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人嗎?
福元圓搖搖頭,她也沒經驗呀!
前世一直單身獨處,倒是被相親過幾次,想想那幾個油膩的中年男人,福元圓心頭一顫,又搖了搖頭。
秦澤卻以為她為難了,忙安撫道:“不曉得亦無妨,這件事交給我。”
交給你?
福元圓挑眉:“阿澤可是有主意了?”
秦澤搖頭,他不過是不想媳婦為難,至于淑妃娘娘拜托撮合的事情,盡力就可以。
要真的幫不上忙,那也沒啥。
他看著三皇弟那不著調的性子,還沒到適合成親的時候。
而佟璐……
想想剛才對三皇弟絲毫不讓的態度,更是看不出來有一絲意思了。
越想越覺得淑妃娘娘這個請托沒法接,琢磨著要不干脆回絕算了?
福元圓聽了秦澤的想法,忙笑著拉住他:“淑妃娘娘信里不過是讓咱們有機會的時候幫忙推一把,可沒有說死了非得咱們幫忙才是。咱們身為兄嫂,靜觀其變就是了。”
話音甫落,就見龐嬤嬤快步走了過來:“殿下,二皇子殿下求見。”
秦旭來了?
秦澤挑眉,略帶詫異。
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的一個二個都往他府里跑了。
讓龐嬤嬤出去請秦旭進來,轉臉就聽見福元圓道:“阿澤,讓侍衛隊都退下吧?留下幾個人陪著看阿璐他們對打即可。”
總覺得秦旭是敵非友,府里頭的侍衛勢力就不要給他展示為好。
秦澤明白福元圓話中之意,頷首吩咐了下去。
秦旭到練武場時,看到的就是場中銀寶一對二,和佟璐、秦昊正游走對打。
黑眸驀地暗了暗,他笑道:“三皇弟倒是好興致,休沐日來皇兄府里練功夫。”
秦澤并未回應秦昊來太子府的真正用意,而是笑道:“看著三皇弟和佟姑娘在場上,倒是讓為兄想起我們兄弟在佟府練武的那段日子。”
秦旭面色一尬。
他可忘不了當年佟璐追著他揍的討厭日子。
如果不是為了在父皇面前有好的表現,他早忍不了佟璐了!
說揍就揍,壓根兒沒把他的身份看在眼里!
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心中一邊埋汰,眼睛一邊跟著場中的身影轉。
“那女子是誰?”
待看清了,秦旭發現佟璐和秦昊兩人合力對打的女子功夫似乎比兩人加起來還要高上一籌。
太子府里還有這樣厲害的年輕女子?
看著倒有些眼熟。
“是府里的婢女。”秦澤淡淡道。
秦旭黑眸微瞇:“大皇兄府里真是人才濟濟。”
“好說。”秦澤不置可否。
場中三人斗得正酣。
幾位皇子在佟府訓練時都學過佟家拳,是以秦昊和佟璐兩人以佟家拳對陣銀寶的猛虎下山拳,一時拳拳生風,好不精彩。
佟璐和秦昊雖說脾氣不對,但舞起佟家拳來兩人卻頗有默契,而且兩人越戰越是配合,和銀寶打得不相上下。
“三皇弟這些年倒是沒把佟家拳放下,”秦旭瞇眼,語氣中有一股不自覺的酸意,“想來平日沒少練習。”
“二皇弟當年的佟家拳打得不錯,可要下場試試?”
當年因為父皇要考驗幾位皇子的功夫,大家可沒少發了狠的練習。
而佟璐那時候擔任副隊長,每日追在他們身后督促他們練拳,其中修理得最多的就是秦旭。
秦旭抽了抽嘴角,似是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果斷拒絕:“不必。”
言談間,場中已經戰到最后。
只聽一聲轟響,三人激碰后同時朝后飛退半丈。
“銀寶姑娘好身手!”
佟璐打得盡興,紅撲撲的臉蛋上神采飛揚。
銀寶一拱手:“佟家拳名不虛傳,銀寶今日見識了。”
“改天咱們再切磋切磋?”
“成!”
彼時已近午時,秦澤和福元圓便邀請眾人留在太子府用午膳。
因都是熟識的關系,幾人并未拘泥于男女之防,而是共用一桌。
打完拳后的佟璐和秦昊兩人胃口大開,又是不拘束的性子,吃得甚是開懷。
“銀寶身手好,”佟璐笑嘻嘻看著福元圓,“元圓,以后我常來你們府上叨擾可成?”
常來?
秦昊眉毛一豎,她一個姑娘家常來太子府是什么意思?
“得,就你一個人可不是銀寶姑娘的對手,”秦昊扯扯嘴皮,“今天可是本皇子在旁協助,才能與銀寶姑娘堪堪打個平手。”
佟璐沒好氣地白了秦昊一眼,這人是不和她懟兩句就吃不下飯:“要是沒有你的幫忙,沒準我還能發揮得更好!”
秦昊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了三聲:“我看未必!”
“秦昊!”
福元圓忙拉住佟璐:淑妃娘娘知不知道這倆人不超三句話就必然會嗆聲?確定要將這倆冤家湊一對?回頭家里成日上演全武行咋整……
秦澤給秦昊嘴里塞了個雞腿,默默覷了佟璐一眼:淑妃娘娘眼光不咋地啊……瞧瞧他父皇,那才是真正的好眼光。
秦旭臉皮抽了抽:他們兩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好端端吃個飯,打情罵俏給誰看呢?
二皇子府。
福元華坐在梳妝鏡前滿意地看著鏡子里精致的面容,覷了覷天色問青杏:“什么時辰了?”
青杏:“回娘娘,快午時了。”
“去前院請殿下過來用膳的婆子回來沒?”
自從福元青被慧貴妃留在宮中,她雖說心中不爽,但想想二皇子府中只剩下她一個女主人,倒也舒坦不少。
福元青這么喜歡在宮里養胎,最好是養上七八個月再回來,到時候殿下怕不和她都生分了。
冷冷地哼了一聲,福元華睇了青杏一眼:“你再去問問殿下過來沒。”
“是。”
青杏領命離去,不多時又匆匆回來:“娘娘,殿下出門了。”
福元華心中咯噔一聲。
今天是休沐日,早膳后她還問過秦旭今日的行程安排,只聽他說去前院處理事情,怎么這會兒又說出門了?
該不是去宮里看福元青去了吧?
“娘娘,”青杏又道,“奴婢聽說殿下去了太子府。”
福元華聞言,心下松了松,旋即又恨,好不容易趕上休沐日,能與殿下多相處些時間,這又做什么去了太子府?
“可知殿下為何前去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