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草原幾十里外的荒山之地,有一處隱蔽的山洞。
一個行跡詭異的修士拖著一個筑基修士,匆匆的入了山洞。
“青面大人,方才在外面抓到了一個參過賽的散修。”那修士回稟道。
盧荏宏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筑基修士,發現他渾身是血,好不狼狽。
“說吧,如今天楚匯什么情況?”
筑基散修抬頭,目光閃著畏懼:“如果說了,你是不是會放了我?”
“自然放了你,畢竟留著你也沒有用。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下。”隱在黑暗里的盧荏宏聲音出奇的陰冷。
“快說!”身后的修士一腳就踹了過去,將其踹倒在地。
筑基散修吃痛,連忙道:“我出來的時候,大比已經到金丹期了第四輪了。要不了多久就是元嬰期了。”
盧荏宏笑道:“好,如此說來,我們來的剛剛好。”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這筑基散修如實作答,末了,他膽怯的問道:“你問的我都如實作答了,可,可以放了我嗎?”
青面點頭:“自然。”目光投向他的手下:“好生送他上路。”
“是!”手下得令,拖著筑基散修出了山洞,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緊接著就變成了恐怖的嘶吼聲。
手下很快又回了山洞:“青面大人,一切已經處理妥當。”
“好,帶著你的人,想辦法混入天楚匯。記住,沒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是!”手下得令離去。
比試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如今已是金丹期的第四輪,石幕上只剩下一千五百余修士。
而此刻站在比試臺上的是邶鋒和邶婕。
程昭昭手撐著下巴,一臉為難道:“這下,也不知道支持誰贏。”
姜初渺道:“他們既是兄妹,輸贏便不重要了,此番無論誰贏,他們都會開心的。”
“說的也是。”
“哥哥,你可千萬不能留情啊。”比試臺上邶婕一臉認真道。
“小婕不怕輸嗎?”
“哈,妹妹如今進步神速,哥哥說不定打不過呢。”邶婕亮出了她的本命靈器,是一只紫金赤炎爐。
邶鋒執著桑田劍,一臉認真道:“那好,哥哥必然全力以赴。”
“好。”
話音一落,邶婕已是兩手掐訣,紫金赤炎爐內噴出一道熊熊烈火,瞬間襲向了邶鋒。
“那是異火!”觀禮臺上有人驚呼,他們認出了那是異火排行榜上鼎鼎有名的九鳳靈火。
“聽說那個女修是遂陽派一個出色的煉丹師。她有這般異火也是正常。”
“不過能控制此等品階的靈火,此女實力不容小覷啊。”
“那又如何?與她對戰的可是蒼劍派的桑田劍君,九劍神君的弟子啊。”
“聽說他們還是兄妹倆,真真不知是哪個家族里出來的,一門雙杰啊。”
眾說紛紜間,邶鋒和邶婕已經斗在了一處。
邶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前往遂陽看望自己的妹妹,自然也經常和她切磋術法,是以他們倆此次比試都格外的放松,就好像這只是他們切磋的其中一次。
邶婕自知自己若是硬碰硬,絕對不是邶鋒的對手,是以她只能另辟蹊徑,以守為攻。
兩人身影在比試臺上極速閃爍,突然間,邶婕消失在比試臺上。
觀禮臺上一片嘩然,因為他們用神識根本就無法探知邶婕所在。
遂陽派的許多修士都清楚,邶婕有一件掌門夫人贈送的隱身靈器,能避過高階修士的探查,就連元嬰修士也極難發現其蹤影。
可程昭昭和邶鋒卻知道,那其實是一件空間法寶,邶婕并非隱身,而是進入了那處空間。
那還是一件成長型空間,邶婕在里面種了許多的靈植。
邶鋒立在比試臺中央沒有動,戒備著周遭的一切動靜。
突然,邶鋒身前出現了靈氣波動,他當下執劍沖上去。卻不想面前只是一顆暗紅色的靈丹,靈丹被他的長劍擊碎,一股嗆鼻的青煙漫出。
“咳咳!”
邶鋒突然捂住口鼻,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簡直讓他難受的眼睛都睜不開。
他腳步向后一腿,腳下‘咔嚓’一聲,入了一個隱形小陣。
陣法一出,無數劍芒就朝他刺了出來。
邶鋒一邊抵擋,一邊連連后退,頹勢大顯,破綻百出。
眾修尚在唏噓蒼劍派的桑田劍君不過如此時,就見邶鋒突然間飛身而起,一劍刺了過去。
‘刺啦’一聲,小陣被破,而他的長劍距離邶婕的喉嚨只有一寸之距。
邶婕詫異,而后笑著道:“哥哥,我輸了。”
兩人飛身落地,觀禮臺上一陣掌聲嘩然。
“咳咳!小婕你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邶鋒閉著眼,一把鼻涕一把淚。
邶婕連忙又彈過去一枚丹藥,一陣清爽過后,邶鋒頓覺什么不適都沒了。
“新研制的催淚丹,哥哥是第一個嘗試的,看起來效果還不錯。”邶婕微笑道。
邶鋒無言以對,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試藥。
“哥哥,你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邶婕很好奇,因為照理說她藏身之處,以邶鋒的神識是無法勘破的。
邶鋒道:“不是發現,只是了解。”
一個哥哥對妹妹最基本的了解。
聞言,邶婕莞爾:“這么說來,我還是沒有哥哥了解我那么了解哥哥。”
兩人下了比試臺。
“當真是兄妹情深,哥哥,你要是和我對戰。你會收下留情嗎?”趙妙玄看向趙元朗。
趙元朗扇著扇子,道:“好不容易有一次光明正大揍你的機會,為何要留情?”
“哥哥,你!”趙妙玄哼了一聲:“果然那都是別人家的哥哥。”
很快比試臺上又掀起了新一輪的高潮。
那是遂陽的劉以和對戰鴻鵠派的伽洛藍。
一個是看起來沒皮沒臉的胖子,一個是楚楚動人的鮫人族公主。
從兩人上臺一開始,觀禮臺的風評就一邊倒。
自然絕大多數都是倒向美人的。
劉胖子的好幾場比試都令人印象深刻,因為他完全是靠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器取勝的。
寶物層出不窮,觀禮臺上的不少修士看劉胖子的目光,都冒了綠光。就好像一匹匹餓狼看著砧板上一塊肥碩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