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千里已是飛的精疲力盡。
身后的烈龍同樣神情奄奄,可就是這般它還是不依不舍的追在后頭。
“這家伙可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程昭昭想了想從儲物袋里掏了掏,找出一把的妖靈果。
妖靈果的味道一出,身下的千里便是一機靈,當下扭頭過來。
程昭昭給它喂了幾顆,拍了拍它的腦袋道:“辛苦了,繼續。”
然后程昭昭站了起來,揚聲道:“我們也無冤無仇,只是打擾了你進食而已。不如我這里給你點賠禮,你別再追了。”
這烈龍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對著她嘶吼一聲。
程昭昭朝它擲出了一顆妖靈果。
烈龍張開嘴,猛然一口吃了下去,剎那間,它原本露著兇惡目光的眼睛一瞇,好似無限陶醉。
看來有戲啊!
程昭昭又丟出幾顆妖靈果,烈火吃完便不再朝他們噴火了,卻不想它追的更緊了。
“哎,也不知道昭昭如何了,這都多久了,我們連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劉胖子耷拉著肩膀,一臉擔憂。
云祥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會沒事的。”
“但愿如此。”
不多時,前方傳來殷今若的喊聲:“你們看,那是什么!”
正在休憩的眾人紛紛上前,順著她所指,看到遙遙的天際出現一抹‘紅云’。
這‘紅云’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這邊飛來。
不多時,眾人驚詫。
這‘紅云’是一只巨大的飛行妖獸,通體赤紅,飛行速度驚人。
“是烈龍!”司白筠驚道。
這烈龍的雙爪之上好像還吊著什么,距離太遠他們也看不太清。
“咦,那是什么?”
劉胖子忙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對千里鏡,然后瞪大眼喊道:“是昭昭,昭昭在上面!”
“哪里?”殷今若凝神望去,只看到烈龍下面有一團黑。
劉胖子將千里鏡遞過去道:“爪子下方,昭昭是不是被它抓起來了,快,我們必須得救她!”
他當即放出飛舟,讓眾人入內,飛舟一沖飛天。
只是飛舟飛至高空,所有人剛要朝烈龍發出攻擊時,他們聽到了程昭昭的呼喊聲。
“劉胖,是我!你們還好嗎?”
他們這才看清烈龍一左一右的雙爪上,分別有一人坐在其上。左邊的向他們招手的是程昭昭,至于右邊那位全身裹在一件玄色斗篷之中,讓他們看不到面容。
劉胖子見此目瞪口呆:“這,這也行?”
居然找了烈龍當免費坐騎,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烈龍不是號稱《上古妖靈靈》十大兇獸之一嗎,難不成都是騙人的?
劉胖子又擦了擦眼睛,仔細辨認,沒錯啊,和簡妖君提供的烈龍畫像一樣啊。
眾人還在不解時,程昭昭又已喊道:“你們快跟上,烈龍說不定會帶我們去它的老巢所在!”
說話間,烈龍已經呼嘯而來,劉胖子忙架著飛舟閃避。在烈龍飛過之后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不多時,他們就發現烈龍的飛行速度越來越快,他們之間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遠。
就在劉胖子焦急之時,一根縛仙繩遠遠的拋了過來,劉胖子揚手一把接住,整個人差點就被拽出飛舟,幸好身后的云祥把他一把撈了回來。
劉胖子和云祥將縛仙繩固定在飛舟之上,這飛舟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前行。
劉胖子哈哈大笑道:“還是昭昭聰明,這回有烈龍帶路,我們去它老巢就方便多了。”
“劉胖,我不是要拉飛舟,我是讓你們過來!”前方傳來程昭昭的呼喊。
但見前面的烈龍察覺到身后拖著個累贅,當下憤怒的朝后面噴了一道火龍。
烈焰席卷整只飛舟,飛舟的表面頓時一片漆黑。
劉胖子一面心疼不已,一面喊道:“我們可怎么過去啊!這家伙不讓我們靠近。”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就從程昭昭那處飛來。
是千里,千里在空中變大,極速的來到了飛舟一側:“來兩個。”
司白筠會意,當下讓殷今若和伽洛夢先上了千里的背上。
千里將兩人送至程昭昭身側,就見程昭昭甩出縛仙繩將她們拉了過去。
千里幾次往返,就將飛舟上的所有人都送到了烈龍的爪子上,用縛仙繩將他們固定在上面。
伽洛夢見所有人都擠在烈龍的兩只爪子上,不解的問道:“我們為何不能坐到烈龍的背上,那個地方寬敞。”
程昭昭搖頭道:“烈龍生性桀驁,不會讓人騎在它背上的。對了,你們身上還有妖靈果嗎?我可是答應了要給它好多好多妖靈果吃的。”
伽洛夢當下取過一個儲物袋遞過來。
“原來,你是用這些收服它的啊?”
“是啊,這家伙是個吃貨。”程昭昭莞爾,掏出一大把藥靈果往上空一擲,烈龍張開大嘴,把所有的妖靈果都吞入口中,興奮的在空中旋轉,引得伽洛夢等人驚叫連連。
這其中尤以劉胖子叫得最響,因為以他的體型實在無法再擠在烈龍的爪子上了,是以他是被一根縛仙繩吊在爪子之下,被甩的頭暈腦脹。
“咯咯!”千里蹲在程昭昭的肩膀上,盯著底下的劉胖子笑得直拍翅膀。
“好了,你別幸災樂禍了,小心我也把你掛下面。”程昭昭喊道:“劉胖,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里涼快,最重要還不用費靈石。”劉胖子又給自己纏了好幾條縛仙繩,如此一來他就好似是坐在秋千上,緊接著就傳來他絮絮叨叨的說話聲,算這般用烈龍代替飛舟,一路上不知要省多少靈石,直夸程昭昭會精打細算云云。
另一只烈龍爪上的司白筠警惕的看著裹在黑袍里的慕生尋,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慕生尋沒有回答他,甚至連頭也沒有回。
程昭昭見此忙道:“他是我門派師兄,擔憂我的安危,專程來尋我。呃,他很內向,你們不必在意啊。”
司白筠會意,明白程昭昭這是不打算告知此人身份,當即點頭不再多言。
倒是伽洛夢好奇道:“那我們如何稱呼他啊?他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他長得很難看?”
程昭昭道:“你可以叫他阿慕,他的臉受傷了,擔心嚇著各位,所以才如此打扮。”
凌百痕聞言拍了慕生尋的肩膀一下,道:“再丑陋也不過是表象,道友無需介懷。我們魔族男兒便是將傷疤看作戰功,以此彰顯輝煌。”
“咦,那凌少主你的臉怎么白白嫩嫩,你不是男兒?”伽洛夢好奇問道。
凌百痕拍拍胸膛:“我還沒到讓人傷了臉的地步!”
說完他神情就是一僵,再次拍拍慕生尋肩膀:“道友,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