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廚房的門關上之后，瀟如塵開始在空間里拿出需要用到的東西。
自動手術眼罩，消炎眼藥水，紗布等等。
老太太坐在床板上，有點緊張，雙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瀟如塵走過去安撫道：“老太太，您放松，沒事的。”
老太太局促的雙手交叉來回。“那個，我該怎么做？”
“您別著急，先喝杯糖水吧。”
瀟如塵說著，把一杯放了麻醉藥的水遞到老太太手中。
老太太或許因為緊張，拿過水杯咕嚕嚕的一口喝盡。
瀟如塵扶著老太太躺下。“您先躺下休息，我先給您的眼睛滴藥水。”
老太太由著瀟如塵把她扶著躺下，才躺下，便覺得昏昏沉沉的，感覺到瀟如塵在她的眼睛里滴了什么東西，涼涼的很舒服。
接著，她就睡著了。
老太太一睡著，瀟如塵便把眼罩戴在她臉上。
按下開始按鈕，眼罩開始運行。
瀟如塵整理著一會兒要用的紗布，還有老太太回去之后要吃的藥。
手術很快結束，老太太還沒有醒，她取走眼罩，眼睛有輕微的紅腫跟流血。
把眼睛周圍清理干凈，有用消炎藥水進行消炎消腫，然后上藥。
上好了藥，她再用紗布將眼睛給包起來。
等她做完這些，老太太身上的麻醉藥效正好過去。
“誒，我竟睡了過去。”老太太感覺眼睛有點不舒服，抬手便想去撓。
瀟如塵急忙阻止了她。
“老太太，眼睛剛剛給您處理好，您可千萬別抓。”
一聽瀟如塵說眼睛已經處理過了，老太太不可思議。
“我這睡了多久了？”
“不久，一個時辰左右吧。”瀟如塵把所有東西收拾好放回空間，包括那個做手術的眼罩。
這不是一次性的東西，得收到空間去清洗消毒，然后保存起來以備下次使用。
“我竟睡了這么久！”老太太掙扎著要起來，卻因為麻醉沒過而渾身無力。
“老太太，您別急，您的孫女在外面，一會兒等您沒這么暈，我再扶您出去。”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我、我得趕緊回去，孩子們還等著我回去呢！”老太太似乎有些焦躁。
瀟如塵看著她，一生忙忙碌碌，都是為了孩子。
可孩子長大成家了，她老了，孩子們早已不需要她的照顧，也沒怎么花心思照顧她。
在她的心里，不管孩子照顧不照顧她，她都會為孩子付出一切。
雖然看起來悲哀，可在她心里，能為孩子付出一切不求回報，就是她所求，一點都不悲哀。
“老太太您慢些，我扶您出去吧。”
樂于成全一個人心中所想，有時也是一種美德。
從廚房里出來，碧蓮聽見廚房門打開的聲音，已經第一個沖過來。
“姑娘，我來。”說著，就扶著老太太的另外一邊。
老太太眼睛看不到，豎著耳朵聽。“瑤瑤，瑤瑤呢？”
“奶奶，我在這邊呢！”
小姑娘叫瑤瑤，聽見老太太叫她，急忙跑過來扶著老太太。
“奶奶，您覺得怎么樣？”瑤瑤關切的問。
老太太想了想，說道：“感覺眼睛不舒服。”
“老太太放心，因為我剛剛給您的眼睛處理過了，所以您覺得不舒服。”
“小五姑娘，我奶奶的眼睛這樣要多久才能看得見？”瑤瑤小姑娘焦急的問。
她本是希望奶奶的眼睛能夠重見光明，可如果因此讓奶奶出了什么事，那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瀟如塵自然知道這些，便說：“若是一般年輕人三天也就可以了，不過老太太年紀大恢復比較慢，五天之后，你帶她過來，我親自為她拆紗布。”
瑤瑤邊聽邊點頭。“這幾天，我奶奶可有什么要忌口？”
“想來老太太平常也注重養生，除去辛辣寒涼之物，其他的沒什么忌口。”
瀟如塵邊說。邊從布袋里拿出一個小紙包。
紙包里裝著老太太這幾天要吃的藥。
“瑤瑤姑娘，這里是老太太要吃的藥，每天要吃多少藥我都寫好單子放在里面，這幾天回去一定要按時吃藥，才能保證眼睛不會發炎。”
瑤瑤姑娘接過紙包，問：“就這一小包嗎？”
這么一小包，真的能起什么作用？
“瑤瑤姑娘別小看這一小包，所有的精華可都在里面了。”
瀟如塵輕輕拍了拍瑤瑤姑娘手里的紙包，輕笑著說。
瑤瑤姑娘看了看手里的紙包，再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奶奶。
“若是我奶奶的眼睛能治好，余下的診金，我定雙手奉上。”
“瑤瑤姑娘慷慨大方，小五佩服。”
瀟如塵朝瑤瑤姑娘笑著點了下頭。
“那我們先走了。”瑤瑤姑娘朝瀟如塵欠了欠身。
瀟如塵送她們到門口，碧蓮直接將人送到了巷口才回來。
“姑娘，這家人竟還有硬轎，看來在北地還算殷實。”
碧蓮進了門，邊關門邊說。
瀟如塵笑了笑，手里掂量著瑤瑤姑娘的診金，就知道這家人家里有點底。
“對了碧蓮，我讓你去一趟周家，周家那邊怎么說的？”
雖然手里的診金很可觀，但這并不是一個穩定的收入。
周家的活兒雖然賺的不多，卻能維持一家人的吃喝用度。
如果說非要停下什么活兒不做，最該停下的是尚富琮在礦上的活兒。
那活太累人，而且礦上的人三教九流，上次就險些把尚蕓嫁給一個傻子。
碧蓮開心得像個孩子，笑呵呵的說道：“姑娘，周家的嬤嬤說了，咱們洗的衣裳干凈，整潔，奴婢又去得及時，所以沒將活兒給別人。”
這是個好消息。
“明天一早，奴婢便上周家去取臟衣裳。”
碧蓮邊說邊盤算著。
瀟如塵把剛剛瑤瑤姑娘給的一半診金在碧蓮跟前晃了晃。
“你看這是什么？”
碧蓮雙眼放光，笑著說：“還是我家姑娘有本事，給人看個病就掙這么多錢！”
把系著荷包的繩子打開，瀟如塵將銀子倒了出來數一數足足有五兩銀子！
深吸了口氣說道：“這錢…回頭就能派上用場了。”
是啊，尚蕓如果要嫁給林畢博，尚家嫁女。總不能連一個嫁妝都沒有啊！
所以這錢…總有它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