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瞻方才來到軍醫營帳之外,也聽到了云薈與他手下副將的對話。
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走到他們的面前。
云薈看到他走來目光不善,正欲說什么的時候,楚瞻卻當先開口道:“王爺莫不是忘記了,梁軍之亂。”
楚瞻的話讓云薈瞬間意會了他的意思,面色和緩了一些,對那些副將道:“你們按我說的去辦吧。”
“是。”眾將告退。
見眾將離開,楚瞻才繼續說道:“如今軍營內疫病擴散,即使對軍醫營帳中人處以火刑也難以保證疫病不會繼續蔓延。將軍該帶著大批精銳離開軍營才是。”
云薈深深看了一眼,重新審視著眼前之人,“我倒是低估你了。你說的不錯,此刻正是帶兵出征的最佳時機,梁軍還不知我軍感染疫病一事,當先下手為強。”
“梁軍如今已是強弩之末,若是勝了梁軍,奪回淮水城,疫病自然也不會波及到大多數士兵的身上。”
不得不說,云薈已成功被楚瞻說服了。
此刻,梁國軍營內已是一片大亂,他們取消了今日的操練,大多數士兵們都躺在軍營之中沒有出來。
不論是淮水城還是月牙城內的醫館全部都被迫關門,因為不論是大夫還是藥童都被請到了軍中。
兩城的百姓人心惶惶,都在猜測軍營中是否出了什么事。
云薈派出的偵查兵見到這副景象,喜出望外,立馬回營向云薈稟報消息。
云薈得到消息之后,即刻率大軍出征攻打淮水城,臨行前還特地交代云杉,不論發生了何事,都不能讓云蔚走出營帳一步。
不過他并不擔憂云蔚會染上疫病,他所服的藥物之中一直都有疫病的解藥。甚至為了以防萬一,罪奴暗探們所服之毒的解藥他亦讓他每日服用,這便是云蔚察覺出近日所服藥物與往日不同的原因。
云薈為了防止楚瞻耍什么花招,帶著他一同出征,討伐梁軍。
東齊大軍離營后不久,被云薈派去罪奴之城為大雪消除奴籍的云樟拿著大雪的身份牌正匆匆趕回軍營,與他隨行的還有疫病研究負責之人。
這一趟往返,云樟總算知道大雪是何人了,所以他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往軍營中趕,將負責之人一同帶回。
軍醫營帳之外,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拿著火把的將士排成一排,卻遲遲沒有對賬眾人處以火刑。
因為齊昭得知消息之后,將他們攔下了。
“里面那位大雪姑娘是我的人,你們二話不說就要處死我的人,都不和我支會一聲嗎?”齊昭冷笑著對看守營帳的副將道。
這位副將自然知道齊昭用云棲軍兵權換大雪一人之事,但是云薈的命令他同樣不能違背,他躊躇再三才開口道:“此女身患疫病,為了軍中將士安危不能再留了。”
“如今軍中大部分將士已被燁王派出攻打齊軍,耽誤這一會的功夫不會對軍中將士的安危造成多大的影響。本王要弄清楚此事的來龍去脈,若是此女有同黨呢?”
“這……”
齊昭步步緊逼道:“還是你覺得本王如今已不是云棲軍主將,在軍中便沒了話語權,副將恐怕忘記了,我還姓齊。”
這名副將當即被嚇得跪在地上,對齊昭道:“王爺恕罪。”
齊昭不再同他多言,甩袖進了營帳內。
這時候,云樟才回到軍營,營地大門看守的士兵都知道他是燁王隨侍,所以并未將他攔下。
云樟進入軍營以后,見營中沒什么人,心中一沉,匆匆往主帳的方向走去。
他見云杉還守在主帳外,趕忙上前問道:“怎么回事,軍中將士去了何處?”
“那有何發現?”喬裝過后的楚瞻倒是看不太出來情緒。
鐘秀指著前方道:“如今我們所處的這個院落,便是疫病研究所負責招男兵的之人所在。因為此事隱蔽,所以此人會時常喬裝,太子倒是可以頂替了他的身份。”
“男兵?”楚瞻捕捉到了話中的關鍵。
鐘秀點頭:“如今的疫病研究所,為了暫蔽風頭,倒是沒有再給那些女奴們喂藥。但是燁王似另有動作,這段時日,命我教授這些奴隸們兵法謀略,只怕是要送去戰場,但我每日只能與他們接觸半日,另外的這半日便是又這位負責,具體做些什么我倒是未知。許多事,燁王不便親力親為,這只是個代勞之人。”
他這一番解釋倒是讓楚瞻明白了個大概,上下打量了鐘秀一眼:“我倒不知,你竟也會教授兵法謀略了。”
說罷,便開始朝那客房走去。
鐘秀撓了撓頭嘟囔道:“雖然和公子比起來不值一提,但我怎么說也是負責收集情報的暗探,也入過南梁偵查營,忽悠一下這些人還是可以的。”
這罪奴研究所本就極難進入,且這人為了隱瞞身份,所以這院落之內并無人把守,楚瞻只忘記吹了迷煙便成功潛入房內。
正當鐘秀嘀咕之中時,房內便被扔出來一人,正是這位負責人,身量倒是與楚瞻差不太多。
很快楚瞻便拿著令牌從房內出來,對他道:“雖然我厭惡奴隸這個身份。但這人既然是幫兇,便讓他償一下為奴的滋味吧。”
鐘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被丟出來的人,問道:“這么扔都不醒,太子是給他下了多少藥。”
“三包。”楚瞻云淡風輕的說完,倒是很快的適應了新的身份,關上了房門。
當然,這不過是他的猜想罷了。福喜這認真嚴謹的態度一時間倒讓她有些啼笑皆非。
倒是嵇子儀看出她此次叫他們前來的重點并非是關心他們在偵查營的情況,應該是又有任務了,便開口道:“我們一切安好,就是還是新兵,所以缺乏實踐的機會。”
蘭茝看著這樣的嵇子儀,但覺得他長進不少,便順著他的話道:“現在你們就有實踐的機會了。我軍在通曉水性者少,又無人有水戰經驗這兩次接連失利。所以想看看陸路是否有機會,與淮水,東臨緊挨著的還有泗水城,你二人去泗水城暗中查探一番城中兵力布防情況。”
他一直自認為是楚太子府中最優秀的門客,自然是早已太子的吩咐馬首是瞻。
所以他很快叢地上扛起了這昏迷之人,將他運出罪奴研究所,丟到了一個較小的販奴所之內,便拍拍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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