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討活路的人,最怕遇到這樣的場面,到最后都是隨便拉個人出來見血了事。
“那就看看皇后娘娘有沒有本事從本王身后帶走她!”
齊格飛依舊冷若寒冰。
皇后帶來的人根本就沒人敢動一下。
他常年征戰在外,身上自帶一股肅殺之氣,這是宮里這些小奶娃們沒有的。
齊格飛狠起來,這些人還不夠他打牙祭呢。
宮女太監甚至是侍衛都不敢動。
一方是皇后,一方是皇子,這種情況只有皇上發話他們才敢動。
“她刺殺愉妃,本宮抓她是在清理后宮,南越王如果執迷不悟,本宮就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去了!”
皇后再次出言威脅。
皇上對齊格飛的不待見朝中無人不知,皇后把皇上抬出來,相信齊格飛只能乖乖妥協。
如果這還不妥協,那真鬧到皇上那兒事情就復雜了。
誰都沒辦法討到好。
“皇后娘娘想告到父皇那兒去,就盡管去告吧!”
齊格飛毫不在意的嘲諷皇后。
皇后沒想到齊格飛竟然連皇上都不怕了!
這樣下去還得了!
連皇上都沒放在眼里,看這次皇上不扒了他的皮!
“來人,去請皇上。”皇后冷冷的吩咐。
有太監應聲跑了出去,這都是成精的奴才!
真的要去請皇上來?
瀟如塵拉了拉齊格飛的衣袖,想告訴他,事情鬧大了也不好。
齊格飛卻不當一回事,依然十分淡定的跟皇后對峙。
皇后心中疑惑,以往一提到皇上,齊格飛都嚇得退避三舍。
今天是怎么回事?她都派人去請皇上了,他竟然還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她忽略了什么?
眼睛在屋內打量了一遍,除了她命人送來的份例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啊!
殿內的一切也跟早上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沒什么變化。
內殿愉妃還在沉沉昏睡,她也不可能做什么啊!
皇后站在床邊,問道:“愉妃病重,去請齊太醫來看。”
“不必皇后娘娘費心,我母妃只需靜養就行了。”
齊格飛當即就阻止了皇后。
可他越是這樣,皇后就越覺得其中有古怪。
“還愣著做什么!”皇后身邊的嬤嬤跟隨皇后多年,一看皇后的臉色就知道她想干嘛。
一旁的太監忙弓著身退出正殿去請太醫。
齊格飛依舊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想干嘛。
瀟如塵站在他身后,感受著來自他的保護,似乎他就是一座山,她只要站在山的后面,就不怕任何風雨。
但其實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皇宮里面的風云詭譎可不是一般的風雨,有可能到最后齊格飛都自身難保。
到那時她怎么辦?尚家的人怎么辦?
所以她擔心把事情鬧大。
但是看樣子,似乎齊格飛想要故意把事情鬧大。
他應該是有什么計劃了吧!
既然如此,那她就奉陪到底了,反正皇后遲早都要求到她的!
殿內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正好這時候淑妃扭著細腰,笑呵呵的走進了內殿。
“聽說皇后娘娘才回宮沒多久,就又來看望愉妃,娘娘也真是的,怎么不通知臣妾一聲呢!”
美麗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淑妃不僅把她對愉妃的關懷備至說出來,順帶還指桑罵槐的貶低了皇后一頓。
皇后心中本來就有氣,被淑妃這么一說就更生氣了。
內心壓著一團火沒地方撒,她便只能發泄在身旁的宮女太監身上。
“一群該死的奴才,本宮口渴了也不知道去準備茶水來!”
說完,皇后又冷冷的瞅著淑妃說:“本宮也是才剛剛到,淑妃妹妹的耳目…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淑妃依舊媚笑著,感激的朝皇后欠了下身說:“我這些都是兒戲,不及皇后娘娘的九牛一毛。”
皇后臉色鐵青,她知道淑妃伶牙俐齒,所以不跟她爭一時的長短。
就讓淑妃得意,等她處理了愉妃,再好好收拾淑妃。
院子里響起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皇上終于來了。
淑妃興奮的第一個沖到門外,皇后也隨后跟著出來。
齊格飛拉著瀟如塵,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害怕。”
瀟如塵抿著嘴點了點頭。
雖然是虎狼之口,卻也并沒有那么可怕。
皇上走到廊下,淑妃忙上前欠身不起,嬌聲說:“臣妾參見皇上。”
她都快四十幾歲的人了,卻依舊那么嫵媚動人,想必平時的保養功夫做得足。
所有人都跪下了,皇后也欠身不起。“臣妾參見皇上。”
齊格飛抱拳施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打量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昏暗的殿內。
“都平身吧。”他說道。
說完直接進了殿內,淑妃本來還等著皇上把她攙扶起來跟她說些軟言細語,沒想到直接越過她進殿內去了。
皇后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轉身跟在皇上身后進了殿內。
淑妃最后只能跺著腳跟在他們身后進去。
一直站在齊格飛身后的瀟如塵憋著笑,跟在他身后回到內殿。
愉妃還在昏睡,瀟如塵給她開了一味安眠的藥,為的是讓她多休息,傷口好得快。
皇上走到床邊坐下,抬手執起愉妃的手,看著面色蒼白枯瘦的愉妃,他心頭一緊。
站在皇上身后的淑妃立刻就覺出了不對勁。
一直以來,愉妃是她最大的威脅,哪怕當年因為巫蠱事件也沒能讓皇上殺了愉妃。
可想而知,愉妃在皇上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愉妃怎么這么瘦?”皇上突然開口問,同時抬頭看向皇后。
皇后嘴角動了動,說道:“愉妃這段時間生病,所以瘦了些…”
皇上還沒等皇后說完,就抬手四周指了指殿內。“朕并沒有褫奪愉妃的位份,只不過讓她遷居,怎么殿內卻一樣東西都沒有?”
這是在責怪皇后了。
皇后臉色變得紫黑,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這么多年了,又不是今天才這樣的,怎么今天卻算起帳來了!
然而君威不可直視,皇后只能心虛的說道:“臣妾早就讓內務府送東西過來,可能是內務府那幫狗奴才辦事不利,臣妾回去之后就換了內務府的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