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真人聽了蕭寶寶的回稟,下意識就推辭:“沒空兒。”
可不是沒空兒嘛,廚小二給出的方子又不是只要吃下去就能成的,那是很廢力氣的好不好?
蕭寶寶白眼一翻:“那師傅你找個人去參加呀,別說我啊,我不夠格。人家宗主門主的不會把我放在眼里。”
紅線真人就懵了:“那我想想。”
蕭寶寶就走了,反正不用他想這事了。
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抓的壯丁,最后竟是繪鈺真人代表合歡宗出席此次活動。
蕭寶寶聽了都吃驚,繪鈺真人幾乎是半退隱的狀態,怎么突然主動請纓?
紅線真人也不清楚,但很開心:“有人去就好。”
別打擾她造人。
那副很不知羞的模樣讓蕭寶寶都替她汗顏:“師傅你都不覺得愧對宗主嗎?”
紅線真人笑了:“別拿我當傻瓜,宗主本來就是奔著你來的。不是你師傅我堅定不移,宗主早把你搶過去當她徒弟然后把宗主之位傳給你了。”
所以,你受累是應該的,你師傅我才是替你擋了多少炙熱的目光。
蕭寶寶真心服了:“這樣的話以后別再跟任何人說,我對當宗主不感興趣。”
紅線真人才不信:“不感興趣看你天天忙得如虎添翼呢。”
蕭寶寶不解釋,他還不是為了夜溪嘛,而且,以后還要建設海島家族的,他權當做白工攢經驗了。
懶得跟紅線真人掰扯,蕭寶寶去找繪鈺真人,問他帶誰去。
繪鈺真人很灑脫:“我先跟天玄宗的人走,去了聽聽九大門派的意思,要人去了你再選人過去。我就是應個景兒,不出頭。”
隨大流。
這也是個策略。
蕭寶寶道:“真人您多跟一劍門門主商量。”
繪鈺真人笑道:“該叫我師兄。”
蕭寶寶嗐了聲:“叫習慣了,懶得改口。”
繪鈺真人想到什么,忽然一笑:“你們師兄妹都是真性情,夜溪她,我聽著好像從練氣弟子到金丹長老,都喊她夜師姐?”
蕭寶寶就笑:“這樣好,省得我小師妹還要動腦子算輩分,姐姐妹妹才親香。”
繪鈺真人笑著搖頭:“你們喜歡就好。”
蕭寶寶送繪鈺真人和天玄宗的人離去,對比旁邊那人,繪鈺真人的身姿是那樣的灑脫而淡然,不像去開會,反倒像去賞花。
更加納悶,繪鈺真人到底為什么主動請纓呢?
人人都有小秘密啊。
繪鈺真人走后,合歡宗還是該干嘛干嘛。盡管有人聽到了消息也來問了,蕭寶寶就道,跟妖族有得扯皮,不定什么時候才打開,趁著這個時間好好準備到時候一開就進去搶。總之,他不會攔著大家去尋寶。
大家伙兒一尋思,也是,跟異族合作,什么時候順遂過啊,遂靜下心來做搶寶準備。
空空在第三獄收拾了間屋子閉關,鉆到藥園里研究那小球。也不知為何,盯著那小球總有一股想脫了鞋襪去踩一踩的沖動。她還真的脫了踩了,那感覺,怎么說呢,有點兒涼,涼中又透著溫,腳底下說不出的舒服,磨啊磨,蹭啊蹭。
然后憂郁了,呼喚著自己那么大老遠的去了一趟危險之地,就為了得塊磨腳石?
是不是被耍了?
踩著踩著,空空兩眼發直,為什么?因為看著被她踩在光腳丫子下的小球,她忽然又有種沖動,想用牙咬一咬!
盡管她的腳丫子很干凈,但——還是有心里障礙。
咬著腮幫子,空空一腳把球踢出去,踢到空間邊邊上,叉腰噘嘴,跟自己賭氣。半天,磨磨蹭蹭過了去,目光糾結無比,撿起來,牙一咬——
嘩啦啦淌血的手指頭朝著小球澆灌。
但,然并卵啊。
多少血流上去就有多少血滴在地上。
空空又把神識往上打。
認個主行不行?
可惜,神識碰到小球跟碰到泥鰍一樣,怎么都粘不上去。
小球:鮮血不要,神識不要,少女,獻上你的口水吧。
瞪著小球半天,空空只覺自己兩邊的牙癢啊癢越來越癢。
眼一閉一睜,決絕得大義凜然。
用水把小球洗了又洗,沖了又沖,吹干了,擦凈了,離著牙齒越來越近了。
叮——
空空碰了碰上下嘴唇子,感覺還不錯。
啃——
左啃右啃抱著啃。
好半天,空空抬起頭一臉絕望。
我特么的是只狗?!
與此同時,夜溪還在研究洗靈丹。
需要的靈植,她有,但不多,吞天不敢給她放開手改丹方。
怎么辦?只能用多的靈植湊,這個工作量就太大了,大到夜溪想,不然讓廚小二尸修吧。
但就他那百分的五靈根,尸修也修不出個花花來。
吞天站在桌子上,一沓白紙比他還要高一頭,跟打了雞血似的漲紅著臉:“煉丹算什么,從無到有研究出新的丹藥來才是本事。夜溪,來吧,讓我們一起努力!”
我一點兒都不想努力,夜溪默默掏出了玉牌,玲瓏閣那塊。
“幫我發個任務。”
“無夜大人您請說。”
“收購洗靈丹。”
“…洗靈丹可是已經失傳了。”
夜溪:“一塊極品火靈晶交換。”
“怕是…”
夜溪直接道:“逍遙宗卓焻肯定能煉。”
那頭頓了頓,那您直接去跟他換啊。
“我和他關系不好。”進一步闡述:“很不好。”
還不如和水真真近呢。那個卓焻一看就是個心思深沉的,不定早想著怎么弄死自己了。
對面:“…”
“這樣吧。”夜溪換了個思路:“你們去弄一顆洗靈丹來,不管你們付出多少,我原樣補給你們,再給你們一顆極品火靈晶做酬謝。如何?”
對面還在尋思。
夜溪又道:“洗靈丹只能筑基和練氣使用,金丹就不能用了,你們該知道那玩意兒除了難得并沒多少大用,不能跟極品靈晶相提并論。”
極品靈晶,一個門派又能有幾塊?那是割肉也舍不得用的好東西。
很快,玲瓏閣那邊就回復了:“洗靈丹,我們給您周全來。任務,就不要發了。”
夜溪就一個要求:“要快。”
玉牌放下,就見吞天坐在一沓子的試驗版單方上吹胡子瞪眼。
“你太懶了!”
夜溪問他:“有捷徑不走我為什么要浪費自己的庫存?”
吞天氣呼呼:“你是不是不想煉丹了?”
“煉啊,當然煉。你不是說增靈丹好煉一些嘛,咱們來煉增靈丹。”夜溪眼皮一挑:“我倒要看看卓焻能多久拿出洗靈丹來。”
這個問題,吞天就能回答她。
“只要玲瓏閣有手段,卓焻煉出洗靈丹頂天一個月。洗靈丹并不是多難煉的丹,不過是如今靈植不全罷了。”
但卓焻那里一定有。
“那我的丹方豈不是白改了?”
“沒有哇,再改成增靈丹嘛。”
好輕飄飄的一句話,恨得吞天想拿根繩兒吊死在她面前,還想把丹方全撕了去,但一想自己付出的一番心血,不定以后能用上,還是忍氣吞聲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