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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良上班去了。
房間里又歸于平寂。
林秀芝在顧良上班之后,一般是不會進許純的房間的。
只有顧良在家的時候,林秀芝才會一臉慈愛的抱著孩子在整個屋里轉悠。
也好讓顧良和顧安圖知道,自己是個“好奶奶”。
整天抱著孩子不撒手的。
至于顧良不在家的時候,那對不起!她還要煮一大家子人的飯呢!還要給許純開小灶呢!
她哪里有時間?
顧莉這時也會搶著抱一下孩子
平時她在窩在沙發上,腳上蓋著毛毯,手里捧著手機,一遍一遍的瀏覽著媽媽圈。當看到別人發帖來哭訴自己的“凄慘”生活的時候,她的嘴角就會露出難以言狀的微笑。
許純望了望鍋里清淡如水的雞湯,幾塊粗糙的雞胸肉。哪里會有胃口?
孩子又哭了起來,許純抱起孩子,想給孩子喂奶,孩子卻哇哇大哭起來。
大人都沒有吃飽!孩子怎么會吃的飽?
許純只好放下孩子,去給孩子泡奶粉。
許純望著窗外的落葉,枯黃的樹葉還有一絲牽絆留在樹上,也不舍得落下去。
風帶著呼嘯的聲音,搔刮著人的耳膜,順便將枯黃的樹葉吹落到地上。
要是這樣無牽無掛的就好了。
許純心里陡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
孩子吃飽了奶,將奶嘴別在一邊,對許純咧嘴笑了一下。
似乎是在感激許純一般。
許純雙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垂下的水晶片,考試一片一片數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數這些。
只是,“187,188,189,咦?我剛才不是數到230了嗎?怎么又還是在187呢?”
許純露出一絲苦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怎么越數越不清楚了呢?
許純開始不喜和別人說話,她帶著孩子,在房間里一步都沒有踏出去。
顧良下了班,洗漱好了就躺在許純的身邊,可是許純對顧良卻置若罔聞。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
顧良心里氣惱,早就在心里妥協了,想向許純認錯。
可是看著許純的樣子,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怎么覺得許純有些奇怪?
這樣想著,顧良躺在暖洋洋的被窩里,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寶寶,你要聽話,聽媽媽的話。”熟悉卻有些陰冷的聲音傳來。
顧良倏得睜開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
轉過頭看去,許純正躺在自己的身側,黑發落在枕頭上,一張白皙的小臉多了幾分憔悴,眼眶下多了幾分青黑色。雙手似乎有些不安的放在枕頭下,鎖骨在敞開的衣領里清晰可見。
顧良松了一口氣,將許純的雙手拿開,放到溫暖的被窩里。
許純的雙手凍的冰冷,顧良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暖了一陣,才放開。
顧良披了件外套,走向了洗漱間。
“嗚嗚嗚。”寒風在高樓層中比在地上更多了幾分如魚得水。在安靜的夜空里自由的舒展自己的身體。刮過的聲音帶起一陣嗚咽。
顧良干脆將外套穿上,心里不禁嘀咕了一句,怎么這么大的風啊?
柔和的燈光亮起,洗漱間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洗手臺上的洗漱用品,連許純和顧良用的牙刷都是情侶款。
顧良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
眼角余光掃過洗手臺上方的一個透氣窗,“咦,窗戶怎么沒關啊?”顧良好奇道。
“難怪風聲那么大。”顧良踮起腳尖,將推拉的窗戶拉到自己的身邊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奇怪?有什么東西不見了?
顧良的手在窗戶下方摸了好幾遍。心里一陣膽寒。
是那個窗戶下方的鐵條。
是誰拿走了?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林秀芝和顧安圖不會來自己房間的洗漱間。顧莉更不會,雨涵和雨詩還小,怎么都夠不到這扇小窗戶。
那么,就只有許純了?
可是,許純要一根鐵條做什么
聯想起許純最近的反常,顧良的心底升起一片寒意。
大步的返回臥室,許純和孩子睡的正香。
顧良的心像是微微的落了落地。
輕輕的抬起許純的頭,手伸進了許純睡的枕頭,在下面摸索了一陣。
一陣冰涼的冷意傳來。
顧良抓住那一根小鐵條,將它從枕頭這個掩護下拿了出來。
正是洗漱間小窗戶遺失的那一根。
這樣簡單的一番動作,在滴水成冰的夜晚,顧良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手上的鐵條仿佛扎進了顧良的心里。
許純拿這根鐵條做什么?
顧良抹去額頭上的細細密密的汗珠,慌張的拿起手機打開了一行字開始搜索起來。
結果顧良得到的答案是產后抑郁!
顧良看了看安睡的許純,在看了看手里的鐵條,想起許純前兩天老是發脾氣,這幾天又對自己不冷不熱的。而且,更是消瘦了許多。
顧良長舒了一口氣,明明身體很累了,卻沒有什么睡意。
自己有個同學剛好是做心理醫生的,明天問問他吧!
孩子比鬧鐘更準時,許純睜開迷蒙的睡眼。
想下床給孩子洗臉微奶。
卻驚奇的發現顧良正打了一盆水出來,正手忙腳亂的在給孩子洗屁股。
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
顧良卻也顧不得那么多,又別扭的給孩子穿上了紙尿褲,姿勢笨拙的給孩子泡了牛奶。
將孩子服侍的服服帖帖的,才放在許純的身邊。
“你再睡一下吧!我來看孩子,我今天放假。”
許純懵懵懂懂,但自己好像確實很累了。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顧良的笑容卻垮了下去。
他早上起來,就已經向他的同學祥細的打聽過了,無精打采、困倦、易流淚與哭泣都是產后抑郁的表現。
至于許純暗中藏起鐵條,同學沉吟了一下,才緩慢的說,可能許純還有隱藏的暴力傾向,只是這暴力傾向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的。同時也體現了許純內心的不安。
顧良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自己每天都和許純睡在一起,既然沒有發現許純的異常?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顧良簡直不敢往下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