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月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肆無忌憚宣泄著情緒,她的相公怎么可以只能活五年?不可以!
她要相公長長久久的活著,那岳大夫說他可以治,不想治那么自己就求他、纏他、煩他,直到他答應為止。
想通后的花慕月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
“娘子,你怎么在地上?”趙懷瑾在白染找到自己時就著急忙慌跑了過來。
花慕月不好意思低下來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很難看吧。
“相公,你別過來。”
“娘子,你什么樣為夫沒見過?”趙懷瑾將花慕月攔腰抱了起來放在椅子上。
“真是傻,不治就不治,你看你把自己哭得成了個淚人了。”趙懷瑾心疼得訓斥著。
挨訓的花慕月一點兒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相公這樣真好!
花慕月拉著趙懷瑾頓時后貼在自己臉頰上,不說話,眼神柔柔地看著他。
趙懷瑾哪里還舍得訓斥花慕月,愛憐都來不及,將人拉著靠近自己懷里。
趙懷瑾下巴低著花慕月的腦袋,嘆息道:“娘子,為夫不想你為我傷心,我有時在想我當初是不是錯了,如果你和安平在一起...”
話還沒說完,被花慕月的柔胰捂住嘴,花慕月瞪了趙懷瑾一眼,不悅道:“相公,你胡說什么呢,又把安平扯進來作甚,現在后悔和我在一起,晚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娘子,你真霸道。”趙懷瑾拉開花慕月的手,眼里俱是笑意。
娘子為夫舍不得死,想一直陪著你。
“就霸道了,以后不要再說安平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再來一遍,你是不是想把我讓出去,嗯?”花慕月語氣透著威脅之意,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你要敢說個是字,跟你沒完了。
“娘子,為夫錯了,再也不敢了。”趙懷瑾去拉花慕月的手。
花慕月癟嘴,哼了一聲,手還是任由趙懷瑾握著。
花慕月心里堅定了一個念頭,不管什么代價,都要讓相公身子好起來,自由徹底解了點燈枯之毒,自己才能心安。
“娘子,不氣了,我們回家。”
“相公,你怎么知道岳大夫拒絕了我的求醫?”花慕月才反應,一想忽然大驚失色。
相公,莫非知道了自己只能活五年?不,這不能讓相公知道。
“娘子,你怎么了?”趙懷瑾疑惑,娘子忽然這么驚慌。
“無事,你還沒回到我呢。”
“白染師兄告訴我的,說見你在哭,想必是岳大夫拒絕了你的請求。”
花慕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白染,得找個空蕩去問一下他了,相公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中毒之事。
“相公,我們回家。”花慕月起身摟住了趙懷瑾的胳膊,兩個人向著山下走去。
由于趙懷瑾和花慕月的離開,蕭云逸也沒有興致在楓林山莊賞景了。
“公子,羽墨還想在此處呆兩日,吹著山風,亭子里添個火盆,喝著小酒,看看遠山,甭提多愜意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