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一心想解除婚約的公子
那老頭兒大喝一聲:“大膽賊人,膽敢殺害吾兒,拿你狗命來。”
只見那老頭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腳并用揮舞著,似顛似狂。
“大哥。”白寧害怕得捉住了白染的衣袖。
白染輕聲安撫:“別怕,大哥在。”
花慕月呆愣的看著那老頭兒,他是要干嘛啊?可能是精神失常了吧。
“娘子,要不我們結賬走吧?”
趙懷瑾話落,那老頭兒好像聽到了,手在他們桌上一拍:“往哪里逃?”
老頭兒忽然一震,眼睛在花慕月和白寧身上來回瞅,臉皺成了一團,很疑惑的樣子,最終視線落在花慕月身上。
被老頭兒直直的盯著,花慕月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怕了,精神患者你是講不了道理的,手緊緊地攥著趙懷瑾的手,微哆嗦:“相公。”
趙懷瑾將花慕月護在身后,打量著眼前的老頭兒。
“你讓開,你為何抓著吾兒?”老頭兒不滿的要推開趙懷瑾。
趙懷瑾不讓,語氣平靜:“這位老丈,你認錯人了。這是小生的娘子。”
“女娃?兒啊!你怎么變成了個女娃?這可怎么辦啊。”老頭兒在花慕月身邊轉了一個圈,急得直跳腳,眼淚唰唰流了下來。
周圍人同情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吃著碗里的面,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
見老頭兒哭得很傷心的樣子,不知為何花慕月心里很不好受,覺得他有些可憐。
花慕月心里的恐慌消散了些,正準備上前和那老頭兒說話,只聽有人驚呼一聲,“找到老太爺了。”
“兄弟們,找到老太爺了。”
一群護衛小廝涌了上來,將老頭兒抓住,想將老頭兒帶走。
那老頭兒反抗,白染挑眉,這老頭兒居然是個練家子。
“敏之,救爹爹,壞人要把爹爹關起來。”老頭兒邊躲邊大喊大叫道。
花慕月那一刻竟然覺得這聲敏之,是老頭兒叫她的,老頭兒最終被那一群人制服,臨走時不舍看了花慕月一眼,讓花慕月心一揪,有些站不穩靠在了趙懷瑾身上。
趙懷瑾將花慕月扶著,以為娘子是受到了驚嚇,安撫道:“人走了,娘子別怕,沒事了。”
老頭兒走了,那面館掌柜趕緊過來給花慕月他們致歉:“客官,對不住了。那是花老將軍,是個可憐人,請大家不要見怪。”
掌柜一直替那老頭兒說好話,其他食客也附和幫著說好話。
“那是花老將軍,他兩個兒子為了大楚捐軀,受不住刺激才瘋魔了。”
“滿門忠烈,落得這樣的下場。”
掌柜感慨道:“寶威將軍生前時常愛來我這兒小店吃面,老將軍還記得。”
趙懷瑾問道:“那花老將軍有幾個兒子?”
“三個。大兒子昭和元年戰死,二兒子是大楚的常勝將軍亦于昭和十六年戰死,三子從文在京城當官。”那老掌柜對陵江之事如數家珍。
“多謝了!”趙懷瑾放下銀子后,領著花慕月他們離開了。
“那個老頭兒我覺得也沒有那么可怕了。”白寧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花慕月一路心神不寧,一直沉浸在老頭兒臨走前那一瞥,眼里有讓人無法忽視的不舍與哀傷。
“姐姐,你說是不是?”白寧拉了花慕月一下。
花慕月回神,“小寧,你說什么?”
花慕月和白寧聊了起來,一旁的趙懷瑾卻陷入了思索,回想著那老頭兒瘋癲的舉動。
花家老太爺瘋癲上街的事情,自然也有人稟告了蕭云逸知曉。
“暗影,派個人暗中盯著花老太爺。”蕭云逸說完低頭奮筆疾書。
“是,主子。”暗影雖有絲不解,但他不會多問。
忙到了夜晚,蕭云逸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想起白日母親尋自己回家,只因嘮叨給花家送什么年禮,他心里蹭蹭地就涌上一股郁氣。
蕭云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天上的一輪明月。
這個婚約他是一定要解除的!
即使沒有重新遇見團團,他也不會娶花琦!
他討厭那般表里不一,蛇蝎心腸的女人!
“公子,我就知道你還沒有睡。公子你快看我新作的一幅美人圖。”
羽畫興沖沖的拿著一副畫跑了過來。
蕭云逸微微地搖了搖頭,笑了,羽畫可真是一點兒沒變,愛畫如癡。
“進來吧。”
“公子,你看,我畫得好不好?”將手里的畫卷在桌上攤開來。
只見畫上是一青衣女子,彎彎地柳葉眉,一雙丹鳳眼,帶著幾分弱不禁風之姿。
蕭云逸看清畫中之人,臉一下就拉了下來,一臉陰沉,將畫扔在地上,“羽畫,我看你最近是太閑了。”
羽畫有個毛病一見到好看的人都會心血來潮畫下來,真的只是想讓公子鑒別下自己畫技提升了沒?
他似乎腦子有坑,闖禍了。
他畫了花琦!
“羽畫我看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滾回京城去。”蕭云逸冷聲道。
羽畫哀嚎道:“公子,嗚嗚嗚...人家錯了嘛,我不畫就是了。”
看來公子是真的很討厭花琦了,看到畫像都煩了。
“公子,羽畫不想回京城,回去了外祖父又要找我繼承家業,我不想抱著金山銀山睡覺。”羽畫耍賴直接往蕭云逸的貴妃榻上一躺。
蕭云逸嘴角一抽,不想繼承家業?那是大楚多少人還想不到的,羽畫外祖父陶公乃大楚第一富商,孫子輩中最喜愛羽畫,一直想讓他打理生意。
蕭云逸不搭理羽畫,徑直走了出去。
見公子不理他,還真的生氣了啊?羽畫將花琦記恨上了,哼,都怪你,讓我得回京城。
人家花琦很無辜,禍從天上來。
花府,花琦打了個哈欠,正在丫鬟的服侍下拆頭飾,“嘶”的一聲,頭皮被扯得一疼。
花琦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瞪著丫鬟,怒道:“你這幾日是怎么了,做事總是心不在焉的?”
那丫鬟白凈的臉色赫然有紅掌印,臉火辣辣的疼,她立即跪了下去,“小姐,奴婢失了手不知輕重,奴婢該死。”
“起來吧!”花琦心里存了一絲疑惑,穗兒是自己得力的大丫鬟,何時這般冒失過。
“是,多謝小姐。”那丫鬟不敢耽擱,立即爬了起來,繼續給花琦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