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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俢的燒終于還是退了下去。
凌晨三點,撐著沉重的眼皮,拖著疲乏的身體掙扎著起夜給顧俢喂夜奶的許純終于放下心來。
白天大量的工作,帶孩子的艱辛,滿腹的擔憂,直把許純身上的最后一絲的精力榨干。
扔下奶瓶,將顧俢放好,許純的頭一挨上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俢的退燒也讓林秀芝惴惴不安的心定了下來。
給顧俢喂藥的時候,說明書都沒有仔細看,就把一整包消炎藥都到了進去。
許純左思右想都放心不下,尋了個工作中的間隙,打了個電話回去。
林秀芝看到手機的來電提示,撇了撇嘴巴,沒有立刻去接。
來電鈴聲堅持不懈的響著。
林秀芝長呼了口氣,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許純啊,吃了吃了,我看過用量的,知道,知道,消炎藥一次半包是吧?恩,掛了啊。”
林秀芝覺得這樣的通話讓自己很不自在。
許純總是不放心自己,上班還不忘打個電話過來。
這讓林秀芝有種,繩子勒住了脖子的感覺。
顧俢坐在沙發上朝林秀芝“咦咿”了幾聲。
林秀芝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大孫子。
以前她習慣了看電視吃東西,現在沒吃東西就看電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林秀芝一拍大腿,冰箱里不是還有瓜子爆米花什么的嗎?
正好拿來吃啊!
雙腳架在茶幾上,手里抓著一把瓜子,再看著電視里的超長肥皂劇。
林秀芝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
顧俢看著自己的奶奶,手不停,嘴不住的,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巴,奶奶吃的這么高興,怎么自己沒有吃得呢?
顧俢“啊啊”張大自己的嘴巴。
林秀芝將瓜子皮掃到垃圾桶里,“怎么?你也想吃啊!?”
顧俢緊挨著林秀芝坐下,雙眼充滿希冀的看著林秀芝。
“奶奶也想給你吃呢!你媽媽可兇了呢!不讓奶奶給你吃。怎么辦啊?”林秀芝拿出一粒瓜子,在顧俢的面前揚了揚。
顧俢嘴里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
“唔唔。”
似乎是在說“我,我”。
林秀芝故意停頓了一下,顧俢趁機抓住了林秀芝手里的瓜子。
“你個貪吃的娃子,是你自己要吃的啊!”林秀芝斜睨了一眼正流著口水舔著瓜子皮的顧俢說。
看到顧俢想吃的模樣,林秀芝心里又有一股氣,自己是孩子的奶奶。孩子要吃點東西,自己還不能做主了?憑什么要聽許純的?
要是像她所說的,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可別把孩子給餓壞了!
顧俢仍然在堅持不懈的啃著瓜子皮,要磕開瓜子,對只長了兩顆牙的顧俢來說,有些難度。
小小的顧俢當然不會知道,林秀芝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來,寶寶,奶奶剝給你吃,看你這個可憐樣啊!”林秀芝用手指將瓜子皮剝開,才放入顧俢的嘴里。
顧俢大概是嘗到了味道,眼睛彎成了月牙。
林秀芝越發高興,手上的動作不停。
疏忽大意是兩位志趣相投的好兄弟,但是這“兩兄弟”很容易把事情辦砸。
林秀芝從睡眠中醒來,顧安圖蜷縮著身體,躺在一邊。
林秀芝找了件衣服幫顧安圖蓋上,然后才把顧俢抱了起來。
顧俢的眼睛嗨沒有睜開,就覺得鼻子一陣癢,顧俢的兩只小手揉了揉自己的鼻頭。
慵懶可愛,像一只小奶貓一樣。
林秀芝將顧俢橫抱著,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快四點了。該吃藥了。
“咳咳。”
還沒等到林秀芝喊顧俢。顧俢就率先咳嗽了幾聲。
鼻子里的異物似乎還在,顧俢又伸出手揉了揉。
林秀芝心里一驚,急忙去探顧俢的額頭。
還好,還好,顧俢沒有發燒。
“阿秋”
還沒等到林秀芝慶幸完,顧俢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粘稠的鼻涕從顧俢的鼻孔里流了出來。
林秀芝又開始手忙腳亂的給顧俢擦起鼻涕來。
手上的動作不停,心里的愁悶更增,怎么顧俢體質就這么差呢?
燒剛剛退下去,咳嗽又接著來了。
都怪許純啊!懷孕的時候不多吃點東西,只顧著自己的身材,生了孩子也不好好喂奶,偏偏要給孩子喝奶粉,這不,害得顧俢老是要吃藥。
昨天對許純一絲絲的理解隨著顧俢一聲聲的咳嗽灰飛煙滅了。
女人一做了媽媽,心里就只有孩子了。
許純開始有些理解了,自己擔心顧俢的病情,手上的工作都怎么用心完成。
葉子媚先是咳嗽了一聲,滿含不悅的眼神在許純的身上掃來掃去。
許純還是沒有發現。
葉子媚忍不住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許純,你有在聽嗎?”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許純看了過來。
“在,我在聽。”有些心虛,就像是在課堂上開小差被老師抓住了一樣。
葉子媚沒好氣的看了許純一眼,才接著給大家開會。
以前她老是想找許純的錯處,但經過流言一事之后,葉子媚倒對許純松懈了許多。
當然不是真的縱容,總是她算是知道了,許純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自己先做足表面功夫,讓許純掉以輕心,自己再出手也不遲。
但是葉子媚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在其它人是眼里看起來就多了幾分曖昧。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許純提起自己包包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心里掛心著顧俢,許純有些迫不及待。
林秀芝正抱著顧俢在客廳里晃蕩,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些。
許純也快回來了,自己也好松了下手。
顧安圖雖然也在家,但是林秀芝卻不敢叫顧安圖幫自己抱一下孩子的。
男人可是要做大事,要掙錢養家的。
至于許純嘛!就不在林秀芝考慮的范圍內了。
于是,許純一進門的時候,林秀芝就把顧俢塞到了許純的手上。
孩子在生病的時候,更加粘人,顧俢一到許純的身上,就雙手圈住了許純的脖子,頭放在許純的肩膀上開始撒起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