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不修仙

第七百六十八章 我夜王

兩人仰頭崇拜的看著蕭寶寶。

“想不到師兄你一個男人能說出如此一番…公允的話來。”

蕭寶寶一嗤:“因為你們是自己人才說實話,告誡你們,實話總是太傷人。至于別人,我管她們死活。”

那個別人,包括水真真。

忽然帳篷外頭傳來一道沉沉的男聲:“蕭道友,可方便?”

是萬重浚的聲音。

蕭寶寶看了兩人一眼,出了帳篷,空空和夜溪正襟危坐了。

外頭幾句交談,簾子一掀,蕭寶寶帶著萬重浚進了來。

萬重浚的本體不知是什么樣,但他變成的人模樣可相當的英俊,五官深邃張揚,身材比一般男修士更高大結實,男人力滿滿,可腰又很細,一看就充滿了爆發力。哪個雌性不是看他一眼就發癡的呀,可惜,水真真例外。

這一點讓他很是挫敗。

但他現在又見了兩個例外的。

那兩個女修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就差問一句:咱不認識吧,笑得這么…浪是幾個意思?

萬重浚不由氣餒,收起他的放蕩不羈愛自由,客氣有禮的自我介紹:“我是萬重浚。”

嗯,魔族的自我介紹就是簡單霸氣。

可女王更直接霸氣。

“你的人探我的第三獄所為何?”

萬重浚一愣,忍住下意識要沖出口的話,仔細看她模樣。

暗色面具,靜靜坐在那里似萬年不動又似蓄勢待發,她并不是在試探,而是篤定。

不由一笑:“夜道友已經不是合歡宗的人了吧。”

夜溪微微勾了勾嘴角:“第三獄,是我的。”

萬重浚一滯,深深看她一眼,忽然邪佞一笑:“當然是為了下頭封印里的東西。”

還以為會看到夜溪吃驚坐不住的樣子,誰知她只是淡淡一聲哦,還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為什么放心?

萬重浚想著就問了出來,懷疑的看著她:“你不怕我們得了里頭的東西?”

夜溪一嗤,右手一舉:“隨意,你們若是能破了那封印,我送上大禮一份感謝你全家。”

萬重浚:“...”聽著有些不對味兒呢。

那封印連無歸和吞天再加上自己都破不了,夜溪可是放心的很。

問萬重浚:“萬重——”

“直呼我萬重浚就可。”

“萬重浚,你來找我們何事?你不是該去纏著水真真?烈女怕纏郎了,加油。”

萬重浚輕輕一笑:“正是為此事來找夜道友你。”

夜溪驚訝。

“看夜道友你不遺余力的挑撥他們二人,是想在卓焻身邊要個位置的打算吧?”

夜溪震驚了,你是這樣想的?你腦子里都是糞土嗎?

蕭寶寶和空空更加震驚的瞪著萬重浚,能這樣想,你是——神人啊。

被三人齊齊睜大眼睛瞪著的萬重浚,忽然有些緊張,哪里出了問題,這不是那些爭風吃醋狠毒陰險的小娘子慣用的手段嗎?一邊離間兩人的感情,一邊欲擒故縱,最終敵人變情侶歡喜冤家的套路嗎?

忽然——

“哈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笑得萬重浚臉色難看。

蕭寶寶拍拍萬重浚的肩,唔,這小子真高。

“萬重浚,你想太多。我師妹才看不上那個小白臉。你弄錯了。”

“真的不是?”萬重浚很懷疑:“要知道,卓焻可是天命子,跟著他可就能——”

雞犬升天。

夜溪譏諷一笑:“你纏上水真真也是因為這個?”

萬重浚看著她沒有回答。

夜溪長長嘆了聲:“可憐水真真是天命女又如何,也不知哪個對她是真心的。”

萬重浚眼睛一閃,用一種很荒謬的眼神看她:“你該不是為了水真真吧?你們合歡宗是有女修喜歡女修的前例。”

夜溪黑線。

蕭寶寶怒道:“休要胡說,我師妹對那兩個人誰也不感興趣,你若再亂講,休怪我——”

“師兄。”夜溪阻止蕭寶寶放狠話,站起身來走近萬重浚身邊,低低笑道:“我做那些,自然有我的目的。”

“哦?夜道友的目的——”

夜溪邪邪一聲笑,那笑聲竟撞得萬重浚微微的心亂了一下。

“什么是天命子?什么是天命女?”

“無非是完成仙橋大任重振倉禹界的人。”

“卓焻為什么這么光輝矚目?”

“真是他自己的本事?”

“如無天道扶持呢?”

“天賦比他好的,或與他一般的,就沒有?”

“若是別人得了他一樣的機遇就不能比他更出色?”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你猜天道是救他,還是重新推出一個天命子?”

一連番的話下來,聽得萬重浚心頭有些重又有些飄。

只見他微瞇著雙眼,意味不明道:“天道不會讓他出意外。”

夜溪悶悶笑起來,低沉的笑聲在胸腔中震蕩,聽得人耳朵里癢癢。

好吧,她在不知羞恥的模仿鮫王的笑。

“天道,就能顧及到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夜溪傲然道:“你們魔族的克星金文赤鳳怎么死的?是天道允許的嗎?嗯”

萬重浚猛的眸子一縮:“夜道友好手段,連天命子的神獸都能殺掉。”

夜溪做出一個神秘的姿態:“萬重兄,當今修士界…嘖嘖,便說隱世家族吧,他們手里未必沒有遮擋天機的東西。那若度秘境,他們怎么就能破例想進就進?”

夜溪朝蕭寶寶伸手,手心朝上。

貼心的大師兄立即將素扇恭敬放在女王大人手心上。

扇子打開扇了扇又合攏,扇子頭輕輕擊打在萬重浚肩部靠下的位置,噠,噠,噠。

嘩——

扇子再度打開,遮住夜溪的下巴,有傳音從扇面后頭鉆進他的耳朵里。

“與萬重兄交個底兒,若度秘境,早被隱世家族做了手腳。別看現在是被卓焻和水真真掌握了,但早晚有一日——”

夜溪停下笑了笑,扇子往上一指:“你見那位有動靜?為什么沒有呢?你猜猜。”

萬重浚緊緊盯著她:“為什么?”

“因為啊——到那個時候啊,仙橋的事早該結束了,上頭那位交待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若度秘境,它還會在乎?”

萬重浚覺得嘴里發干:“所以?”

“所以呀,上頭那位在乎的是什么萬重兄還不明白?”夜溪搖著扇子:“仙橋呀,只要仙橋有人給搭建成了,管那人是誰。”

“可是——仙橋之事必然不易,要取代…哪個是那般容易的?”

夜溪無所謂聳肩:“我只是試試而已呀,沒說一定要成呀。”

萬重浚直勾勾看著她,忽然笑道:“夜道友是在利用我對付卓焻?”

夜溪哎喲一聲:“你可真高看自己。第一,我是要對付卓焻,誰不知我夜溪與卓焻是不死不休,金文赤鳳就是我們不可調和的仇恨。第二,我利用你?萬重兄太高看自己了。你與卓焻比如何?我與卓焻比又如何?不是有后臺撐著,本王早弄死他十八回。你對付不了他,我也用不著你。”

本王?

“你究竟是誰?”顧不得被夜溪瞧不上,萬重浚更在意夜溪的真實身份。

夜溪忽然來了靈感:“夜王。”

夜王?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