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那種男女平等的人。
在平常的時候也經常是重男輕女,不然也不會說在閨女嫁出去之后,明明是在吃苦,但是娘家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但凡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在別人家里,被整成這樣。
有時候娘家的態度,就決定了女兒在夫家的地位。
從北方來的,個子很高,按理說應該不怕南方人才是。
就算是南方人排外,那又怎么樣?
排外也不是永久的。
就算是排外,但是,也是更加講究慈悲的。
如果女兒在夫家被欺負了,花家站出來為女兒考慮公道,想必會有很多人支持。
夫家的親戚,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但是,又怎么敢說話呢?
如果做錯了的話,那就只能憋著,誰敢亂說話?
但是他們沒有站出來。
說是因為慫,倒也不至于。
就算是這些年來,基本上,很少與人有矛盾,但并不代表說,他們就是慫的。
無非就是環境的改變,讓他們收起了鋒芒而已。
可是骨子里的東西,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
看他們那樣子就不是膽小的。
但是為什么沒有為花氏說話?
理由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不值得。
因為沒有看重她,因為重男輕女,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又何至于說去管她呢?
現在想要跟花氏分離開來,好像也很正常。
于是,花凡走了出來,作為花氏的兄長,他知道自己是回不去北方的,所以必須要在這個鎮上。
在這個鎮上就只能做生意,要是挪到了別的鎮子,又要重新開始,真的是太麻煩了。
難得找到一個地方能夠安穩下來,現在不可能走了,所以,花凡忙笑著道:“路夫人,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胡來的,這個妹子,因為早就嫁人了,我們也不住在一起,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有這樣的念頭,我回頭一定要讓妹夫好好教育她,你也別生氣了。”
表面上是來道歉的,實際上是推卸責任。
絕口不提自己家后廚的糟心模樣。
說句實話,喬秀蓮是瞧不起的。
因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都應該有擔當才是。
這是一個作為男人應該有的品質。
自家的后廚做得不好,直接站出來,道歉,并且保證,以后會接受監督,做得更好。
就算是短期之內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是長期的話,基本上是沒啥影響的。
短期內賺不到錢,但是他們有積累的錢,所以,就算是這段時間比較黑暗,也終究是能夠熬得過去的。
他們也應該有這樣的底氣才是。
不像是現在,不道歉也就算了,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女人的頭上。
花氏雖然是引發這一系列問題的原因,但是,花家后廚自己處理不好也是他們的原因。
不能因為沒有發現,所以就沒有愧疚感。
按照花凡說話的意思,好像是怨恨自己的妹妹,害得家里的后廚不干凈的這件事被人知道了。
他怨恨的是被人知道了,而不是自己做錯了。
其實食品這個東西,是真的很重要。
一個食品的干凈,直接影響到口碑。
聽旁人說,平時來吃飯的時候,里頭偶爾還能吃到一些蟲子。
這就是一個原則上的問題了。
因為,你要是做吃的,你說衛生跟不上,那真不是一個好事。
因為衛生這個東西,是最為重要的。
“你不用來跟我道歉,我也不來你家吃飯,你是知道的,我要是想吃東西,基本上就是自己做了,所以你的后廚干不干凈,和我們喬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你自己的選擇而已。”
“如果非要道歉,你應該去跟大家伙道歉,跟那些照顧你生意的客人道歉,我們又不是你的客人,跟我們道歉有什么用,我們只是個湊熱鬧的而已,不用顧及我們。”
“再說了,你都說她是出嫁女了,那我們也不可能把這件事怪在你們頭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只當是花氏一人所為了,若是你們說,你們也做了的話,那你們就要出來承擔責任了。”
這話剛說完,花家其他人連忙站了出來,紛紛搖頭說道:“這件事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也不知道。”
“這不就完了,又不是你們做的,你們心虛個什么勁?花氏一人做的,那就是她來負責好了,你們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喬家不講道理呢。”喬秀麗不滿道。
因為是一個人做的,卻要怪到一個家的頭上,這明顯是不講理。
誰做錯事去找誰就好了。
花家既然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來,那他們又有什么錯?
如果說他們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他們是應該負責。
但是如果說沒有參與的話,最多是有一個教子不嚴的錯誤而已。
這種錯誤最多是被大家嘲笑一番而已,倒也不至于說,讓他們必須道歉。
說白了就是面子的問題,不影響原則。
“你說的是,我們回頭一定要嚴加管教,對你們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回頭,我把銀子給你,算是一定的補償,畢竟是我們家教女不嚴。”花凡撓了撓頭,故作憨厚說道。
如果這個眼神不是轉碌碌的話,喬秀蓮大概也信了他是個憨厚的人。
只是眼前這個眼神,充滿了算計,想讓人贊同他是個憨厚的人,都沒有辦法。
“那你打算補償多少銀子?”虎子問道。
大概是每天都跟銀子打交道,所以,眼里也算是有銀子的。
不管怎么說,這種東西當面說清楚才是最好的。
不然人家扭頭說,他們給了很多銀子,可是橋家又沒有收到多少,那這不是背鍋嗎?
好歹做生意也要一年了,一些簡單的套路還是清楚的。
這些事情當面說清楚才好。
做生意為了防止被騙,都應該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虎子在這點上沒有什么錯。
更何況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無非就是比較較真而已。
也不是不能問。
做生意嚴謹較真,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只是這句話問出來后,花家陷入了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