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一直沒有回千古冷,可是不斷有小道消息傳到韓溪的耳朵里面。
聽說李霸天將凌云峰攪得雞飛狗跳的,到處欺負弟子。不少弟子都在討論,不知道是誰家的妖獸,不看到,居然縱容妖獸行兇,雖然未傷人性命,但是被打到人也是短時間內沒法見人。
韓溪淚奔,心里想的是,是我們峰的妖獸。
奇怪的是,凌云峰的尊者以及各長老,居然沒有一個出面制止。反而有一天有弟子瞧見了凌云尊者于李霸天的會面。雙方交談的非常愉快,凌云尊者最后居然還讓李霸天在凌云峰多呆一段時間。
一時之間,凌云峰各弟子人人自危。李霸天在凌云峰的這幾天,幾乎成了凌云峰一害了。
不少弟子都在自家師傅那里告狀,可是均未果。
如今連尊者都親自同意它在凌云峰久待,以后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于是,能出去歷練的,紛紛跑出去歷練了妖精的尾巴之大虛。
不能出去歷練的全都龜縮在自己的房間,好好修煉。
原本熱鬧非凡的凌云峰頓時安靜下來了。
凌云尊者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坐在下方冷著臉的辰逸,笑著說道:
“好久沒有感覺到這清凈了,還真是身心愉快呢。”
“弟子也覺得如此。”辰逸扯了扯嘴角,附和道。
凌云尊者見辰逸如此,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斷了的手雖然可以長出來,但是心里的障礙始終是需要他自己走出來才可以。
辰逸是他收的第一個弟子,在他心里分量也是不輕的,如今見他如此,做師傅的心里自然也不好過。可是修行便是如此,沒人能夠幫助他走到最后。總有一天得自己面對各種挫折,若是一時的挫折沒發越過,以后遇到更艱難的事情該當如何?
“有時間不妨出去走走,你修行時日已不斷。有些事,不能永遠放在心里。”
說完,拍了拍辰逸的肩膀,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辰逸神色空洞的望著前面,又看向自己空蕩蕩的手,一時間有些怔怔的。
其實沒有這一只手對他的生活和修煉沒有任何的影響,他的修為依舊還在,他依舊是大師兄。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變了。他突然間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就算以后突破元嬰了,他如此也是一個殘缺的人。
“辰師叔,曲師叔又來看您了。”一弟子小聲的在門口輕輕說了一句。
半響沒有得到里面的回答,正當他準備再說一句的時候,里面突然回到:
“不見。”
門外的弟子嘆了口氣,悄無聲息的走出了院子,看到門口那個紅衣縹緲的身影,心里一頓。
曲師叔美則美矣,但性子太過火烈。加上如今辰師叔如此,更是一雙美眸皆沾染了一絲戾氣。心里微微打了個哆嗦。慢慢的移了過去。
曲華裳冷眼看過去,那弟子頓時渾身一顫,連忙行禮。
“如何,他還是不想見我?”
“是、是的。”弟子不敢抬頭,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曲華裳略過這名弟子,直接上前,推開院門就朝里面走。
弟子心里焦急,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曲華裳,只能干著急的跺了跺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連忙掏出一枚傳訊玉簡。對著里面說道:
“明師弟,李老大在不在你那邊,我這邊請求支援。”
說完,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往里面走去。正好此時傳訊玉簡亮了亮,掏出來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事情。說完,就火急火燎的就往里面走去少女契約目錄。
李霸天懶洋洋的躺在非常柔軟的妖獸皮上,聽著明景小心翼翼的話說,半響才說道:
“去,怎么不去。好熟人啊。”
說完,直接跳到了明景的肩膀上。
明景連忙起身,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這兩天跟著李老大,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不僅如此,以前欺負他的弟子現在看著他都繞道走了。這種待遇可是前所未有的。
李霸天這兩天逮著空就對著明景思想教育一番,總算是讓這孩子有了一些進步。當然,想要讓他的思想與自己接軌,李霸天覺得每個十年半是不可能的。所以它覺得,明景能夠學到一絲皮毛,以后超社會、啊不,外出歷練,就足以受用終生了。
對于李霸天話語奉若圣旨的明景,絲毫不覺得李霸天的思想有什么不對勁,反而越來越崇拜。
變相的,對于李霸天的主人,也就是還在閉關的東華羽凡就更加的崇拜了。
妖獸都有那么高的思想覺悟,其主人肯定更加不凡,也難怪會被千古尊者看上收為親傳弟子。
“辰逸,你給我出來,有什么事情我們不能一起面對的?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曲華裳對著大門說了半天,可是里面連半句回音都沒有。
氣的曲華裳滿臉通紅,雙眸憤怒的盯著大門,仿佛要將大門燒出一個洞才甘心。
一個在外面不斷叫喊,另外一個在里面于空蕩蕩的座椅相對無言。
李霸天進入院子的時候,正巧看到曲華裳氣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看不慣女人掉淚的李霸天頓時說道:
“哎呀呀,曲大美女,怎么哭了,有誰敢欺負你,告訴哥一聲,哥給你出氣。”
曲華裳狠狠的一擦眼淚,看到李霸天,哽咽著說道:
“那好,你給我將門拍開。”
李霸天看了一眼大門,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對著明景和另外的那個弟子揮了揮尾巴。兩人如釋重負,歡快的跑了出去。
“拍開也不是不可以,拍開之后呢?你待如何?”
李霸天好歹也活了那么長時間了,對于某些東西早就看開了,因此對待事物也沒有人類那么執著了。或許是成為了另外一種生物,反而覺得許多東西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
只是人的兩只眼睛,將事情看得太復雜了而已。
“我……”曲華裳頓了頓,不知該如何去說。
“要我說,就是想得多,人生在世不稱意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么邁步過去的坎呀,挫折就是用來墊在腳下的,用來成長的,跟個娘們一樣悲春傷秋的,你要他做什么?作為修真者,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修什么道,問什么長生?趁早下山做凡人算了。”李霸天的這番話,見曲華裳臉色不太好,變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不過這句話即是說給曲華裳聽的,也是說給里面辰逸聽的,不過他自我感覺自己這番話說的可真是有道理,讓它自己都有點佩服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