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餓了。
阿秋輕輕嚶了一聲。
阿玉坐起,將兒子抱了過來。
唉,人小就是餓得快。
阿秋感嘆,對于此時的嬰孩之軀有些無奈。
來到這也幾天,他也差不多開始接受事實了,這個世界跟他先前的完全不同,除了人就是智力低下的無腦獸,沒有靈源與異術,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世界,他除了保留了些獸能,也就是個普通人。
阿秋吃飽喝足,慢慢又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有意識跟記憶,只清楚能聽到外界聲音的時候四周還是一片黑暗,他還沒辦法在娘親的肚子里面劃動,更不可能玩點兒什么。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是從聲音開始,第一次記得是聽見娘親在哭,在發小脾氣,然后還有個男聲,說了句好好養胎。
那個時候他不清楚情況還有些茫然,聽得多了才知道自己不是在換靈重生,而是失敗死掉了,靈魂投生在一個女人的肚子里,變成了正在發育的小嬰孩。
果然心急辦不成事,還以為自己天賦異稟是獸界奇才,結果……
阿秋嘆息,既來之則安之,已經不多想了。望著屋頂,見娘親披衣下床,側頭去看了一眼。
他出生幾天就也見過幾個女人,有老有少,無疑娘親最美,跟上一世那些魅惑的妖獸比起來,這個也是天仙。
想到這里阿秋嘴角有點點笑,那是一種無意識的表現,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查覺到。
阿玉準備去一趟恭房,側頭見兒子盯著自己,小聲道,“娘去去就來,讓小暖給你換個尿布。”
這時,在房里搭地鋪的小暖也爬起來了,揉著眼睛說了兩句什么,摸起來拿尿布去給阿秋換。
她全程哈欠連天,嘴里還說著,“你這么小,一晚咋就能吃幾次拉幾次呢……”
這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話最多了,阿秋癟嘴,正準備翻一個白眼給她,突然,他聽到一些輕微的響動,從外面傳來。
出生幾天阿秋肯定是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的,卻不防礙他能感知屋內屋外。
“嗯?”
阿秋發出一聲似像非像的疑問聲,小暖聽見一笑,“你還嗯什么啊,半夜醒幾次的可是我跟夫人。”
跟笨蛋處在一起還真是心累,阿秋扭頭,想去找娘親的身影,剛好這時阿玉也撩簾子進來了,臉色不怎么好,顯然剛剛她也聽到外面的聲音了。
“小暖,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將院門那些關好了嗎?”
阿玉將提著的油燈掛在房門口,回頭看了眼漆黑的屋子,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有啊,臨睡之前我都檢查過了。”小暖有些莫名的看著阿玉,后面又問,“夫人,你是不是聽到什么聲音了?”
相處久了她也知道阿玉的耳力敏銳,有時她從外面回來,遠遠在路口說了一句話都能給夫人知道她回來了。
阿玉慢慢去到房間的窗下,沒有打開,只是在那里站了一會,凝神沒有再聽剛剛那些聲音,疑惑道,“可能是老鼠或野貓之類的吧。”
她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自從生了孩子,感覺比之前還要敏感。
明明是有人進來了,怎么可能是野貓,床上的阿秋不樂意了,舉著他的兩只小爪子誒誒誒的連叫了三聲。
阿玉還以為兒子在找自己,回到床上拍了拍人道,“睡吧。”
睡什么睡,外面進人了啊!
阿秋急得裂嘴,不斷的誒誒有聲。
“你怎么了?”
阿玉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將兒子抱起來看了一眼有換尿布,便摟在懷里開始哄。
“夫人,是不是沒吃飽啊!”
小暖說了一句,提著燈也打算去一次恭房。
阿玉也有這樣子的想法,想再喂兒子一口,結果他根本不吃。
“這孩子,今天怎么不乖了。”
一直以來兒子都是特別乖的,雖說阿玉在想他有可能跟良王一樣犯有口疾,所以才不會哭,但鬧來鬧去還是第一次。
阿玉哄不住,想下床抱著他走一走,結果才掀開被子,又聽到了一聲門閂響。
那聲音很近,感覺就在廚房的后門。
阿玉心頭一驚,動作都僵了,輕輕下床,從旁邊的柜中摸出那把匕首藏于袖中,而后慢慢向門邊而去。
而此時床上的阿秋也不誒了,只是有些擔擾的看著娘親,他現在不光聽到聲音,還感覺到那人已經進門。先前在院內他的感知還沒有那么強烈,此時都在屋內,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人跺手跺腳,向這邊而來的身影。
剛剛落門閂的聲音并不小,去恭房而歸的小暖也聽見了,提上燈對撩開門簾的阿玉道,“夫人,我過去看看。”
小暖雖說是個小姑娘,膽子還挺大的,說完直接就往那邊走了。
她想著會不會有野貓進了屋子,所以心里并沒有太大負擔,直接就往廚房那邊而去。
“小暖,別去。”
阿玉感覺進來的是人,嘴里叫著,見小暖已經跨過堂屋的門檻,快步想去拉她回來,卻不想有個黑影直接就從廚房那邊竄了出來,對轉頭打算跟阿玉說話的小暖當頭便是一棒。
小暖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那能承受這種力道,只覺一陣暈旋,腳步不穩,直接就倒下去了。
“啊!”
阿玉尖叫一聲,見蒙著面的錦袍男子目光如灼,死死盯著自己,返身就將房門給閂了,快速抱起床上的兒子,推開窗戶本想從這里逃出去,提步的那一刻人又突然停了下來。
她想到小暖還在外面!
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還有一個帶著點調笑跟猥瑣的聲音傳進來。
“妹子,別怕,別怕啊,是我,洪波啊!”
洪波將臉上的面巾扯下來,想起剛剛那小媳婦披頭散發的嫵媚樣子,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很清楚現在自己做不了什么,可自從知道她男人一直沒回來,多半已經死了,就心癢難耐,迫不急待的想要做什么,將這個女人占為已有,免得到時跑了走了,或是給別的男人看上了,讓他失去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