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傾從包里拿出房卡。
女人看到她房卡上的號碼,笑容越的燦爛。
“妹妹,好巧啊,我們兩個人房間離得還挺近的。”
“是嗎?”顏若傾把房卡貼上去,隨口問了一句,“姐姐住在哪個房間呢?”
女人隨手一指,顏若傾看過去,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她的房間在走廊盡頭,而女人的房間在走廊的另外一個盡頭,兩個人一頭一尾,相隔一條走廊的距離,哪里近了?
“是挺近的。”
顏若傾推門進去。
這是一間豪華大床房,情侶套間,大床的白色床褥上鋪了一層玫瑰花瓣,浴巾折疊成了鴛鴦的形狀。
這間房的所有用品都是按照情侶的標準來準備的。
顏若傾白皙的小臉有些燥熱,幸虧她先來這個房間檢查了一遍,如果晚上跟墨君衍一起回這個房間……
未免太尷尬。
顏若傾去收拾床上的玫瑰花瓣和浴巾,女人看到她欲蓋彌彰的動作,打趣地笑著說:“妹妹不用這么緊張,姐姐是過來人,都懂。”
顏若傾沒說什么,把玫瑰花瓣收進垃圾桶,把浴巾拆開折疊整齊放進衣柜里。
她說:“兩個人感情好的話是用不著這些東西來調節氣氛的。”
她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女人嘴角有片刻的僵硬。
向彩兒兒抬手摘掉了面具,她的頭扎到腦后,盤了一個髻,五官精致大氣,女人的眼尾透著一股凜冽的寒鋒,雍容華貴之間,流露出絲絲的霸氣。
顏若傾早就猜測到面具下那半張臉絕對不是慈祥和善的。
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老大’身邊,不是嗎?
顏若傾說:“姐姐當著我的面就這樣把真容露出來,不怕有危險嗎?”
今天來參加游輪舞會的并非全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其中還有不少游走在危險邊緣,拿命換錢,違規賺錢的人。
像向彩兒這一類人,在眾人面前露出真容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向彩兒挑眉,在沙坐下,眉眼間淡定從容,談話間不見一絲畏懼,“妹妹,我剛才說過,我向彩兒一向看眼緣,我看你順眼,那你就是我的朋友,我對朋友一向都是敞開心扉的。”
向彩兒的性格豪爽不羈,干脆利落,如果她不是想要她性命那人老婆的話,她還挺想跟向彩兒交個朋友的。
可惜,沒有如果。
顏若傾避開了向彩兒的眼睛。
向彩兒看著顏若傾的面具,“我露出了真容,妹妹要不要也露出真容呢?”
顏若傾聲音淡淡的,“我的面具是墨先生幫我戴的,沒有他的允許,我不敢摘下。”
向彩兒淡淡嗤笑了一聲,從包里抽出一根香煙來送進嘴里,她摩挲打火機的時候,砰地一束火苗冒出,點燃了她的香煙。
顏若傾玩打火機的姿勢很熟練,向彩兒夾著香煙抽了一口,吐出煙霧,“你也喜歡抽煙?”
顏若傾聳肩,“長夜漫漫,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抽根煙打一下胸腔里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