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爹,姜柔看向了一旁放著的黑色包裹。
姜柔拿過包裹,打了開來,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是阿爹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和幾本書。
姜柔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觸上了衣服,衣服上仿佛還帶著父親的體溫,她手指輕輕摩挲著,小心地撫平了衣領處的折痕,清亮的雙眸里瞬間蒙上了一層白霧。
阿爹!我們到大周了,今天您一定很開心吧!月兒想您了!對了!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月兒。月兒真是不,直到您死,都沒辦法跟您說實話!
姜柔心里想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剛剛回到大周一天,她的心卻向下墜的發痛,直讓她覺得好似已經過了一年那么久。
她多希望她是真正的姜柔,可以一輩子在草原上迎風狂奔。
希望您在天上能遇到真正的阿柔,跟她好好團聚!您一定要原諒我,借用了阿柔地身體!
姜柔決定了,反正今晚也是睡不著了,不如就將阿爹的遺物按照阿爹的意思送走吧!
姜柔默默的與阿爹做著最后的訣別,片刻后,抬手蹭掉了眼角的溫熱,收拾好包裹背在身上,從枕頭下拿出一張地圖,塞進了懷里。
吱吱看到主人要走,竟然好像不打算帶自己,立刻甩掉手里的靈芝,在桌子上跳了幾下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姜柔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朝著吱吱伸出了右手。
姜肉看著吱吱,它沒有動,肚子脹的老大,看樣子應該是生氣了!
“好啦!我怎么會不帶你呢!我不是在收拾東西嗎!”
姜柔無奈,輕聲哄到,吱吱這才立刻高高一跳,鉆進了姜柔手指。
哎!吱吱這脾氣,真是越來越見長了!
姜柔一邊檢查著確認自己沒有忘帶東西,一邊心中默默感嘆道,收拾好后,戴著面具,看著手中的地圖,向著城東的方向一直走去,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了一個小院子。
姜柔將地圖塞進懷里,摸出了腰間的火折子,趁著一點火光,向著院子走去。
這院子不大,看樣子應該是有些年份了。
姜柔走到院門跟前,舉起火折子向著門上的木牌看去。
“竹苑!就是這里了!“
木牌上的刻字上積滿了灰塵,確實是竹苑沒錯。
姜柔從懷中拿出了阿爹臨終前交給他的鑰匙,插進了已經生銹的鐵鎖中。
咔嚓,門開了!
姜柔借著微弱的火光進了院子,她抬起手打量著四周,院子里果然種滿了竹子。
這里應該是阿爹以前在大周的家吧!姜肉看著院子,又想起了阿爹。
姜柔向著屋子走去,屋子沒有上鎖,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些早已經破舊不堪的舊家具,只好轉身又回了院子。
她原是想看看阿爹以前的家是什么樣子,如今看來,阿爹雖然想家,可是這里卻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姜柔心中感慨著,墻角一顆桃花真正夜風中綻放著香甜。
阿爹臨死前的樣子又浮現在了姜柔地眼前,姜柔想起了當時阿爹顫抖著將這把鑰匙交給了她,告訴她院子角落里有一顆桃花,讓她一定要將自己的遺物葬在那顆桃花下面。
姜柔回憶著過去,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既然要告別,她就該果斷一些。
她沒有再多想什么,隨手拿起放在墻角的鏟子開始挖坑,不一會兒,就已經挖好。
姜柔將背上的包裹拿了下來,雙手捧著,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挖好的坑中,隨后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阿爹,柔···不對!是月兒,今日在這里給您告別了!俺爹您,一路走好!”
姜柔說完話,閉上眼睛,站了起來,她拿起鏟子,準備將阿爹地遺物埋好,就在這時,一個翠綠的小東西在夜空中順著姜柔指尖飛出,嗖地一下,跳進了姜肉面前的土坑里。
“吱吱,別鬧!”姜柔看到吱吱竟然跳進了坑里,立刻皺緊了眉頭。
吱吱好像沒有看出姜柔生氣一樣,激動的交了幾聲。
“讓開!”姜柔地語氣有了些不耐煩。
吱吱依舊在坑里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姜肉看著吱吱一動不動的守在那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吱吱從來沒有這么不懂事過,難道···
吱吱地嗅覺十分敏銳,連大漠里地狼群都無法比擬,吱吱難道是聞到了下面有什么東西?
“這下面有東西是嗎?”姜柔遲疑著問道。
“吱吱!吱吱!“
吱吱立刻叫著跳了幾下。
果然!
“好吧!那你起開,我把東西挖出來。”
姜柔拿出了坑中的包裹,拿起鏟子又向著下面挖去,果然,沒過一會兒,鏟子便觸到了什么東西,發出了清脆地響聲。
姜柔立刻扔下鏟子,開始用手輕輕的開始向外面扒土。
這里面一定是阿爹地東西,她可不想把這東西弄壞。
終于,姜肉摸到了那個東西,姜柔小心的將上面一層土向兩邊撥開,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原來,是一個酒壇子!
姜柔有些失望,費了這么大勁,難道就是挖到了阿爹地藏酒嗎?
也罷!既然是阿爹的酒,那我就把它帶走好了!
姜柔心里想著,雙手便又開始扒土,不一會兒,酒壇子已經大半都露出了土面。
姜柔使了一點力氣,將酒壇子從土中拔出,拿在手里,顛了兩下。
不對!怎么這么輕啊!是空的?不會吧!阿爹特意埋了一個空壇子在這里。
姜柔又晃動了兩下壇子,還是很,也聽不到什么聲音。
一定不會是這么簡單!
姜柔心里想著,抬手拔開了酒壇上地塞子。
她將壇子放在地上,拿起插在一旁地上地火折子,對著壇子里看去,里面果然有什么東西,趕忙伸手拿了出來,是一片褐色地羊皮,里面好像裹著什么東西。
姜柔將羊皮打了開來,原來里面是一打書信,還有一枚玉佩。
那玉佩看起來很精致,上面刻著細致考究地桃花圖案。
這不是跟阿爹臨終之前送給我的那塊一樣嗎?
前曾經拿給了姜柔一塊玉佩,對姜柔說如果在大周遇到什么事情,就帶著這枚玉佩去找靈隱寺地靜安師太,她看到玉佩,一定會幫你。
姜柔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阿爹竟然還在大周地家里埋了一塊一莫一樣地。
姜柔借著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翻了幾頁,原來全是阿爹與一個女子互訴輕易的書信。
父親將這些信藏在這里,想必這一定是對父親很重要的東西。
跟阿爹互通書信的女子,一定是阿柔的娘親吧!
這玉佩,應該就是二人的信物吧!
姜肉心里想著,小心翼翼地將書信和玉佩放進了父親地包裹里,一起埋進了土里。
原來,阿爹一定要讓我將他的遺物埋在這里是為了能跟心愛地女人葬在一起。
姜柔正在埋坑,一旁的吱吱突然又叫了起來。
“別鬧!”
姜柔沒有搭理吱吱,她繼續低頭苦干著,沒有回頭,脖子一疼,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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