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魏煜帶著護衛在一處石崖下歇息,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回去了。
三人在山徑上艱難前行,不多會,魏煜回頭,感覺總有點不對勁。
大雪封山,小徑跟林里毫無人煙,但他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一會到了前面,我們不走先前的路,繞到另一邊去。”
魏煜想弄清楚是不是有人跟蹤,半路變了道。
而時遠處的山林里,魏漓已經不需要再跟著前面那三個人了,因為他聞到了濃濃的血腥氣。
女人在外,給他嗅到這些味道感覺并不好。
順著那血氣,魏漓棄馬,逐步在山間飛馳。
從這里到山間的小屋,步行或拉馬少不得大半個時辰,可魏漓只用了一刻鐘便到了。
原來山里還有這么個地方。
魏漓遠遠看著那小木屋,幾個起落便奔了過去。
血腥氣毫無疑問是從這里發出,魏漓看著那些橫倒的尸體有些莫名,后面順著熟悉的氣息進了小木屋,卻沒有找到女人。
很顯然,女人在這里住過。
在山下找尋那么久,然而自己卻錯過了最關鍵的地方。
魏漓將屋內屋外看了看,除了門口,別的地方并沒有打斗的痕跡,而且看這些人的樣子明顯是中毒而死。
難道這些人都是女人殺的?
想到這里魏漓都震驚了,因為他們不光中毒,身上還被補了刀。
時間不允許他多想,前后無人,魏漓便順著那股淡淡的香氣一路去了后山坳。
很快,他便看見遠處有一個灰色的影子。
阿玉離開小屋并沒多久,再加上顧著肚子走得艱難,混身濕了大半卻只是走出了那處山窩。
再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會給抓住的。
阿玉喘著氣抬頭看看了遠方,或許她應該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那些人走了再想辦法,可這個時間不好估算,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萬一到時生孩子咋辦。
一想到生孩子,阿玉就感覺肚子有點點墜脹,這并不是什么好事,都不用再等了,說不準今天就會落地。
在冰天雪地里生產,想想就心驚。
阿玉繼續向前,看見前面有一處小山林,正想進去找找有沒有什么干燥的地方躲一躲,便聽見身后有急促的腳步聲。
她本能地就覺得是魏煜追上來了,頭也沒回,扶住肚子就往前面跑。
阿玉使用了一些能力,但因為身子跟雪地的關系,也只能達到正常人的奔跑迅速。
這個樣子肯定會被抓的,想到自己殺掉的那九個人,不由得急出一些冷汗。
“阿玉,你跑什么?”
不多會,后面的魏漓便追上來了,他扶住女人的肩膀,直接將女人的身子掰了過來。
“殿,殿下?”
阿玉有些不太相信,愣愣地盯著男人看。
女人的模樣就如那嚇呆了的兔子,看著她懵懂的眼神,魏漓真無法將她跟剛剛所看到的場景聯系在一起。
“是我。”
魏煜俯身,死死將人抱住。
真的是良王。
阿玉笑了起來,此時,她總算不怕了。
可接下來……
“殿下,我,我可能要生了。”
阿玉將人推開,蹙著眉表情痛苦。
先前她只是預感,結果跑了一陣,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我帶你下山。”
魏漓也有些慌神,他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聽聞女人生孩子很兇險。
“恐怕來不及了,先,先找個地方。”
這是第二胎,什么都比第一胎要快,阿玉感覺肚子有一種極速下墜感。
“好。”
魏漓撿起地上的包袱,打橫直接將女人抱了起來,同樣是向不遠處那個小山林。
阿玉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陣痛讓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魏漓的腳步很快,沒多會便去到了山林,他抱著人找了一陣,最后找到一處小石崖。
這里位置不錯,擋風還沒有水,很干燥。
“你先坐在這兒。”
魏漓將女人輕輕放下,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
這石崖下面雖然沒有水,可是也沒有草,全是硬邦邦的石頭。
“殿下,你將包袱里的衣裳拿出來,留下一套給孩子就行了。”
阿玉害怕一會孩子下地碰著了,想讓男人將地方鋪厚一點。
魏漓照做,鋪好之后將女人慢慢扶了上去。
“有些污移,你先轉過去吧。”
女人生孩子一般都是不給男人看的,雖說現在情況特殊,但阿玉還是開口讓男人別看,感覺下身已經見紅,打算將里面的褲子脫了。
“你要做什么,我幫你。”
都這種時候了,他怎么會在意那些習俗。
“不,不用了。”
阿玉倒是有點不想給他看,畢竟不好看,怕男人會心有嫌棄。
魏漓皺眉,也沒管女人愿不愿意,直接就幫她脫起褲子來,他沒見過女人生孩子,有些事情想也能想到。
阿玉現在痛得愈來愈狠了,男人不聽也沒辦法,到后面還得被他扶住用力。
魏漓脫得只剩下最后一套中衣,衣裳全部蓋在了阿玉身上。
這廂,阿玉的孩子還沒落地,山頭那邊,魏煜帶著護衛已經回到木屋前。
“小王爺,有異。”
打頭的待衛第一個下馬沖了過去,看見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臉色變了又變。
這會,魏煜也過來了,看見那些死尸一怔,幾步便沖到屋內,結果里面空空如野。
“肯定是魏漓找上來了。上馬,去找人。”
臨走時還在門口目送他的女人消失不見,就算知道自己不是良王的對手,魏煜也沒有想過要放棄什么。
他掃了一眼四周,就要帶著兩人外出去追。
結果那兩人查看了一下尸體便道,“小王爺,他們是中毒。”
“中毒?”
魏煜不解,去到外面的那個火堆,便見到有一鍋被吃掉的雞湯。
這鼎鍋,他自然是認得的。
“小王爺,這雞湯有毒。”
有人已經上前用銀針試了,根據情況很快得出結論。
“是那女人下的毒,后還補刀將人全部殺了。”
挺著快要臨盆的肚子,誰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膽子跟手段。
所有人都低估了,那是良王的女人,不光是敵方,又怎會是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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