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皎月絲毫不怵,眼光直面上去,一字一頓:“給臉不要臉!”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真的以為我對你愧疚,就會無底線的縱容你?”
楚暝皓神情出現了一絲慌亂,他沒有想到時皎月這么不受控制。
然而女人只是將臉上的面具慢慢崩裂出痕跡。
“我原本是來好好和你商談,可是你既然沒什么誠意,那就不必說下去了,我斗不過董事,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退位讓賢!”
時皎月紅唇微抿:“你真的以為你能看到笑話?”
她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楚暝皓。
他是這么有利用價值的人。
“誰要看你的笑話,我只是好笑,你遷就楚慕峻那個廢物,和他訂婚,對你有什么幫助,誰到底對你有幫助,你不知道么?”
楚暝皓耿耿于懷的,不過還是訂婚典禮那一幕,即使沒親臨現場,還是刺眼萬分。
時皎月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和楚慕峻訂婚,除了看中楚慕峻的忠誠和智慧,不就是看中他的特殊身份么?
“噢,那不好意思,可把你給氣到了,我要是知道能把你氣得這么厲害,我應該對你爸爸下手。”
她三句話不離他父親。
楚暝皓氣得沸騰,一巴掌揚起來,恨不得真的落到她臉上去。
“你混賬!”
“我樂意!”
時皎月懟回去:“我告訴你,你別自作多情了,真的以為我和楚慕峻訂婚是為了氣你?自始至終,除了安南銀行,我心里沒有任何人,包括你,還有時岑星!”
女人聲音冷冽,冰得像七月的南極。
楚暝皓心頭微震:“你?時岑星?他可是你哥哥,你連你哥哥,你都……”
她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連時岑星都不當一回事了?
“放開我!”
時皎月冷臉以對,她不屑跟他廢話。
楚暝皓慢慢將她松開,時皎月在他和桌子的夾縫中起身,身體不可避免觸碰到他,只是那么一碰,楚暝皓忽然猛地將她鎖在懷間,狠狠對準她唇吻上去。
猝不及防的吻驚呆了時皎月,她瘋了似的掙扎,拳頭如雨點落到男人身上,仿佛棉花落到水泥上。
“唔唔……”
她拼命躲避,可還是被他吻得嚴絲合縫。
“嘶……”
一聲冷氣,楚暝皓含住被咬得吃疼的舌頭,不明就里睨著她。
時皎月啪地一聲,一巴掌打到他臉上。
“下賤!”
她的眼神盈滿殺氣,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楚暝皓輕飄飄摸了自己側臉一下,忽然間笑了:“果然是不一樣了。”
“你果然是不一樣了,時皎月。”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神閃爍著兩簇小火苗,倘若沒看錯,那是男性與生俱來的征服欲。
“后知后覺了,楚暝皓。”
時皎月從手包里抽出一方手帕死命拭自己的嘴,任憑口紅一并被抹去,露出淡粉的唇色。
“你不要以為我做不出來,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不愿意幫我,我就從你爸爸下手,你爸爸要是不行,我再換你們楚家其他人,保管你頭頂綠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