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
夜溪笑得很不懷好意,問血刀魔:“我能用靇煌對付天雷?”
血刀魔沉默,直勾勾看著夜溪,夜溪微笑回視,嘴角弧度半點不變。
“我覺得,你還是多找些雷系材料和法寶,免得被天雷劈死。”
就憑你這么能作,天雷不劈死你都枉為雷。
夜溪嘴角笑容更大:“多謝前輩良言。”
嘖,血刀魔橫了眼金鋒,看見沒,學著點兒,人生在世該不要臉就不要臉。
夜溪緊接著請教:“怎么才能讓靇煌恢復過來?”
“這個簡單,引天雷劈它,它自然會吸收雷電之力,不過一開始不要太猛烈了,像之前那樣的陣仗靇煌全盛時也頂不住。”
所以說,這丫頭真能作。
引天雷?夜溪沉思。
無歸心里發毛:“你不會用我引吧?”
夜溪心里白眼:“當然不會,暴露你豈不是就是暴露我?我沒那么蠢。”
忽然,血刀魔想到什么,賊兮兮的捂著嘴笑,瞬間高人前輩變猥褻大漢。
“丫頭,我知道有個地方正適合你。”
“什么?”夜溪警惕瞇眼:“我覺得你在算計我。”
“什么算計不算計的,咱爺倆兒是誰和誰啊,好吧,老子是有一丁點兒私心,但真是為你好。”
夜溪鄙夷的擠了擠臉。
“燕喜山脈里,有個門派叫做長襄門。”
夜溪想了半天,茫然搖頭。
血刀魔切了聲:“那群王八蛋就是數烏龜的,難怪你不知道。”
金鋒:“師傅,我也沒聽過。是你那個時候的大門派現在落寞了嗎?”
“大個屁!娘老子的,長襄門門規只收雷靈根,能有幾個人?”
金鋒不可置信:“只收雷靈根?那——他們怎么惹著師傅你了?”
血刀魔一瞪,金鋒笑嘻嘻。
“他們只收雷靈根,門派只有雷系的功法法術,自然比其他各派專精的多,而且,他們的功法實在精妙,又有雷池輔助。人人都知道咱們劍修能越階挑戰最是能打,可是長襄的人更能打。老子當年與長襄那一代的門主對上,絲毫沒沾到便宜還丟了大人。”
“...師傅你被越階挑戰了?”
血刀魔跳腳:“有本事別用他們的雷系劍法啊。”
金鋒和夜溪同時眼角一跳,人家不用自己的本事還用你的啊。
嘖嘖,竟是被個小輩折了面子,怪不得呢。
夜溪:“所以你就打了我的主意讓我去撬人家長襄的雷池?”
血刀魔呵呵一笑:“兩全其美。”
夜溪想了想:“長襄門弟子應該不多吧?”
“不多不多,絕對不多,最多的時候也才十幾人,畢竟雷靈根難得,少的時候只一個呢。”
真正的貴精不貴多啊。
“我去了人家就給用雷池?他們能接受什么好處?”
血刀魔吭哧半天:“你不是很能打嘛。”
夜溪深深一吸:“你讓我去無理取鬧?”
“長襄門有沒有敗類?”夜溪試圖給自己找個出手的理由。
“有沒有做過壞事?”
“有沒有仇家?”
“連仇家都沒有?怎么可能?”
血刀魔摸摸鼻子尷尬道:“那些雷瘋子幾乎不出世。”
夜溪不可置信:“那他們修煉為了什么?”
血刀魔也不想相信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就只對修煉著迷。”
夜溪還是不可置信:“就沒一個例外的?”特么的倒是動一動凡心吶。
血刀魔支支吾吾:“或者,現在有?但我那個時候的確沒有。”
夜溪沉默。
“好吧,這事當我沒聽見,天雷,我自己會引,你老人家洗洗睡吧。”
“哎哎,別呀,咱們再商量商量。”見夜溪扭頭就走,血刀魔還想再說。
金鋒只覺得丟人,拉著他的胳膊:“我的好師傅,你安生安生吧,都過了多少萬年了,你至于記恨這么久。”
血刀魔反手扣住金鋒的手腕,老淚橫流:“徒弟啊,這是你師傅的心魔啊,你一定要幫師傅斬掉心魔啊。”
金鋒無語,使勁兒掰開他的手:“師傅啊,能不能撒謊用點兒心?你有心魔還能飛升哇?能不能別把你的徒弟當白癡啊。”
“哼,無趣。”
羽姣愣愣跟著夜溪,走了幾步,恍恍惚惚開口:“仙子,您把鐘烈放出來吧?”
“怎么?”
“不能我一個當井底的蛙。”
啥都聽不懂,感覺自己就是一只進了孔雀園的蘆花雞。有鐘烈陪著,她會感覺好點兒。
“也好。”話音一落,夜溪就不見了。
羽姣一愣,在原地站著不敢離開。
蓮花煉世爐才認主,夜溪還不能熟悉使用,只能自己進去找人,也不知道里頭有沒有變樣子。
果然變了樣子。
夜溪發現鬼水湖和魂水湖已經全在蓮花煉世爐的內部了。清澈的魂水湖在上面滋養著蓮蓬和花瓣,黑色的鬼水在下邊,還好被吸魂石包圍著不會亂竄。
夜溪身形一閃,來到兩個湖的交界處,她在魂水的一邊,看到光膜還是原來的模樣,伸手一探,安全無虞的穿了過去,然后人才過去,看到地上陣法里鐘烈還在睡著,臉色沒那么黃了。
沒立即帶走鐘烈,夜溪伸手再探光膜,也平安無事穿了過去。想想,抓了鐘烈的手去碰,光膜一閃,上頭功德陣法又顯現出來。
夜溪無語,感情之前鐘烈那么多功德只是買了一張票而已,還不知是不是往返套票。
蓮花煉世爐也是個奸商。
抓著鐘烈要走,忽然火寶飛出來哼哼唧唧。
夜溪:“有話就說,別學小娘們兒那一套。”
“我能不能留在魂水湖玩一會兒?”
無歸蹭的跳出來:“你想吃獨食!”
火寶不滿:“只你吃我了,我頭次遇見這么好吃的,不興我補補?”
夜溪:“你倆都留下。無歸,給我做個噬妖藤的幻體。”
之后,夜溪要送兩只過去,無歸一聲“不用”,卷著火寶就到了那一邊。
夜溪眼神瞬間不善,當初他可沒卷著自己跑到光膜那一邊,說什么功德里的信力和念力不能硬闖,現在是幾個意思?
無歸無奈道:“我是欺瞞你的人嗎?別忘了咱倆相當于一體,你能自由出入,我自然也能。”
這樣呀。
“那你到的地方我也能到?”
“自然。”
夜溪才滿意了。
無歸偷偷心虛了把,理論上是這樣,可隨著自己本體的壯大,夜溪的本體若是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跟自己去得的。
這話不能說出來,免得她生氣,只要自己想法子讓她變強這個問題就不會存在。
夜溪出去,把鐘烈扔給羽姣。
“夜溪。黑夜的夜,溪流的溪。”
羽姣一笑:“夜溪。”
方才聽他們幾人的對話她自然知道了夜溪的名字,但夜溪親自與他們說則代表了一種認可。
夜溪,黑夜中帶來生機的溪流嗎?好美的名字。
若夜溪知道羽姣這樣詩化她的名字,一定會告訴她,黑夜真特么黑,溪流里沒有生機全是病毒,讓人求死不得的喪尸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