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過后,顏若傾的頭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了一樣,疼得快要炸開。
她撐著頭,緩慢地坐起身,美眸茫然地四掃。
這里是她的房間,身上穿的是睡裙,可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了。
就記得,她昨晚喝了一杯高酒精度數的雞尾酒,然后就沒然后了,酒后記憶全無。
身體僅有的一點記憶,胸口很疼。
她扯開衣領,嬌軟的雪白上又是一片紅腫,跟她那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又是那個變態!
客廳里有說話的聲音,顏若傾掀開被子跑了出去。
“事情都搞定了嗎?”
陽臺上,墨君衍單手抄在口袋里打電話。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一米九的男人站在陽臺,身型修長,挺拔如玉,黑色襯衫扣子從下而上,嚴謹地扣在一起。襯衫衣擺束進了黑色西褲,腰間一條黑色腰帶,滿身高冷禁欲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那張俊美的面龐,每一筆都像是畫師精心雕琢出來的一樣,這樣的臉,這樣完美的男人就是化成灰了她都認得。
顏若傾瞇了瞇眼,二話不說,直接朝男人走了過去。
她眉宇間帶著凜冽的寒氣,那雙瀲滟的桃花眸里一點笑意都沒有,墨君衍感覺到了殺氣。
顏若傾走近,揚手就往墨君衍臉上甩,半路,她纖細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
顏若傾腿上的動作比她大腦運轉得還要快,抬腿直逼男人胯步,凜冽的腿風襲來,墨君衍劍眉一蹙,有力的雙腿夾住了她纖白的細腿。
顏若傾動了動,這男人的手指修長白皙,指骨分明,可力道卻像是鐵箍一樣,動彈不得,她憤怒地低吼,“混蛋,掐我胸很好玩嗎?嗯?”
不是摸,也不是捏,而是掐,每次都掐紅。
這男人看著衣冠楚楚,誰知道私底下就是一頭禽獸。
哦不,還不如。
“我不是故意的。”
墨君衍深邃的黑眸掃過顏若傾的胸口,她穿的是吊帶睡裙,剛才的一番爭斗,睡裙衣領下滑,露出了半邊圓潤。
瑩潤的弧度像白雪一樣干凈,沒有任何瑕疵,也沒有任何印記,墨君衍性感的薄唇不悅地抿起。
顏若傾眉眼上挑,“哦,那你就是有意的嘍?”
墨君衍沉默。
他不跟胡攪蠻纏的女人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會兒,顏若傾平復了心情,這才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怎么回家的?”
“你自己回家的。”
顏若傾蹙眉,“那你呢?”
“你帶回來的。”
為什么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
顏若傾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空白一片,什么思緒都沒有。
墨君衍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開了窗,刺骨寒風吹進來,穿著睡裙的顏若傾冷不丁地打了個激靈,抖了抖身體。
混沌的腦海有幾分清明,顏若傾漂亮嫵媚的眼眸中帶著防備,嗓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那我身上的睡裙是誰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