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冷清的少女,雙眸如寒星一般,一眼望去就忍不住想沉淪,雙頰如三月驕陽,朝氣蓬勃又明媚無雙,與寒涼的眸子形成鮮明的反差,卻又無比吸引人。
五官小巧精致,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如此完美。
云波仙子作為一個女子,都忍不住贊嘆一聲,還有幾分嫉妒呢。
往年,似乎都不曾聽說有這么幾個弟子。
“都是近年來門派新收的師弟師妹們,云波仙子不知道實屬正常。”
慕容話說的滴水不漏。
云波仙子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慕容師兄,你們終于來了,再不來怕要趕不上咯。”
又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眾人不得不再次看過去,見對面是一群一身浩然正氣的劍客。
“蜀山的諸位師弟們,你們來的頗早啊。”慕容再次端起笑容打著招呼。
“你們這次怎么帶著剛入門的弟子來了?這對你們不利啊。”為首的青年皺著眉頭。
“師門自有安排。”慕容只得說道。
“呵,看來你們是徹底放棄了么?新收的弟子都來了,昆侖派果真青黃不接。”
這時,乘坐著一只巨大青鳥的一群人也到達了,上面為首的男子看了昆侖派的眾人一眼,眸子里噙著傲氣,然后又閉上了眼睛,而說話之人,是他背后的一個青年。
“你們萬仙門倒是頗為關心昆侖派的未來。”慕容冷冷回了一句。
“萬仙門看來信心十足。”而另一邊,坐著飛行船來的一群青年,為首的女子皺了皺眉說道。
同時,還有一行身著土黃色衣衫的青年也聚攏過來了,只是都默不作聲,靜靜看著其他幾個門各自打探消息。
看來,六大門派是聚齊了。
按照之前的排名,昆侖派第一,萬仙門次之,之后是蜀山派,飄渺仙宗,蓬萊仙宗,以及玄靈門。
只是這兩百年來,昆侖派的九州第一,似乎岌岌可危。
這一點,從萬仙門方才明目張膽的嘲諷便能看得出,他們對這次的第一名,好像勢在必得一般
“哦,原來是蓬萊仙宗的師弟師妹們吶,今年能否擠進前三啊?”
萬仙門方才開口的青年看了一眼說話之人,皮笑肉不笑。
“蓬萊仙宗向來與世無爭,若非門派大比是必然趨勢,我們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名次自然不重要。”
蓬萊仙宗為首的女子聞言,淡淡看了萬仙門那人一眼。
隨后朝林驕陽他們微微點頭示意。
“若世人都像蓬萊這般心無旁騖靜心修煉就好了。”云波仙子眸子一閃,笑得頗為風情萬種。
“靜心修煉,不也在六大門派末尾徘徊?”萬仙門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而蓬萊仙宗之人明顯臉色有些難看。
“呵呵,皖越師兄是大陸第一天才,修為已經到達金仙瓶頸,有他坐鎮,萬仙門自然是勢如破竹啊,今年的第一,自然又是你們與昆侖派的師兄們相爭了,我們都是來湊數的。”
云波仙子一雙美目掃過閉目的皖越,異彩連連,這般舉世無雙的天才,著實難讓人不關注。
這女人剛夸了昆侖派九州第一,轉而又對萬仙門示好,期間順帶著還夸了蓬萊仙宗,幾邊都不得罪,看似極為討巧,然而林驕陽幾人心里都十分不感冒這女人的做派。
這種人,這個時候八面玲瓏,危急時刻必然兩面三刀,不知道什么時候恐怕就被她賣了。
她看似不經意間的說話,似乎是在挑起昆侖派與萬仙門的矛盾,畢竟萬仙門近年來崛起,隱隱有壓住昆侖派風頭的情況。
兩個門派本就互相防備不喜,這女人還這樣說,若是昆侖派的人暴躁一些,恐怕都要忍不住開口了。
然而林驕陽眾人靜靜等著天山開啟,鳥都不鳥她。
他們淡定,不代表萬仙門的人淡定,那男子聽聞云波仙子這樣說話,不屑的目光掃過昆侖派眾人:“那是自然,皖越師兄半年內必然晉級金仙,而今金仙之下無敵手,相比起某些新入門的人都拉來湊數,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碾壓。”
林驕陽淡淡瞥過這人,摁住了就要開口的齊彥,打嘴炮,打吧,等會兒讓他知道厲害。
“海清,閉嘴!”這時,那位所謂的大陸第一天才睜眼了,淡淡瞥過昆侖派眾人后說道:“下山前師父怎么教你的?境界不同,心性也自當不同。”
哦嚯嚯,這位天才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看這說話說得陰陽怪氣的,似乎自己的心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林驕陽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就這心性,還大陸第一天才,去你奶奶的吧。
而在各自門派里用太虛境關注的諸位掌門長老,看到此情此景,都是忍不住一個大白眼,他們活了那么多年歲,對這幾個小娃娃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飄渺仙宗那個女娃兒,有點心思手段,只是浪費在耍小聰明上了。
而萬仙門的那個海清,更是個憨憨,就這,在修仙之路上,定然走不長遠,而皖越,天賦有,努力有,不過心性到底還是浮躁了些,還需磨練。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幾大門派將弟子們看得清清楚。
無崖子氣的跳腳:“就他們,我的乖徒兒一根手指就對付了,還第一天才,我呸。”
“就靜靜等著看他們被打臉吧。”三長老也忍不住憤然道。
而這時,六大門派之間的即時傳音符也傳來了,這群九州大陸頂尖的人,此刻就看著各自的弟子,而他們也在通過傳音符互相點評。
萬仙門掌門直接被五大掌門說得無地自容。
雖然平時不怎么看的慣對方,但都是當初從魔族大戰中活下來的人,所以,他們幾個老家伙,也算得上是朋友。
只是弟子之間的爭斗,并不影響他們,相反,良性競爭有益進步。
另一邊,那個海清聽了皖越的話后急忙說道:“是,皖越師兄,我自當謹記,以后不說這些了,有您在,自然十拿九穩。”
“時辰到了。”皖越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果真,話音剛落下,天山上就傳來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午時到,天階試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