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的假期之后，盛棠照例上學。

顧世霆打電話給她：“外公沒事。他那天早上說喘不上氣，家里人嚇壞了。后來檢查才知道是年紀大了，食管有些不通暢。沒有其他任何問題。”

盛棠也舒了口氣。

“沒事就好。”

“我又跟外公說起了你，特意說了你給同學捐款的事，外公也很高興，說你心腸很好，人也慷慨。他還是想早點見到你。”顧世霆又道。

盛棠：“……”

她沉默了下，才開口，“咱們不是說了，不談戀愛嗎？等你確定了自己想要什么的時候，我們再說。”

顧世霆立馬知曉自己唐突了。

他一時得意忘形。

趕緊轉移了話題，顧世霆說起了其他，兩人對上次的親吻，心照不宣的不說、不問。

時間過得挺快，盛棠在學校門口，遇到了一次顧家淮。

他身后跟著一名體型健壯的保鏢，替他拎了很多的書。

“干嘛去？”盛棠問，“你被開除了？”

顧家淮：“你也盼我一點好吧！我已經通過了美國一所大學的招生，不用再讀書了，要開始準備出國的手續。”

“這么快？”

“對。”顧家淮漂亮的眼睛微彎，“舍不得我？”

盛棠笑了下。

顧家淮讓保鏢把東西搬出去，他和盛棠說說話。

盛棠問他：“不追求楊明明了嗎？聽說，她是要參加高考的。”

楊明明打聽到顧世霆要留在國內高考，她也放棄了出國。

她打定主意要和顧世霆做校友。

“你不懂。”顧家淮微微笑了，“適當時機，要以退為進。一再前進，我的體貼馬上就會不值錢了。”

盛棠：“……”

這個男孩子，小小年紀，心眼多得像蜂窩煤。

“再說了，我有私人飛機，想要回來找她，容易極了。哪怕沒有，如今的交通和通訊也極其發達，真正實現了‘天涯若比鄰’。”他道。

盛棠被他說服了。

“那你好好念書。”盛棠道。

顧家淮猶豫了下，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紙，連續寫了一串英文和字數。

“我在加州的地址和電話，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聯系我。”顧家淮道。

他人還沒有去，他父親已經在學校旁邊替他置辦好了公寓。

也安裝了座機。

“你又不是現在就走。”

“對，八月份才走，有備無患。”他笑了笑。

手里的紙，盛棠接了過來。

她也沒有和他多聊，轉身回了教室。

這張紙，被她隨手塞到了書包里。她哪怕有天大的事，也不會找顧家淮幫忙的。他新的座機電話，她沒往手機里存。

盛棠放學回家，在電梯里遇到了兩個男人。

這兩人按的電梯，是住在她家樓下那層。盛棠平時幾乎不怎么遇到鄰居，也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新搬來的。

但是，她莫名感覺不太舒服。

她回到了家，顧世霆已經在這里了。

盛棠看了眼他。

他接過了她的書包，有點委屈辯解：“外婆讓我過來吃飯，今天要炸小黃魚。”

外婆肯定以為，他們倆吵架還沒有和好，想要替年輕人調停。

“行吧。”盛棠不再說什么，換了鞋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