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個昏君嗎?”皇上渴望地看著白娘娘,想從她嘴里聽到一些實話。
無論是在后宮還是前朝,幾乎所有人都稱他為明君,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是昏君,這也不僅讓他聯想到自己的某些所作所為。
白娘娘哪敢說真心話,再者,在她眼里,皇上除了好色之外也沒什么大的失誤,前朝之事她根本也不懂,原本她對皇上是有報怨的,覺得他對白家有些苛刻,但此時,她心里的怨氣早就消散了,因為太子之位一旦鞏固,白家也安穩了許多。
“你先不要對皇兒說,等宣布的時候再說,這事可是一件天大的事。”w5x.RG
白娘娘想起父親的兩次大牢生活。
白娘娘盡管心里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她在宮里年頭也不少了,她知道,靠誰也不能靠皇上,他翻云覆雨,一天三變,但賢兒就不一樣了,怎么說自己也是他名譽上的母親,而且,從黃小仙告訴她要靠賢兒后,她確實為大皇子做了很多事,尤其是知道他離不開原來的奶媽時,白娘娘花了好多時間,才把已經回到鄉下的奶媽找了回來。
只這一件事,就讓大皇子對她多了幾分信任。
大皇子雖然與奶媽的關系非同一般,但奶媽是一個不識字的鄉下女人,所以有很多事或者學問上的事,大皇子還是愿意與白娘娘交流。
聽著白娘娘說著大皇子的種種好處,皇上點頭說:“他比二子德強太多了,二子在皇后的培養下,太驕橫,以后他要吃苦頭的。”
白娘娘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是不應該問的,但心里的疑問卻越來越大,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傷了皇子,反而還落了一個這么大的實惠。
“你有什么就問,我都告訴你,我現在看出來了,你才是宮中對我最好最貼心的人。”
白娘娘感動的只剩下淚如雨下了。
“皇上怎么突然想立大皇子為太子了?一直以為二皇子的呼聲最高。”
“那是他們自己造的勢,我也左右為難過,如果立二皇子會少很多麻煩,通過李娘娘的事,我也想明白了,黃小仙是真心為朝庭著想的人,她從來沒想過要壞過誰,打壓過誰,就算她提讓大皇子上位,也是為了錢朝好,而李娘娘就不一樣了,她的心思太歹毒了。”
白娘娘終于明白了,原來皇上所有的心思的轉變竟然是因為黃小仙,她馬上想起黃小仙曾讓她好好照顧大皇子的話,心里對黃小仙充滿了感激。
幾天后,當她的母親來探望她的時候,她告訴了白娘娘,黃小仙當時說她懷的是公主的主意竟然是母親的主意,白娘娘又哭了,她對母親說,如果不是以為自己懷的是公主,也許白家現在就家破人亡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看來很多時候她們都誤會了黃小仙,而黃小仙是真心幫她們的人,也是真心幫白府的人。
“皇上,這事需要深思熟慮,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那高皇后……”
“高皇后那里我去安撫,你把賢兒好好培養好,我看他現在對你十分依賴。”
“那……高家會不會?”
于是說:“皇上,我長期在后宮,對前朝的事知之甚少,再說了,我的心思也不在這上,但我常聽父親說皇上是錢朝以來最開明的皇上,父親一生為官,很少說假話,而且這話又是在我未出閣時的言論,應該沒有假。”
皇上寬慰地說:“白愛卿對皇家真的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我早就心知肚明。”
白娘娘并不樂觀地說:“請皇上三思,這么重大的事不是一時就能決定的,如果高皇后的父親……”
皇上拉住她的手說:“你真是我的愛妃,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早就對我謝主隆恩了,可你還是替我的未來著想,你要不多慮了,我想把賢兒推上寶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沖動的結果。”
奶媽入宮后,白娘娘對她極好,基本上滿足了她在宮里所有需求,而這個奶媽,竟也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女人,在賢兒面前沒少說白娘娘的好話,讓母子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好。
就在頭一個月,奶媽突然生了一場大病,賢兒幾乎痛不欲生,在白娘娘的悉心照顧下,奶媽竟然神奇地好了,他們母子二人的關系更是固若金湯了,現在的大皇子,很多事都不找奶媽商量了,而是直接找白娘娘。
“只要我不死,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在活個十年八年,他們高家還有什么能力與我抗衡?而且,二皇子到了十六歲,我就讓他去守邊,不讓他與母親和高家的人在一起,他們的勢力也就削弱了。”
“皇上想得十分周到。”白娘娘終于露出了笑容。
白娘娘不停地點頭。
白娘娘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這個我明白的。賢兒十分懂事乖巧,而且學識也好,對父皇也孝敬。如果他能當上太子,我……”白娘娘又落淚了,說:“我終身也算有靠了。”
皇上摟著她虛弱的身子說:“不用靠他,你有我呢。”
皇上突然特別鄭重地白娘娘說:“我也是剛才做的決定了,讓賢兒做太子,讓禮部找一個黃道吉日宣布,這樣錢朝也就穩定了。”
“什么?”白娘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么都不會相信,自己撫養的大皇子竟然要被封為太子了,皇上一直對太子人選左右搖擺舉棋不定,怎么突然之間就想通了呢?
白娘娘認真地聽著,不斷地點頭。如果賢兒真的能成為太子,那以后白家至少要安全多了。
“如果二皇子被立為太子,表面上看是最符合皇家規律的,但很快就要成為高家的天下,二皇子從小被她母妃寵溺壞了,根本無法擔當起一國之君的重任,而賢兒則不然,雖然他出身不算好,但為人好學又懂規矩,在你的調教下,十分孝順長輩,他是個合格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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