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于飛,遠送于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嗆齊昭

東齊罪奴之城。

云薈策馬疾馳數日,才到這里。

到城門口時,他被攔下來。城門口的侍衛面色陰郁,有些不耐的開口道:“通行證。”

罪奴研究所雖與他有干系,但因為身份的忌諱,這是他初次來罪奴之城,這也是為何他并不知道白露成了試藥者的緣由。

東齊到城門口時,他被攔下來。城門口的侍衛面色陰郁,有些不耐的開口道:“通行證。”

罪奴研究所雖與他有干系,但因為身份的忌諱,這是他初次來罪奴之城,這也是為何他并不知道白露成了試藥者的緣由。

東齊的罪奴之城并非所有人都能進入,只有那些取得通行證的販奴之人方可進入。的罪奴之城并非所有人都能進入,只有那些取得通行證的販奴之人方可進入。

這通行證云薈自然是沒有的,不過他自有進入此地的辦法。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到守城侍衛的手中道:“奉大人命令,前來執行任務。”

在罪奴之城中除了獲得通行證的販奴者可以進入此地外,還有一類人也可以進入此地。那便是朝中派來之人,但他們的身份極為隱晦,只能通過特制的令牌來確認是朝中人。

云薈在城門處等了一會,那守城士兵便為他領來了接頭之人。

“大人請隨我來。”那接頭人將令牌遞還到他的手中,恭敬的為他領路。

很快他們就到了罪奴研究所。

一走近研究所,他就聞到了一股草藥的氣味,里面的罪奴個個精神萎靡,目光呆滯。

“不止,大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接頭人開口問道。大多數時候,為了掩人耳目,許多朝中官員派來的人每次都不相同,故這位接頭人并不意外云薈的眼生。

云薈轉過身來,看著眼前之人。這是毫無特點的一個人,五官平平無奇,轉頭便會被人忘記,“你可聽說南梁汴京的梅疫之亂。”他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但這位接頭人卻是一臉了然的神色,對他道:“自然是知道的,疫病研究進行了多年,就那一個成功者,聽聞梅疫之亂時,這里的人都十分震撼。”

聽到就一個成功者時,云薈的雙眼閃過沉痛之色,饒是他也沒想到,白蒹葭對他余情未了,更隨著他身邊的那些女姬一同來了這罪奴研究所,成了唯一一位成功者。

“帶我過去吧。”云薈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語氣淡淡的對這位接頭人說道。

罪奴研究所是個錯綜復雜的存在,它不隸屬于任何一個人,但卻牽扯了許多朝中勢力的藥物研究。可能有為哪位王孫大臣試藥的,也有為世家貴女研究養顏方的,也有煉毒的,更有云薈這般讓人研究疫病之毒的。

在這里只要你出得起錢,賣得起大批的藥物和罪奴,就有大夫會為你的想法去做這些研究,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血本無歸的。

所以,這里牽扯的勢力極其廣,背后之人大多是權貴。

疫病的研究并非在罪奴研究所之內,而是在研究所之后的山林之中,林中搭建了許多矮房,里面便住著試藥者們,這些試藥者不過才十多人,因為時常被喂藥,容易出現問題,比如和魏纓一樣時常精神失常,也有的是在試藥過程中,便已死了,通常這時候會讓她們服毒自盡,丟棄在亂葬崗之中。

到了后山,這位接頭人將他帶到了疫病研究的主要負責之人面前。云薈一見到他便暗中對他打起了手勢。

雖然他此刻已經喬裝打扮過了,但這位負責之人一見到他的手勢便知他的身份,當即面色大駭。這里只有他才知道整個疫病研究與燁王有關。

“我們還有要事相商,你先退下吧。”負責之人不動神色的開口道。

“這是自然。”接頭人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那負責之人這才變了臉色,對云薈道:“不知有何要事,讓王爺親自前來。”

“來查詢試藥者們的服藥記錄,尤其是那個叫白露的。”云薈開口道。

聽了他的話,這位負責之人才放下心來,“王爺這邊請。”

云薈走近矮房,便可聽到這些女子的節氣之歌,歌聲悠揚動聽,卻有無盡的愁怨。

“鹿角解,蟬始鳴,半夏生,夏至黃梅,處處聞得聲聲雨;

溫風至,蟋蟀居,鷹始鷙,小暑三伏,潮熱之氣蒸蒸上;

寒蟬鳴,露凝白,涼風降,白露為霜,鴻雁歸后夜夜涼;

云薈的角度一頓,原來這就是阿薈所說的節氣之歌,聽聞她成了梁荃的嫻妃之后,時時在宮中唱這節氣之歌。

他抬眼望去,這些唱歌的女姬們已沒有幾位是他熟悉的了。自遠赴邊城之后,他的身邊便再也沒有女子了。

新的這一批女奴雖與他無關,但他們卻延續了節氣這個代號。

“這些新的女奴之中,可有叫白露的?”云薈突然開口問道。

那負責之人一愣,很快他以為燁王是如她一般,在這群研究之人中再出一個白露,便開口道:“有的。”

他走到那群女奴之間時,歌聲戛然而止,她們瑟縮在一處,俱是一臉驚恐之色的望著他。

“白露,你過來一下。”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一名瘦削的女子身上。

這位代號白露的女子站起身來,卻不敢抬頭看他。

“過來。”站在一旁的云薈開口道。

這名女奴走到云薈的面前,卻始終低著頭。

“抬起頭來。”

此時,云薈的聲音極其輕柔,讓這位滿心驚懼的女奴抬起頭來。

但是,看到這樣一副陌生的面孔之時,云薈面露失望之色。一開始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都對外宣稱是為貴女們顏值養容丸,所以這些試藥者們都是年輕貌美女姬。

就如眼前這位代號白露的女奴,她亦是桃腮粉頰,生得一副好顏色,但卻與云薈記憶之中的白蒹葭相去甚遠。

他當即對那負責人道:“日后,這里的女奴莫要再取白露的代號。”

那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遵照云薈的指示,將這白露的代號更為大雪。

云薈見了里屋后,這負責人就為他找來了白露曾在此處的服藥記錄,厚厚的一個冊子,記錄了她每天服用的藥物及增減情況,她的脈象以及服藥之后的反應。

“只要有個這個記錄,往后再想到某處引起疫病之亂,亦是輕而易舉之事。”負責人神色頗為自豪的對云薈說道。

云薈神色認真的翻閱著書冊,像是閱覽白露的生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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