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出一個渡劫期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背我吧

直到此時,白初落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撒的謊有多失敗。雖然給靈簫吟解了圍,但自己什么都沒撈到不說,還要貢獻出自己真貴的零食資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看小綠那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她也實在忍不下心來不給。

從儲物袋里掏出兩個紙袋,白初落將其中一個拋給靈簫吟,趁小綠視線轉向他時狠狠瞪了一眼:“這袋可是看在小綠的面子上才賞你的,輕吃的時候帶著一顆感恩的心。”

靈簫吟顯然也是剛剛才意識到自己的這番作為有多么明智,接過紙袋笑的跟朵花似的,根本不在意白初落警告的眼神。

另一個紙袋,白初落交給了自己面前的小綠:“還有一袋,就給小綠好了。可以分給寧寧他們吃點,小孩子都愛吃零食。回頭有時間,讓師兄教你怎么做。”說完拍了拍他的腦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抱著紙袋子的小綠抿了抿嘴,似是還想說什么。

“吃飯呀?再不吃一會都涼了。”靈簫吟此時心情大好,看小綠抱著紙袋不動筷子,嘴里的燒麥都沒嚼完嘟嘟囔囔開始催促。

“哦哦,好的。”小綠反應過來,重新拿起筷子,剛剛的話也憋回到了肚子里。

“對了,小綠,你知道那些所謂的藥商、藥農趨之若鶩的珍貴草藥在城外的哪個方位么?這兩天出城我都沒看到過。”白初落忽然開口問道。

這幾天城外去了不少次,但別說珍惜的草藥了,普通的草藥她也沒在附近的樹林里看到過,準確來說,樹林的環境也并不適合大部分草藥生長。所以她猜測藥商所找的那些草藥應該再鎮子的另一個方向,或者更深一些的山谷中。

小綠端著碗茫然的搖搖頭:“我離開時,還沒有那么多藥商過來。”

小綠離開樂山鎮時,這附近有真貴草藥的消息還沒傳開,就連這間客棧都遠比現在小的多,也落魄的多,所以當時的他才需要打好幾份工才勉強維持家用。

這些年,草藥的傳聞慢慢傳開,藥商、藥農越來越多,鎮子上的人才慢慢開始了解起他們口中所說的珍貴草藥,有些機靈一點的人家,甚至將自己孩子送出去給藥商、藥農做學徒。

小綠雖不清楚,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沒有離開的寧永卻一定知道,小綠搖完頭又對白初落道:“初落姐要想知道,今日見到小永時我幫你問問。”

白初落將盤子里最后一個燒麥夾給小綠,笑道:“那就先謝謝小綠了。”

飯后,三人一起進廚房幫忙準備午餐。宋延清干脆順手多做出來一些,連小綠、靈簫吟甚至寧永他們幾個的分量都預備出來了。分裝在兩個儲物袋中,一個給了小綠讓他看管好,白初落還囑咐了好幾遍千萬別落到靈簫吟手里省的他偷吃。另一個就由白初落拿好,作為他們的午餐。

都準備好,兩只小隊各自出發。

白初落他們今天的目標就是搜索整個亂葬崗,一來還要再找找有關僵尸草和小綠娘尸身的線索,二來就是為了查找白烈和小寒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來源。

帶著宋延清其實就像帶著探測儀一樣,至少掘地三尺的工作可以免了。

不過想要不挖開就把地面下的每一寸都弄清楚,即便是他也要費些時間。

一天下來一無所獲。無論是僵尸草、小綠娘的尸骨還是白烈的奇怪感覺紫陽芝的線索,他們都沒有找到。

白烈和小寒又是在外面痛痛快快玩了一天,快天黑才被白初落勒令著回到空間。

“至少確定這片亂葬崗不會再有什么線索了。”白初落如此安慰自己。

這一天基本上真的可以算是掘地三尺了,宋延清靠神識,她靠的卻是雙手。她的神識還達不到那個強度,只能靠鐵鍬人工挖掘。她選擇的就是云霧垂直籠罩的范圍,這片范圍相對小,可能出現什么的幾率也最大,親手挖掘找線索也更加保險。

可惜費了半天勁她還是什么都沒找到,所以又廢了半天勁將地面恢復原狀,她現在已經累得渾身癱軟,連走路都不想抬腳。

“走不動了。”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下,真的不動了。

白烈和小寒今天玩了一天,從亂葬崗出發時就已經回了空間。此時他們還在林子中,離城門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宋延清在她旁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半會連話都沒說,只是在她身邊走來走去,似乎再想辦法的樣子。

“師兄!別走了,頭暈。”白初落喝止住了他。

宋延清聞聲猛地站住,看著在地上的她:“要我扶你回去么?”這是他目前能想象得到的唯一一個可行的辦法了。飛劍也需要站在上面,飛舟又太引人注目,他們總不能在樹林里呆一個晚上。

白初落的嘴角卻忽然向上一勾:“你背我吧。”

這句話讓宋延清整個人都頓住,背、抱這種需要大面積肢體接觸的動作,現在的他做起來都多少有些心虛。

見他躊躇,白初落開始循循善誘:“你背我御劍沒問題吧,從這里御劍回去也不會被人發現,速度又快。我現在又累又餓,在不吃東西就快暈過去了。”說著還做了個向后仰的動作,好像真的快支撐不住了似的。

宋延清趕忙彎身下去一把扶住她后倒的上半身,眉心微皺:“好吧。”

將白初落扶正坐好,確保她不會再倒下才放手,轉到她面前,背對向她蹲身而下,向后伸出手來:“自己能上來么?”

“我自己上不去你打算怎么辦?”白初落戲謔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還沒等他回答,一片溫熱就附了上來,緊貼到他的后背之上,兩只纖細白嫩的玉璧從肩上伸出牢牢圍住了他的脖子。白初落的下巴也靠過來,放到他一側的肩膀上。他甚至能感覺到白初落的呼吸的熱度在自己耳邊。

宋延清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作的這個決定,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在太過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