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股藥力同時沖擊著程昭昭的體內,靈脈時而膨脹時而緊縮,痛的她想破口大罵。
這修士看了發狂的程昭昭一眼,就從地上的玉盒之中挑選靈植,繼續他的煉丹大業。
程昭昭忍不住慘叫出聲。
喊上在暗蜮魔淵里回響,仿若煉獄里的鬼哭狼嚎。
幾只攀附在崖壁上的妖獸,也被這恐怖的喊聲驚得拍拍翅膀,飛走了。
君歆提醒道:“凝神,控制體內靈氣,運轉周天。”
“太…太難了。”
這三股藥力沖擊,體內的靈氣紊亂不堪,程昭昭每每咬牙控制靈氣都被這些暴虐的靈氣沖散,就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程昭昭現狀,君歆無能為力,道:“本君當年進階金丹時,就如你這般,不過那時是本君太過急功近利,以致走火入魔。渾身靈脈撕裂,過程痛苦不堪……”
“后來呢?”程昭昭緊咬牙,唇上的刺痛刺激的她清醒了一些。
君歆繼續道:“師尊察覺了,專程趕來為我護法。他對我說,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都是修士自身無法掌控的,有的時候甚至連自己的身體皆是無法控制。可獨有一種,是修士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自我控制的,那便是修士的意志。”
“天塵靈君真的很會熬雞湯。”程昭昭很是暴躁,這些話如果是天塵靈君當著她的面說的,她現在肯定連他也罵。
說的簡單,可他倒是自己試試啊!
“從未見我師尊熬過雞湯。”君歆一本正經道。
程昭昭失笑:“天塵靈君的雞湯,有毒!”
不過現在,就是毒雞湯,她也干了。
程昭昭強撐著坐了起來,雙手歸置于膝上,運起《光曜》法訣,不斷的引導體內靈氣運轉周天。
她服下的三顆丹藥,第一顆是凝金丹,那是為沖擊金丹準備的上品丹藥。一入體就使得體內充滿了磅礴的靈力,藥力更是源源不斷的助長著程昭昭快速的吸收周遭的靈氣。
只可惜此地靈力枯竭,再加上她的青木牌禁術尚在,根本無法動用靈石,只能隔絕了對外吸收靈氣,只靠著體內靈力運轉功法。
其二是雪容丹,此丹藥以極地雪蓮為引成的丹,一入體就散發著極強的致命寒氣,不過片刻,她渾身山下就冰凍出了一層厚厚的冰繭,就連眉宇上都是凝結了寒霜。
不過也多虧了這雪容丹,在發揮了藥力之后,就使得體內靈氣沖擊的慢了下來,讓程昭昭能一點點引著靈力通過靈脈。
對于程昭昭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最后那顆衍筋丹。這種丹藥是修士進階之時服用的丹藥,能助修士快速擴寬靈脈,從而跟的上進階時的靈力的沖擊。
這三顆不同屬性的丹藥匯聚在一處,就使得程昭昭的靈脈瞬間被龐大的靈氣沖破,再由衍筋丹撕裂靈脈,最終是被雪容丹封上了傷口,一點點凝實。
這三顆丹藥對程昭昭體內造成的傷害很大,可意外的,傷害最終又被修復。
程昭昭又不得不佩服這個修士,也許他是隨意為之,可這三者的確缺一不可,相輔相成。
只是,這份痛苦,程昭昭是有的受了。
仿佛在煉獄中度過了一天一夜之后,三顆丹藥的藥力逐漸消散,程昭昭如一條死魚一般癱軟在地,虛弱的喘息著。
君歆道:“恭喜,進階了。”
程昭昭欲哭無淚:“君歆前輩,這個時候你能同情下我不?”
修為一下子沖擊到了筑基后期,甚至比修為下跌之前還升了些許,可程昭昭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種境界,她好好的修煉也很快就能沖擊的上來,何苦要吃這番苦頭。
藥香味再次傳來,這次程昭昭聞出了養元丹的氣味,這是修煉時最最基礎的丹藥,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這種丹藥吃點倒是沒關系。
不過聽到丹爐再次開啟的的聲音,程昭昭忙閉上了眼,裝死。
果然,那修士又來了,他捏住程昭昭的眼皮就用兩指掰開,迫使她的眼里出現了他亂糟糟身形的倒影。
程昭昭蹙眉,擺手:“不吃了,再吃真要……嗯嗯……”
一大把的養元丹從天而降,倒入了她的口中。
程昭昭知道他煉了養元丹,卻不知道他煉了這么多,一大把的丹藥塞的她嘴里滿滿的。
程昭昭往外噴了幾口,又被這修士用大手封住了嘴,直塞得她如一個花栗鼠一般鼓起了兩腮。
君歆不忍再看,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回了她的識海。
剛經歷了暴力進階,她是渾身沒一絲力氣再去掙扎,只能任由口中的丹藥融化,讓養元丹的藥力滋潤著身體。
這時,她身側的靈獸袋一動,千里從里面鉆了出來。
千里一出來,就急人所急,猛然朝這修士腦袋狠狠抓了幾把。
若是常人,腦袋也要掉幾個,了這個修士只是額頭的一縷縷長發被抓了下來,臉上也頓時被抓的滿臉是血。
修士不急也不惱,只是抬手之間就將千里捏在了手中。
程昭昭大急:“不要傷它!”
這修士手一緊,千里的脖子就傳來脆響。
“它能吃,它能吃很多丹藥!”程昭昭喊出聲,而后又補充道:“比我能吃!”
千里‘咯咯’兩聲,也嚇得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很能吃。
聞言,這修士丟開了千里,又再次撿起玉盒里剩下的幾種靈植,再次去煉丹了。
這是個煉丹狂魔啊!
程昭昭和千里相擁,淚流滿面。
接下來一段時間,程昭昭過得生不如死。
這修士煉丹成癡,將程昭昭身上所有的靈植都拿去煉了各色丹藥,不管是各種丹藥,只要有靈植就煉。
這時有人就要說了,若是斷了這修士靈植,他是否就不練了?
當然不能。
在程昭昭提供的所有靈植都練完了之后,這修士就開始摘取暗蜮魔淵底下的妖植煉丹。
不過好在這些丹藥逐漸便不給程昭昭吃了,因為他發現千里這廝是真的很能吃。
并且千里吃了丹藥,雖有不適,卻并不會像程昭昭這般死去活來,并且它還隱隱的有進階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