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神色很平靜,可是他嘴唇發白,鬢角的碎發濕透黏在了臉上。
看到花慕月后,趙懷瑾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笑容,“娘子,為夫好想你。”
花慕月唰的一下眼淚流了下來。
“相公,發生了什么事情?”花慕月見趙懷瑾身上的衣服有些臟兮兮,他向來是喜潔之人,怎會如此?
見花慕月流淚,趙懷瑾心疼不已,伸出了左手拭去花慕月的眼淚,“娘子,別哭,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那聲音溫柔帶著輕哄的味道,越是如此花慕月心里越覺得難過。
花慕月察覺了不對勁,懷瑾手不似以往那么靈活,細看發現趙懷瑾用的左手,察覺到了什么花慕月心里抽抽的疼。
花慕月小心翼翼的拉起了趙懷瑾的右手衣袖,看到趙懷瑾腫脹的手腕后,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滿臉的疤痕加之淚水,鼻涕混在一起,可不是什么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卻讓趙懷瑾心里憐惜更是自責。
“月姐姐?怎么啦?”林安平找了過來,見到這個場景心里頓時一慌。
“懷瑾,你忍著點兒,我給你先緊急處理下。”花慕月強忍著眼淚,鎮定了起來。
“安平,你去給我折一些樹枝過來。”
“好。”林安平看了趙懷瑾的右手一眼,眼里流露出擔憂之色。
院試在即,瑾大哥可怎么辦?
在花慕月將趙懷瑾的手腕固定懸吊后,開口問道:“是何人傷你?”
花慕月眼睛紅腫,聲音微微帶著點沙啞。
趙懷瑾眼神微黯,是啊,何人傷他他竟不知!
在給母親寄完信后,路過了一酒樓在舉辦一個對對子的比賽,便進去了。
魁首可得五十兩紋銀,思忖著娘子生辰馬上就到了,想用自己得來的錢給娘子買禮物。
“各位學子,東家給出了上聯,各位能在一炷香內對完,今日酒水免費。各位聽好了上聯:說人之人被說人之人說,人人被說,不如不說。”
那掌柜說完后同時也將寫在紙上的對子貼了出來。
趙懷瑾也向小二要了筆墨紙硯,提筆就揮下瀟灑俊逸的一行字。
只是趙懷瑾見沒人提交便等了等,他可不想做那個出頭鳥。
“這邊吳少爺已對出。”一男子舉起了手,對著身邊一錦衣男子笑得諂媚。
“吳少爺,第一非你莫屬了。”
“呵呵,那是。”稱作吳少爺的男子長得肥頭大耳,一笑起來眼睛都被肉淹沒。
見有人交了后,趙懷瑾也舉起了手,將下聯交了上去。
一炷香過,掌柜說道:“已有四位公子對出,今天可免單,在這四位公子中奪魁著,會額外得到五十兩銀子。各位請稍作休息,馬上揭曉結果。”
在酒樓一屋子里,一個白頭發的老者正拿起四份對聯一一瞧著。
這白頭發老者正是岐山書院的院長方夫子。
方夫子在拿起最后一張紙后眼神放亮,“此子字寫得真不錯”
看完后方夫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好好。”
紙上寫著下聯:管官之官受管官之官管,官官受管,何必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