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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烤肉烤到吐，又留下一倉庫的生肉和美酒，才被府君放行，回到無夜島。
時間過去了十日。
先去藥田看了看，被她采過的植株長勢正常，失去的生氣恢復了些。
這法子，大概是可行了。
又去找那被交待了任務的丹堂小管事。
“藥效如何？”
被夜師姐親自吩咐，吹噓炫耀之際，小管事自是抓住同伴加班加點的工作，結果出來了，但是——
小管事臉色古怪，支支吾吾。
夜溪寬慰：“便是廢丹也無所謂，隨手煉著玩的，不會怪你。”
“不是，不是廢丹，夜師姐出手怎么可能是廢丹呢，只是，只是——”小管事還陷在那丹藥藥效的匪夷所思中：“太神奇了。”
“嗯？”夜溪挑眉，示意他別廢話了。
小管事組織下語言，道：“我們一般用錦毛兔試丹，把丹切成十份給錦毛兔吃，一開始沒反應，我們慢慢加大丹量，也沒什么，直到小黑吃了一整顆丹——哦，夜師姐，小黑是錦毛兔里最強壯的公兔子，它喜歡小黃，小黃師是只母兔子。還有只母兔子叫小白，小白喜歡小黑，但小黑不喜歡小白，小白老往小黑身邊湊，但小黑一看見它就跑開——”
“停停，說丹藥。”
并不關心兔子群里“她喜歡他，他卻喜歡她”的狗血愛情。
小管事紅了臉：“先給夜師姐介紹下背景，跟丹藥有關的。”
嗯？不是吧？夜溪睜大了眼。
“小黑吃了整整一顆丹，變得好奇怪，不理小黃了，小黃找它玩，它就跟不認識似的，還打小黃。但它老跑去找小白玩，還——小白懷上了。”
“...確定只吃了我的丹？沒發生別的？比如腦袋撞樹上了，或者進了水？”
“很確定。我們還拿了別的一樣關系的三只兔子做實驗，也——懷上了。”
“還用別的小動物，都是一樣的反應，不過師姐您回來的早，不確定母的有沒有懷上。”
懷是重點嗎？重點是她隨手煉出的丹有移情別戀并瘋狂播種的作用？
想了想：“對公的這種效果，那對母的呢？”
小管事：“也一樣，都懷了。”
小心翼翼問：“夜師姐，您看這丹，叫什么名字好？”
呵呵，什么名字？渣啊，渣渣啊，渣丹。
“藥效不會退嗎？”
“還在觀察，目前沒有。”
才十天呢。
“行，先看著吧。”
如此功效，真不知道希望藥效短快些清醒好還是藥效長達一輩子才好。
感覺自己做了個大孽。
回到小樓，拿出紙筆，靜思凝神，她可沒忘記她還有另一樁事情——給明慈取名字。
以明慈的狗鼻子，不多一會兒就到這了。
難道蛇的嗅覺比狗還靈？
略一沉思，下筆如飛。
按照男女分：
男明慈：一泰，二修，三克，七律，八奉，九嚴，十一熠，十二維，十四澄，十七昭，二十安，二十三行，二十五智。
女明慈：四皎，五昳，六孌，十梨，十三盼，十五澈，十六玥，十八倩，十九靈，二十一秀，二十二萱，二十四華，二十六音。
男十三，女十三，齊活。
每個名字后頭再寫上出處，美好的寓意。
大功告成。
對著窗外喊：“進來吧。”
明慈早來了，只是看到夜溪在忙，沒立即進來，等在樓外。
嘩啦啦涌進來，夜溪把二十六張紙交給他們自己。
“自己看，可滿意，不滿意與我說，再給你們換。”
夜溪笑瞇瞇的，可眼神不是這個意思，敢說個不滿意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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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說不滿意啊，況且她紙上寫的那么好聽。
看過自己的，再看過彼此的，女孩子們笑得如花綻放，男孩子們也很開心，但無比清晰的認清一個現實：他們的夜師姐更喜歡女孩子。
看吧，這些名字歸納下來就是一個意思：女孩子負責美美噠，男孩子自己管好自己別煩她。
夜溪：“有什么問題嗎？”
女孩子們：“好開心呀，要穿美美噠的裙子慶祝一下。”
夜溪：“正好，我有外頭買的你們拿去分吧。”
男孩子們：“好開心，謝謝師姐。”
夜溪：“不用謝。”
完了。
男孩子們：
就知道性別決定待遇。
但男孩子們心大，只是為自己默哀一秒鐘，便轉到自己的心思上。
“師姐師姐，舅舅說你是去武道仙界那邊玩了，那里好玩嗎？”
“師姐師姐，給我們講講武道仙界唄。”
“是呀是呀，那里的人是不是特別能打？”
連女孩子都圍了過來。
夜溪詫異，要知道自己以前哪次回來，明慈皆是膩著自己從不問過外頭一句的，這次怎么了？難道是孩子長大了要張開翅膀飛了？
可這一口一個武道仙界，賊亮的眼珠子，法道仙界還放不下你們了？
直接問道：“你們要去武道仙界？”
明慈們你看我我看你，老大明慈泰點了頭：“是有這個打算。”
聲音低沉。
是發生了什么嗎？看著有內情啊。
夜溪一點明慈克：“說吧。”
這家伙最有心思，想的最多，同樣說出來的也會是最根本的原因。
“師姐，我們畢竟是…半妖，哪怕在仙界混血子能正常修行但始終被人看低…聽說，武道仙界那邊，只要你能打，打過所有人，就沒人敢看低你。”
這點確實如此，武道仙界那邊的人更直爽，更看重人本身的能力，法道這邊的確更重血統身份之類。
“你們要偷溜？”
一眾明慈不說話，明慈泰代表發言：“噓，小聲，舅舅因為我們進步緩慢，都被同期的人落下好多了，我們打算先自己閉關，閉長關，舅舅肯定也會跟著閉長關，然后我們偷偷走。”
夜溪心緒復雜，老大發言，定是他們都商量好了的。可是，你們自己要偷跑就偷跑好了，干啥要把這么重要的事透露給我呢？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明慈克眼神一轉，女孩子們就圍了上來：“師姐師姐師姐，好想去好想去好想去嘛…”
夜溪瞪明慈克，跟我耍心眼子。
明慈克低頭不看她。
嘆了聲，孩子大了，總要自己經歷風雨，除了繪鈺誰會時時守在他們身邊？而繪鈺的修為，不是看低他，而是明慈成長的太快。若想天長地久，必須兩方共同進步，繪鈺需要閉關，明慈需要歷練。
這是誰也繞不過去的成長。
摸摸女孩子們柔軟的發，夜溪柔聲道：“出門在外，最重要的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主動為惡，打不過就跑，打得過切記斬草除根。”
“是，師姐！”
“謝謝師姐！”
“師姐太好了！”
夜溪一笑，又道：“坐下來吧，我給你們找些保命的東西。女孩子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有看得上的男孩子，直接打暈了帶回來再說。”
女孩子們的表情是懵懵懂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男孩子們——
夜溪板著臉：“敢調戲別人家的小姑娘，打斷你們的蛇尾！”
看吧看吧，憑什么呀，就因為性別不同？
我們還沒化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