紫出現的那一刻,都靜了下來,盛五爺看向魏紫,張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幾步的距離,魏紫好似走了幾年,終于還是來到了盛惜安的身邊。

“哥哥,哥哥,盛惜安,你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就再也不叫你哥哥了。”

魏紫將靈力輸入盛惜安體內,希望救回他,可是,別說她一個練氣二層小修士,就是渡劫道尊,也不可能讓死人復活。

雖然不知道魏紫在做什么,但是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盛五爺擔心的阻止道:“華兒,住手,安兒已經去了,他已經去了,做什么都沒用。”

魏紫卻恍若未聞,仍然將雙手貼在盛惜安的身上。

直到,“嗤”一口鮮血噴出。

盛五爺大驚,安兒已經去了,他不能連華兒都照顧不好。

盛五爺掰開了魏紫放在盛惜安身上的手,魏紫此刻靈力用盡,全身癱軟,差點摔倒在地。

盛五爺趕緊伸手將人扶住,喝到:“碧荷,還不過來把六姑娘帶回去。”

碧荷不知發生了什么,她現在被魏紫的瘋狂嚇壞了,被盛五爺一吼,才反應過來。

顫抖著跑到魏紫身邊,要將魏紫帶回去。

“滾開。”

碧荷被魏紫的喝罵,還有她眼底的風暴嚇得挪不動步。

“華兒,聽話,這里交給五叔。”

“盛惜安怎么死的。”魏紫已經恢復了她原本的冷淡。

真的如她所言,再不肯叫聲哥哥。

盛五爺被魏紫話語間的冷意所驚,但還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作為盛惜安最愛的妹妹,魏紫有權知道真相。

“安兒他,剛剛喝了點酒,在湖邊醒酒的時候,看到趙五姑娘落了水,周圍沒有人,他親自將趙五姑娘救了上來,自己沒能上來。”

“趙五姑娘。”

魏紫低聲重復了一遍。

這個人,魏紫知道,盛老夫人曾經和他們兄妹提過,有意為盛惜安求娶,盛惜安知道這件事后,偷偷的找機會見過趙夕顏,一見鐘情。

魏紫慢慢踱向趙夕顏,“你好好的,不在你的花廳呆著,跑這來做什么,乖,告訴我,你跑這來做什么?”

魏紫的語調并不高,但是問得問題卻有些咄咄逼人,還有,眼中的恨意,恨不得死的人是她的恨意。

“我,我有點悶,過來透透氣。”

“透氣,透氣你往湖里跑什么?”

“我腳滑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腳滑了。”趙夕顏低頭顫抖著解釋,她是真的既害怕又難過,她知道盛惜安是她娘給她相看好的未來夫婿,只等盛惜安兩年后高中,兩家就正式過禮。

她也見過盛惜安,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卻沒有別的勛貴人家子弟的壞毛病,十分努力上進,家中姐妹都十分羨慕她能有這么好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