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演宮神秘莫測,我們要上哪找?”伽洛夢問道。
“這是你們的事!”
劉胖子和程昭昭傳音:‘就知道天塵老頭會說這句話,真的是一點都不負責任。’
程昭昭恍若未聞,她在想要如何讓他們一行人不經意間遇到書生。
這回,鎮守靈君們給了他們十年的時間去完成尋找天運之人的任務。
至于如何尋找,全權交給他們自行安排。
丟下這樣的任務,四位鎮守靈君退出了虛空大陣。
“十年,若是一般人,恐怕還未必能尋得到姬宮主,更何況是尋找天運之人。”司白筠并不覺得十年的時間很寬裕。
劉胖子瞥了程昭昭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程昭昭自然捕捉到了這樣的眼神,道:“姬宮主那邊我來想辦法。”
“程姐姐,你有辦法?”伽洛夢欣喜道。
上回她見了一面姬宮主,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看到那面具背后的宮主究竟長什么樣。
“我試試。”
程昭昭發給書生的傳音符石沉大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書生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翌日,程昭昭將未能聯系到姬宮主的消息告知司白筠等人。
司白筠并未介意:“既然不能走捷徑,那我們就出發去尋找吧,無論是天運之人還是姬宮主,都不會在原地等我們。”
“姐夫說的沒錯。這回我們不去無名地了吧?可以好好游玩一下天楚了吧?”伽洛夢顯得很興奮,她常年待在雪域,還未真正領教過其他三境的景色風光。
“好。不知各位可有建議我們先行去何處?”
凌白痕道:“你們若是沒地方可去,我們就去西極,只有去過西極那樣的地方,才算真正的歷練過。”
劉胖子縮了縮脖子:“我們可不是去歷練的,我們是去尋人的。天運之人和玄演宮宮主絕對不會在那樣的鳥地方。”
“你說什么!”凌百痕眼一厲。
劉胖子打著哈哈,溜到了程昭昭身后。
程昭昭心有憂慮,當即道:“我們不若去蒼蕪山脈,那里的靈物極多。我想去摘一串空鳳神草來。”
“你要那玩意做什么?”劉胖子在她身后小聲道:“我有啊。”
“不,你沒有。”
程昭昭回頭,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劉胖子當下道:“我差點忘了,空鳳神草的花期就要到了。此物對修為有益,我們反正也不知道天運之人在哪,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也好。”司白筠贊同。
其他人也并沒有意見,濯和殷今若形影不離,慕生尋要保護程昭昭,是以他們依舊是九人行。
告別了花家,坐了城池的傳送陣,不到半月的時間,他們就趕到了蒼蕪山脈。
程昭昭又給書生發了一道傳音符。
卻不想這一次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孫媳婦兒,你們來了啊,快快,老頭我可是等不及要吃你做的紅燒肉了。”
“姬爺爺,書生他還好嗎?”
“好啊,有什么不好?喲喲,孫媳婦兒這是想他了?”
聽到書生沒事,程昭昭就放心下來:“沒事就好,姬爺爺,你知道我們要來?”
“那當然啊,你也不看老頭是做什么的。”
玄演宮上任宮主,隨手一個玄演術,的確就能測算得出他們要來的消息。
“可我們這里人多……”
“人多熱鬧啊,你只管進山來,后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得了吩咐,程昭昭邊引著眾人入了蒼蕪山脈。
蒼蕪一帶林木茂盛,靈植遍布,也是散修們很喜歡歷練的地方。
只不過這些年來邪修時常出沒,是以,這地方并不安全。
程昭昭等一行人,隊伍龐大,可一路上卻沒有被任何修士碰到,因為每當神識中有修士出現,程昭昭都帶著眾人規避了。
數日之后。
他們一行人在一條小河畔休息。
這小河程昭昭看著有點眼熟,應該是當年邪修暗羅剎和黃老道斗法的地方。她耗了點時間,果然在一顆大樹底下找到了黃老道的孤墳。
時隔多年,再回首黃老道所行所為依舊歷歷在目。
這墳也早就長滿了青草,成了一處小土坡,被野草遮掩的木牌露出了一小節。
程昭昭將墳邊的雜草都清理干凈,對著小土坡躬身一禮,才轉身離去。
“昭昭啊,你去哪了?這來了個怪老頭!”劉胖子沖程昭昭喊道。
怪老頭?
程昭昭第一時間就想到姬老頭,當下快速走近。
果不其然,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赫然是姬老頭。
程昭昭又看了劉胖子一眼,還在想他見過姬老頭怎么會不認識,就見劉胖子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于是,程昭昭沒有立即揭穿姬老頭的身份。
姬老頭拉著伽洛藍的手道:“小姑娘啊,你可有看見我家的孫媳婦,她和你一般大,長得白白嫩嫩……”
伽洛夢見姬老頭此時面容悲戚,實在可憐,道:“老爺爺,您孫媳婦兒長什么樣?”
司白筠和凌百痕一直警惕著姬老頭的一舉一動,好似他只要有個不妥的舉動,他們就會立時出手。
姬老頭哆哆嗦嗦的從衣袖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張,遞給伽洛夢。
伽洛夢打開一看,猛然轉頭看向了程昭昭。
其他幾人一一看過,也是把目光望了過來。
程昭昭知道上面的應當是自己的畫像,走到姬老頭面前,突然撲了過去:“爺爺!”
“孫媳婦,你回來了,爺爺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啊!”
爺孫倆抱頭痛哭。
眾人:……
慕生尋別開眼。
劉胖子更是嘴角抽搐,這倆的演技,還能再爛一點嗎?
一番哭訴之后,姬老頭拉著程昭昭的手:“孫媳婦,你快跟爺爺回家去,隔壁小魚的兒子今天成親了,回去還能趕得上喝喜酒。”
“有酒席?”劉胖子兩眼一亮:“有我們的份嗎?”
“你這小胖子也長這么大了啊。”姬老頭道:“長這么大也還和小時候一樣只知道吃。”
“老頭,您能不提小時候的事嗎?”
那可是他的夢魘啊,他不堪回首的過去啊。
姬老頭笑著掃過司白筠等人一眼:“來,來都是孫媳婦兒的朋友吧,都跟老頭回家去,好酒好肉的吃著,村里的流水席可是三天三夜呢。”
眾人不應聲。
司白筠上前,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