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癱在地上抱著腿直叫疼:“你方才明明可以一腳將我蹬下去,怎么就非要跟我的腿過不去呢?”
無憂笑著應他:“誰叫你一來就用上腿招呼我?”
禮琛走上前來,替無憂擦去滿頭大汗,柔聲說道:“累不累?手還痛嗎?”
這親密無間的模樣,看得另外三個人目瞪口呆!
蘇蕓心想,原來林師妹說的是真的啊!掌門和禮琛公子竟然真的是斷袖!!
王大可實在是沒眼再繼續看下去,只低頭琢磨著方才記在腦海中的招式,一邊小幅度地比劃著,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羅楓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無憂不滿地說:“你腰不是扭傷了嗎?難不成真是裝病睡大覺去了?”
“呸!小爺我才沒有裝病!只不過是禮琛見我實在難捱,才出手施法助我痊愈的!”
“我不信,除非你讓他幫我把腿治好!”
禮琛瞥了他一眼,拒絕道:“你信不信與我何干?”
說完便拉著無憂準備帶她回房去休息,哪知這羅楓臉皮厚得很,一瘸一拐地攆上來,不甘心地追問:“吳游你這人怎么說一套做一套的,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嗎?怎的這禮琛是神仙就有特殊待遇了?”
無憂都被鬧得煩了,更莫要說禮琛!為了她的計劃不被打亂,無憂決定搶在禮琛真的發起火來將他一腳給踹出無憂谷之前,擺脫他這條嘰嘰喳喳的跟屁蟲!
“禮琛是我的愛人,你我不過只是合作關系,你怎能與他相提并論?”
無憂說完便丟下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呆楞在原地的羅楓,揚長而去。
愛……愛人?!
天吶!這吳游公子!竟然是個…是個斷袖?!不僅如此,就連禮琛這神仙!也是斷袖?!
他們倆是……一對兒的?!
無憂和禮琛回房之后,門剛關上,禮琛就將無憂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去。
“你干嘛呀?”無憂嚇得聲音都在顫抖,這青天白日的,禮琛莫不是……
禮琛不太明白為什么無憂反正這么激烈,好像很害怕自己的樣子,皺著眉疑惑地問:“你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我是擔心你又心血來潮到處亂跑,今天你哪兒都別想去,給我好好休息。”
“……”無憂羞愧地用被子蒙住頭,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她還以為……
只聽得無憂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來:“我好著呢!”
他怎么知道自己方才正想跟他說一起回天璣門找更生掌門?
“憂兒。”禮琛看著無憂把腦袋藏進被子里不肯出來,還以為她是在生自己的氣。
“嗯,怎么了?”無憂從被子里探出她的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睛,忽閃著,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禮琛垂著頭,一臉愧疚地看著無憂說道:“你午時醒來的時候見我沒在你身邊陪著,可是生氣了?”
無憂忙不迭地點頭:“嗯!可是要把我給氣壞了!”
看著禮琛那慌亂又自責的神色,無憂忍俊不禁,笑眼盈盈地從被子里鉆出來,捏著拳頭看似用力地擊出,最終卻只是軟軟地砸在禮琛了的肩上:“嚯!誰讓你不叫醒我的!打死你!”
禮琛一怔:“憂兒……只是氣這個嗎?”
“嗯,如果我醒來的時候你還在身邊陪著,我肯定是要羞得無地自容!”無憂壓根就不敢去想象自己醒來的時候,不著一縷地躺在禮琛身邊的情形!簡直是要羞死個人了!!
“嗯?”禮琛半瞇起眼睛,看著無憂那別扭地神情,甚是正經地說道:“你與我已經坦誠相待過了,為什么憂兒還要覺得羞呢?”
禮琛腦海中所期望的,是從香沉的睡夢之中醒來時,就著軀體的慵懶愜意,摟著她如玉般絲滑的身體,與她耳鬢廝磨,柔情繾綣,見識過熱情時的無憂,才知嬌羞時的她,并不是最動人的。
“……”無憂一時語塞,歪著頭皺著眉,眨了眨眼,想著好像禮琛說的,不無道理?
看著這副乖巧模樣的無憂,禮琛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無憂的頭:“憂兒在我的跟前,不需要壓抑自己,你盡情釋放的時候,很美。”
“哦……我盡力!”無憂心想,害羞這種自然反應,也不是她說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呀……
嗯?自然反應?自己好像又冒出來了個新詞匯!?
“你歇息吧,弟子們今天的日程,我都安排妥當了,有什么事情,我會叫醒你的。”禮琛溫柔的手掌在無憂的頭上依依不舍地揉了又揉,都舍不得抬走。
“那你是會留在這兒,還是回自己的房里呢?”無憂抬頭看著禮琛此刻的神色,心知他是想留下來陪著自己的,也許心中顧慮著她的想法,所以才克制著自己沒有說出來。
禮琛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住了,看著眼前正盯著自己一臉狡黠笑意的無憂,他反倒是突然就有些心虛地紅了臉:“我當然是回自己的房間。”
“嘖嘖嘖……”無憂佯裝失望地搖頭:“連自己都做不到,還叫人家別壓抑。”
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逐漸靠近,無憂猛然抬頭,只見仍舊還紅著耳根的禮琛,一臉腹黑地笑著湊近自己:“你都不求我,憑何想要我主動留下來陪你?”
那熱氣噴在無憂的耳際,傳來一陣陣令她忍不住想嚶嚀出聲的酥癢。
無憂縮著肩,急忙躲開:“我才不會求你呢!你愛留不留!”
昨夜禮琛就發現,無憂這丫頭的耳朵異常敏感,他怎會這般輕易就將她放過?
只見他窮追不舍:“昨夜你如何求的我,今天就忘了嗎?”
無憂欲哭無淚,腦子里亂作一團漿糊,她哪兒還記得昨夜她說了什么求他的話?!
“憂兒腦子不是向來好使嗎?怎的連這都記不住?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幫你好好回憶回憶。”禮琛故意將“好”字咬得特別地重!
無憂又驚又慌,用手去推開禮琛越發靠近的身體:“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禮琛將頭抵在無憂的頸部,哈哈大笑:“哈哈……憂兒方才的氣焰呢?你就這般怕我?”
這究竟是哪兒鉆出來的幼稚鬼啊?!!