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白衣女子冷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咱們就先拿他來開刀。”
夕陽西下,夜色襲來。
無邊的天際突然一道閃電一閃而過,隨著而來的是轟隆隆的打雷聲。
夜色如墨,岑靜而詭異。
朱浩文跟幾個手下走在圍墻內的小路上,往棚戶區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道閃電,他們跟前突然出現了兩個白色的身影。
“啊!”
“喝!”
“艾瑪!”
“我滴娘誒!”
一行人嚇得腿軟跌成一堆。
兩個白衣女子蒙著面紗,在閃電之下遙遠而神秘,更有種地獄使者的姿態盯著他們看。
“公子,快跑…”其中一個手下嚇得踉蹌去抓地上的人。
拽了起來就跑,撒腿子往后跑。
而還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朱浩文嘴里咒罵了句:“本公子還在呢,你們這些飯桶蠢貨!”
還沒來得及跑的手下因為太怕,腳下拌了一下噗通一聲摔倒,好巧不巧的,地面剛好有一塊凸起的石頭。
他這么一撲倒,剛好撞在石頭上,頓時失去了意識。
朱浩文聽見噗通一聲,更加嚇得屁滾尿流。
白衣女子鄙夷的看著朱浩文,其中一個抬手掩鼻。“噫…姐姐你看,他竟然嚇得失禁了…”
另外一個白衣女子冷冷說道:“膽小如鼠,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殺了他嗎?”先開口的白衣女子問。
“不殺他,留著他去糟蹋人家小姑娘嗎!”
說罷,長劍出竅,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隨后噗的一聲劃過朱浩文的脖頸。
嘩啦啦…
傾盆大雨如期而來,雨水沖刷著從朱浩文身上流出來的血液,與泥水交融之后消失不見。
兩個手下回到圍墻門口,才發現拉錯了人,他們的當家公子還在里頭。
可是這時候要回去又實在太可怕,那兩個蒙著臉的白衣女子太可怕。
于是兩人回去找了人,才冒著傾盆大雨回了圍墻內。
白衣女子出現地方,朱浩文跟其中一個手下躺在地上。
那個手下是額頭撞出一大片紅色的傷,朱浩文則是脖子處的衣裳被染紅,與他慘白的臉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公子!”
“公子…”
“公子死了…”
“公子被殺了…”
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雷雨夜,北地一霸朱家五代單傳的滴公子被人殺了!
這個消息在這個雨夜瘋狂到處傳,以至于天才亮,雨才停,整個北地就都知道了。
朱浩文的死在北地掀起了一陣狂潮。
朱宅內,朱夫人抱著朱浩文哭得幾次昏厥過去。
朱老爺更是將血吐在兒子的棺材前。
這可是他朱家唯一的嫡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圍墻內。
就算把整個圍墻里的人都殺光了給他兒子賠罪,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左右不過一柱香時間,朱浩文就被人殺死在雨夜里。
那個撞到頭的手下瘋了,逢人就說圍墻內有鬼,誰也不記得了。
而另外那兩個跑出來喊人的手下交代,是兩個白衣女子殺了朱浩文。
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臨陣逃脫,所以第一個去給朱浩文陪葬的,就是這兩個手下。
白衣女子,蒙面的白衣女子,圍墻內怎么會有蒙面的白衣女子呢?
朱老爺氣得將他寶貝了幾十年的茶盞給摔在了地上。
“找,一定要給我找出來,我要把那兩個賤人大卸八塊以謝我朱家祖宗在天之靈!”
朱家唯一的繼承人死了,朱老爺不生氣才奇怪呢。
越是生氣,手底下的人就越怕他。
畏畏縮縮跪滿了一地,聽了吩咐立刻跑得比兔子還快。
“是,小的這就去找,這就去查。”
于是屋內,又只剩下朱老爺一人,獨自撐著額頭跌坐在座椅上黯然傷神。
朱家靈堂內哭倒了一片人,有人肝腸寸斷,有人幸災樂禍。
嗚嗚的哭聲里,有幾人是真心在哭,又有幾人是在算計著什么,不得而知。
再說圍墻內,眾人們聽說朱浩文被人殺了,都開心得歡欣雀躍。
這個惡霸人渣,早就應該死了。
圍墻內外有多少良家好姑娘被這個惡霸給糟蹋了的!
尚家的人聽到朱浩文死了,更是開心得大中午煮飯加菜。
尚蕓激動得都哭了,這段時間朱浩文一直像個惡魔一樣梗在她心口,令她日夜不得安寧。
這下好了,死了,一了百了,她也不用夜夜夢魘纏身了。
實在太開懷了。
“娘,您吃塊肉。”難得這么開心,尚蕓邊開心的笑邊給葉玨攸夾菜。
葉玨攸難得笑得這么開懷。“那個惡霸終于死了,咱們以后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日子也能過得安寧了。”
是啊,尚蕓想起來都想哭。
于是吃著吃著又流淚了。
她差點,就因為朱浩文而去嫁給一個傻子!
又因為朱浩文而被林家拒絕,一個落魄的大家閨秀,哪里來的自信跟勇氣接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
所以聽到朱浩文終于死了,尚蕓覺得她得救了。
瀟如塵卻一直沉默不語。
難道只有她才覺得這件事情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白衣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
整個圍墻內,就只有瀟如塵整天出去蒙著紗。
而朱浩文又一直對尚蕓念念不忘,上回更是到尚家鬧事與尚家結下了仇。
現在朱浩文死在了圍墻之內,這件事情怎么說,她跟尚蕓都是最佳嫌疑人啊!
“娘,晚上爹回來,咱們再慶祝一番。”
尚茜邊吃著肉,邊開心的說。
今天像他們家一樣加菜慶祝的人估計整個北地大有人在。
“那是肯定的,你爹啊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開心。”
葉玨攸也贊同的笑著點頭。
瀟如塵隱隱覺得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
如果因為她而牽連了尚家,那她該怎么辦?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等到黃昏時分。
葉玨攸坐在廊下,嘆了口氣:“今天都這時候了,老爺怎么還沒回來…”
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說給瀟如塵聽。
站起身,瀟如塵朝葉玨攸說道:“娘,我出去看看去。”
別說葉玨攸擔心,瀟如塵早就擔心了。
這件事情令她不安得很,她最擔心的就是尚家受到什么牽連,雖然這件事情跟她也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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