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的每一天,師父依舊很忙碌。我穿梭在《七里霧》的長篇寫作和梁叔一個又一個的論壇中獲益匪淺。
師父忙里抽閑帶我去看了房子,愿望終于要達成,可是我心里好像不是很開心。師父只帶我看了一天,中介調出了一大堆房產的雜志供我們挑選,之后看房還需要好大一段功夫。師父沒有時間,調出了一個低端最好也最貴的出來,我偷偷看了一眼價格,心里邊不停在打鼓。
“這個不好嗎?”出來的時候師父問我。
我回想了一下那套花園小洋房,樣式漂亮就實用,地段好而且交通方便。當然,價格也一樣好看。
“再看看吧”我說。
“我明天要先去一趟上海,不能陪你了。”師父顯得有些遺憾。
“我自己可以看啊”
“那我讓方聞陪你”
于是之后的幾天又變成了方聞在陪我四處奔波。在我終于不知道搖了幾次頭后方聞終于忍不住了:“不是,你到底要看什么樣的宮殿?”
我努努嘴:“太貴了”
“羅師傅有沒有給你價格上限,買房可是一輩子的事情,貴就貴一點嘛。反正以后可還要升職。”
我顯得有些喪氣,靠在旁邊郁郁寡歡。
方聞看了我一眼,湊過來:“你怎么了?”
想了想,我抬起頭看他:“就是覺得我好沒用。”
這么貴的房子,我一點力都出不上。
“羅師傅又不是買不起,你擔心什么?”
“可是我除了跑跑腿,就一點忙都幫不上了嗎?”我也想在我們未來的房子里奉上一份力啊……
方聞低頭想了一下,突然豁然開朗:“我有個主意,你找個沒裝修的不就好了,然后自己包辦裝修,這不就使上力了嗎?”
“誒?”我眼前一亮:“你腦子怎么突然這么靈光了?”
方聞也不生氣,驚喜的朝我湊過來:“我剛剛看到一處不錯的,四環內側靠三環,地面兩百多平,整體加起來應該有將近四百平,大小正合適,室內還沒裝修,應該會便宜一點。”
“走走走!”
在中介的帶領下,我和方聞前往查看了那套房子。我之前不是很懂什么坐北朝南的地理講究,方聞是北方人,他比我略懂一些。來回巡視了一下,門口的小花園不大不小,還有一個小車庫,可是沒有地方能盛下一個游泳池,這一點我比較氣餒。
方聞聽了我的擔憂往我腦袋上屈指彈了一下:“你當什么呢還想蓄游泳池,你給我實際一點吧大哥!你知道能裝下游泳池的房子有多貴嗎!你知道游泳池一天管理費清理費水費有多貴嗎!”
我捂著腦袋眼巴巴的望著他,不說話。
“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別折騰了,要是真在房子里裝個游泳池,往后的管理費那可是個吸血的玩意兒。想游泳啊?出門右拐,那邊兒有個體育館。”方聞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我看這個房子戶型挺好的,你要不放心,我有個老同學他表哥是干這個的,到時候我找他來幫你看看。”
“嘿我就納了悶兒了,這啥也沒有啊你是怎么看出來戶型好的?”我十分不解的來回打量著。
方聞白了我一眼:“就你這樣還想自個兒裝房?洗洗睡吧,我看早上咱們看的那套就不錯。”
我瞪大眼睛:“你開玩笑呢吧?那套要7千多萬!”
方聞不耐煩的搓搓腦袋:“那你說怎么辦吧,全北京的房子可都被咱看的差不多了,要再不行,可就要出五環了”
我有點泄氣,不死心的看著這棟房子,大小確實還挺合適,反正我們就兩個人,住太大的房子也不合適,要真像程大哥他們家似的說個話都有回音,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得多瘆啊。
“行吧,就這套挺好的,但我得先跟我師父打聲招呼,他點頭了我才能買。”
“得嘞您!”
師父對于我選了一棟半裝修的房子有些意外。我說我這一年也沒什么拍攝通告,在家學習學習寫寫劇本時間也充裕,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他聽完不置可否,半點頭半將就的應了。他把生殺大權都送到我手里了,我當然得好好干啦,于是這幾天開始惡補裝修知識。
辦完手續那天師父把我送回家就去了公司,我接到艾瑞克的電話。這小子出去旅游也有兩個多月了,玩兒的到挺自在。
“為什么在這兒見啊?”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高級的飯店,很是疑惑。難道艾瑞克去澳門豪賭還贏錢了?
艾瑞克橫了我一眼:“帶你這個鄉巴佬來見見世面還不行了?”
我摸摸鼻子,沒有跟他爭執。
平時艾瑞克和劉雨晨都是形影不離,這會兒只見他一個人,有些奇怪:“你們家劉雨晨呢?”
“分手了”艾瑞克一臉淡定,反而是我有些坐不住。
“你們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分手了?”說完我小心查看了一下艾瑞克的表情:“你們倆…是不是旅游的時候出什么問題了?”
艾瑞克沒有回答我的話,把我帶到包廂里坐下,倒是臉色有些難看。
我小心的探過去:“Eric,你怎么了?”
艾瑞克放下杯子,突然很嚴肅的看著我,我被他盯的發毛,“到底怎么了?”
艾瑞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顧左右而言他:“我不在這段時間你還好吧?”
“挺好的啊”我有些莫名其妙“哦對了,我師父買房了”
“是嗎?”艾瑞克的表情終于有些波動,但那卻不是驚喜,而是…我也說不上來的反應。
“挺好的”艾瑞克說:“倒是幫你圓了你的夢。”
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
“我沒事,你去把服務員找來吧,我們點菜了”
出了包間,我還是有些莫名其妙。艾瑞克今天也太反常了吧?他都不好奇我師父從哪里一下拿出這么多錢嗎?
我找來服務員,她正在另外的一個包廂服務,跟我說了一聲稍等后放我一個人回了房間。倒是在回包間的時候我犯了一陣難,剛才出來忘記看包廂號,這邊所有包廂的門都一樣,我險些走錯,還是艾瑞克見我許久不回去,開了房間門出來找我,我才跟了他進去。
艾瑞克把菜單送到我面前,一直盯著我看,我被看的發毛,遣走了服務員之后不自在的額問他:“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失戀了不開心?”
“有什么不開心的”艾瑞克苦笑了一下:“你什么時候見我失戀難過了?”
艾瑞克雖然嘴硬,但我覺得他的一切反常就是因為失戀。他今天對我出奇的好,跟師父一樣坐在我旁邊,把好吃的都推到我面前,幫我布菜,幫我盛湯……好到我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在飯菜里面下了毒,要我陪他一起殉情
中途艾瑞克去上了趟廁所,趁他不在,我偷偷翻了他的包,看看有沒有發票藥瓶之類的,別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我看到一個醉眼熏熏的老頭子愣了一下。
“喲,怎么坐著一個女的?”老頭說著說著就要進來“美女,一個人吃飯?”
“你——”
“張董,您喝花眼了吧?”
我正準備說你走錯了,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把他叫住,然后我看到一只手橫過來把那個什么張董拽走了。
但是這個聲音,卻像一顆平地驚雷,久久盤桓在我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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