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的狐朋狗友

第546章 紐帶

他們給孩子起名叫武娜。

武娜滿月的時候,長得幾乎與母親一模一樣,從她的眉眼里,一點也找不到鄭維光的影子,這讓武子建徹底放了心,雖然他還是會有所不適,但武娜對他的依賴一日強似一日。

到了后期,母親因為學校枯燥而乏味的生活要下海的時候,盡管武子建千方百計的反對,但江梅還是自作主張隨了自己的意。

放心的人還有武子建,他不知道鄭維光知道自己不育的事,但看他走了,心里的石頭也落了下來,他最怕的就是孩子一旦生出來,如果長得像他,他該怎么辦?

武娜得了一種很罕見的兒童病,需要去北京確診。

他們家能拿的全拿了一個遍,也不夠去北京醫治的,就在這個時候,鄭維光正好是生意最紅火的時候。

江梅感覺走投無路了,只好硬著頭皮去找了他。

當時的二百萬,幾乎就是天文數字。

這天,風流倜儻的鄭維光正在辦公室里教訓幾個不聽話的下屬員工,忽然聽有人說有位漂亮的女士來找。

鄭維光這些年閱人無數,還以為是哪個相好來了,當他看到是幾年都不見的江梅,不僅大吃一驚。

還沒等他揣度她來眼的目的,江梅見屋子里只剩下鄭維光一人時,竟然開門見山要借二十萬,還以孩子的名義,他立刻就火了說:“江梅,你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看看自己,我能看上你這樣的?你現在還拿孩子的事說事,是,你丈夫有毛病,但你沒有呀?你都跟了誰你還記得住嗎?

我現在生意做好了,你就記住跟過我?你別說,你現在雖然是徐娘半老,但還是有點風韻的,你要是現在躲在我里屋的床上,要點錢也是應該的,我把幾年前的錢也一同給了,你看怎么樣?但二十萬絕對不值,我前幾天看上一個小歌星,人家才十九,也只要二萬,你怎么敢獅子大開口呢?”w5x.RG

江梅完全沒想到,鄭維光不僅沒給她錢,還這樣羞辱自己,她哭著跑了出去,跑到門口的時候,她對鄭維光說:“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你,我就是明天就餓死也不會再找你,但你給我記住了,你這一輩子都甭想認我的女兒,你個敗類。”

當時的鄭維光哈哈大笑,說:“一個瘋娘們,竟然跑來胡說八道,趕緊去找正主去吧。”

江梅沒把這事與武子建說,還是武子建把房子抵押了出去,不僅救了她的生意,還讓武娜的病在北京得以醫治。

在以后的幾年里,鄭維光只遇見過江梅一次,是在一次老總的聚會上,當時的江梅早就成了本市冉冉升起的商界新星,而此時的鄭維光則是江河日下,勉強維持著。

當拿著酒杯的鄭維光湊上前想和江梅套近乎時,江梅好像沒看見他一樣,一扭臉就走了。

鄭維光就有著無賴的本領,他在江梅不經意的時候,又轉到她眼前,開口就說:“我的女兒怎么樣?聽說在省城里讀大學,而且是品學兼優,不管怎么說,我的優良的基因,你不服也不行。”

江梅把手里的酒全潑到他的臉上,有侍者過來,他一擺手瀟灑地說:“沒事,江總看得起我。”

“我就不明白了,我讓你陪我喝酒,你老大的不樂意,怎么跟這么一個男人你卻喝得這么起勁呢?”

江梅不甘示弱地說:“你天天鬧,天天鬧,我就是不想喝酒也是滿腹心事,你在鬧的時候想沒想過我的感受?你是有病,但折磨的人卻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武子建沒有明確說這個孩子一定要留下,也沒有說不留,江梅知道他的性格,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他計較。

也許就是從她下海起,武娜對父親的好達到了頂峰,武子建常常忘記孩子的嚴厲,越來越心疼這個拿他當天的乖女兒。

江梅的下海不是一帆風順的,就在她做生意的第四年,生意不僅面臨破產,而且也趕上武娜生了重病。

武子建還要說什么,江梅打斷他說:“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這個孩子你想不想留下?如果留,我們能不能恢復到從前?如果不留,我們離婚,你就算是今天好了,明天還是會是老樣子,我怕了。”

“我怎么可能留下這樣的孩子?你是不是瘋了。”

其實,鄭維光雖然離開了學校,但他與學校的人還保持著密切的聯系,當他聽說江梅懷孕生子的事后,他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當了父親,但他可沒心思管別人家的麻煩事。

此時的鄭維光已然是一家大工廠的主要供貨商,成立了一家專門針對這家工廠的有限公司,據說一年有二百萬的利潤。

隨著月份的增加,江梅的心里是害怕的,因為她曾明確與鄭維光說了丈夫不能生育的事,她很怕鄭維光把這事宣揚出去。

好在,鄭維光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現在又開始追求另一個剛入校的后勤人員,而武子建對他旁敲側擊也讓他心虛,就在江梅要生孩子的前夕,他竟然離職了,這讓江梅徹底放了心。

終于到了分娩時刻,武子建還是在醫院里守護著妻子,妻子生下了七斤七兩的一個女孩,武子建看著也很喜歡。

武子建對江梅是矛盾的,一方面他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關心和體貼,但他一想到江梅曾經與一個男人親密接觸過,他就對這個孩子好不起來,但他又愛江梅。

反觀江梅,原來她是有些小脾氣的,有時也會撒嬌要關懷,自從有了孩子,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本來就特別獨立的人,現在就更加厲害了。

“那我們就吃這啞巴虧?”武子建暴跳如雷地說。

“這是什么光彩的事嗎?也怪我當時喝得太多了。”

“留下他怎么了?我們不是沒孩子嗎?要一個也是別人生的,而且我現在跟他又沒有任何的關系,怎么說這個孩子也是我親生的,怎么就不行?”

兩人吵來吵去,整整吵了一夜,他們喝得伶仃大醉,到最后也沒有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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