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真身為楚家嫡系,自然不是隨便一個中島來的女修就能認識的。
“進入蒼山要多少靈石?”
對這種看著就要搞事的人,魏紫絕對不慫,連個眼神都欠奉,將不屑一顧表現的不要太明顯。
那女修本來站在楚行真身邊,自認為高人一等,就想給魏紫一個下馬威,她要想去和楚天闊牽扯不清,去做楚天闊后院的一員,那是她的自由,可是,她不該和楚行云牽扯不清。
楚行云身份天資血脈,樣樣出眾,又從來不愛招惹女修,簡直是世家之中少有的品種,是她們這些從中島過來的女修們的夢中情人,道侶的不二人選。
所以,魏紫和楚行云有牽扯,還被楚行云從楚天闊的身邊帶走,這直接刺激了這群女修的神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這些女修的假想敵。
她們決不允許自己肖想了這么久的人,落到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修手里。
所以,剛剛路枝依剛剛開口,就是想要教訓魏紫一頓,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甘墮落不要拖著楚行云下水。
結果路枝依被魏紫直接當成了空氣,第一回合,還沒出手,就落了下風。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嘛?”
這回的聲音之中,少了鄙夷,多了一股怒氣。
“喂,到底多少靈石,還是說,你們楚家不讓我們這些外來的修士進蒼山一游了?”
來蒼山的,可不只有魏紫一個外客,相反,楚家本家,或是已經被收錄到楚家的小世家修士,來這里游玩的才是少數。
所以這值守肯定是不敢犯眾怒的,畢竟這可是楚家的一大收益。
“不敢,不敢,所有外客進入蒼山,都是五百靈石的價。”
魏紫冷笑一聲,扔出五枚中品靈石。
那值守就要把進入蒼山的玉牌交給魏紫之時,路枝依再一次開口,“慢著,你知道她是什么出身來歷,就把玉牌給她,若是她是別島奸細,你擔待的起嗎?”
這個帽子扣的優點大,那值守果然講伸到一半的停住了。
魏紫卻將手直接伸出,將那玉牌直接搶了,拿到手上把玩。
“你……”
路枝依還想在說些什么,卻聽魏紫擺弄著玉牌,嘲諷的道:“道友是在懷疑楚天闊前輩和楚天行道友兩位楚家嫡出通敵嘛?要不要我將二位喊來,當面親自和道友解釋一下?”
扣帽子這事誰不會,魏紫嘴炮就沒輸過,懟的路枝依嘴張張合合,半天不知道說什么。
魏紫冷笑一聲,大搖大擺的拿著到手的令牌,進了蒼山。
她今天受了委屈,想搞事了。
路枝依跺跺腳,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有外援,“阿真,你看她,你哥哥怎么回喜歡這樣的人……”
“你既然知道她是我哥哥喜歡的人,就應該慎言,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路枝依突然被楚行真訓斥,大丟臉面,眼淚都掉了下來,卻見楚行真面露煩躁,又不得不將這眼淚趕緊收回去。
她之所以能夠過的這樣肆意,就是因為得了楚行真的青睞,若是把楚行真得罪了,她哪里還有現在的好日子過,所以即使再委屈,她也要往肚子里咽。
“行云公子來了!”
不知是誰率先喊道,一石激起千層浪,路枝依連啜泣都忘記了。
楚行云從不會來蒼山玩耍,他更愿意做的,是帶著一群人去海獵。
如今突然現身蒼山,路枝依除了一開始的驚喜,就只剩了一個讓她不太愿意去觸碰的念頭。
“玉栗呢?”
楚行云剛一落地,就對著楚行真皺眉問道,其中還有幾分急迫。
路枝依的心都要碎了,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那個可能成為了現實。
楚行云果然對那個玉栗有意,不然怎么會在玉栗剛一出現就急吼吼的追過來。
“剛剛進去。”
楚行真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堂兄露出這么急迫的一面。
再想到之前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楚行真不禁心中嘀咕,難道自家堂兄真的動了凡心?
這玉道友相貌極好,能讓小叔動心不奇怪,可是,單憑外貌,要讓堂兄動心可不容易,看性情,也不是那么好相處的,怎么就讓堂兄動了凡心呢。
楚行真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楚行云這么急吼吼的過來,就是為了防止魏紫搞事情。
他可是知道魏紫的隱匿本事之高的,她又對蒼山海蛭勢在必得,來蒼山,說是過來捉個靈獸玩玩,楚行云是肯定不會信的。
楚行云此刻不是過來與美同游,而是過來捉人的,他都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怎么談的時候好好的,轉眼就過來給自己搞事。
幸虧剛進蒼山,人流比較多,魏紫又受到了眾人的矚目,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擺脫大家的視線,而楚行云來的又比較急,所以在魏紫識網到處查看的時候,就發現了急速飛來的楚行云。
魏紫:所以說露了馬甲就是不好,時刻都被人防著。
楚行云終于逮到了魏紫,焦躁的心情終于平復下來。
揮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問道:“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你這是不信任我嗎?”
魏紫才不怕他的冷臉,實話實說到:“總不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你要是十年八年都拿不到,難道我還就這么干等著不成?放心,就是我自己拿到了,只要你幫我斷后,咱們的交易依然成立,我不是那過河拆橋的人。”
“你就這么急嗎?”
魏紫終于收起了她的漫不經心,正色道:“楚道友,你恐怕還不太清楚,丹田被隔斷是什么意思,都說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我,已經有快兩年沒有修煉過了。所以,不是我急,是我的身體等不了那么久,若是不能盡早將污血拔除,等待我的,就是修為倒退,丹田萎縮,再想修煉回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楚行云知道魏紫的事比較嚴重,但是魏紫一天演戲演的歡快,整天又是漫不經心的,總讓人誤以為事情并不大,所以,就連他也沒有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